作者 | 鲸生
原创“作”家,一头勇闯天涯的女司机
愿你比别人更不怕一个人独处
愿日后想起时你会被自己感动
有太多人跟我一样,来自一个连优步(Uber打车软件)都懒得打开市场的小地方,在北上广深执着地徘徊彷徨。为了大裤衩站在北京城,为了外滩留在魔都上海,为了小蛮腰伫立在广州 ... ...
去年这个暑假我站在深圳大学门口,看着腾讯大楼,我感觉楼顶的彩色企鹅,照亮了整座城市,光芒渗透我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液。我告诉我的伙伴们:看,那就是我的目标。他们不会因为我的专业不对口而嘲笑我,因为他们也各自怀揣着不可思议的梦... ...
贝特曼说,他要进奥美成为一个国内家喻户晓的广告营销大师。五花肉说,他要在3年内给蒋天真在深圳买一所大房子。瓶子说,她要开一个像英孚美联新东方一样大的英文培训机构... ...
我们疯狂地爱上深圳,它是爱是钱是梦是希望。记得在深圳的某个晚上,我们相约在深圳北站的草坪上,吹牛皮。在草坪上,我们从下午6点坐到深夜11点,一边聊着身边那些孤身一人打拼成功的牛咖,一边看着深圳北站进进出出的人,一波又一波,我们对着走出站口的人群竖起大拇指,对着离开的那些人大拇指向下。
我们对着北站草坪上被溜的狗狗们、对着深圳北站的缤果空间、对着彼此,起誓:我们绝不离开这座城,永远热爱京基一百,永远热爱南山大道中山公园的小龙虾,永远做香港代购... ...
十一点的时候我们解散了,因为地铁快停了,我们住的都太远了。我们继续各自拼搏:我顺利从教育行业转行到互联网。贝特曼进了一家小广告公司,没日没夜地加班。五花肉也在一个提成很高的公司做销售,但因为外地业务多,在深圳的时间少的可怜。瓶子也一边做培训老师,一边开始创业做自己的培训机构,没有周末。蒋天真是宅女,是贤妻良母类的姑娘,五花肉不在她也懒得出门。
还好,我们都向目标靠近了一步
。
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遇见过大黑狗,直到我跑进别家小区的保安室里才得以逃脱。我学会一个人逛街试衣服,还顺便克服了自己的选择障碍。为了恶补陌生行业的知识,可以一个人在大学城图书馆坐一整天。记得有一次,瓶子微信发两张图片给我,然后发了一句话:“你不在我身边我都没有审美了。哪件好看?帮我挑一件。”我一看到这条微信,当即蹲在地铁口哭得像个傻逼。
我们的雄心壮志,很快就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年底的时候我们参与了一个微博话题:#2015年未完成的梦#
贝特曼发微博:#2015年未完成的梦#我本想通过公司和奥美的一丁点合作关系拉近我与奥美相遇的机会,怎料公司倒闭了。
五花肉发微博:#2015年未完成的梦#来深圳的时候想今年存下10万,能在3年内付首付给老婆买个大房子,可是一分钱没存下来,还欠了朋友5000块。
瓶子发微博:#2015年未完成的梦#原想今年能把培训机构做起来,明年再开连锁的,最后因为合作的美国合伙人太任性,好不容易存下的5万全亏了。
我发微博:#2015年未完成的梦#投了59次简历,可是腾讯连一次面试的机会都没有给我。说我投的岗位专业性太强,实在不符合。
蒋天真没有发,因为她的梦想就是五花肉的梦想。
我是第一个背叛誓言的人,贝特曼是第二个,五花肉和蒋天真没有离开,果然人多力量大,不过瓶子也没有离开。
但我们谁没有背叛梦想。贝特曼去了佛山,在新的广告公司他有了很高的职位,他说要曲线圆梦。我因为一个能更快实现梦想的机会,孤身一人踏进了上海滩。
在这里,没有一个朋友和亲人会在我的生活里上线。
不过我有一个疼我的男朋友,由于工作性质常年驻外,我们一个月能见一次已是奢侈。
每到周末,同事会有排不完的聚会和嗨趴,而我却只有买不够的方便面和写不完的文字。
我越来越不爱打扫房间,房间越来越乱,反正也没人光顾。
经常到了节假日,爸妈就会电话慰问我:“出去玩了吗?世博馆、东方明珠、蜡像馆...都去了吗?还有复旦上外那些大学你去逛了吗?” 我会告诉他们都去过几次了呢,然后挂了电话就立马去查门票的价格,以免日后露馅。去过一次大学校园,我再也不敢走近,他们都成群结队,走在里面我就像个行走的异类。我连小学中学门口都不敢路过,因为我的泪点真的很低。
每当坐地铁坐公交,你都会发现大城市的低头党远比小城市多得多。不是因为大城市里遍布WIFI,而是对于漂泊在外的我们,牵挂的人都在键盘上,在屏幕里。
生怕,一放下手机,就被他们忘掉
。
... ...孤独太多,怎么也说不尽。
可即使内心的阴影面积再大,我们依然斗志昂扬,载着更大的孤独更努力地靠近目标。
很喜欢刘同这段话,
也许你现在仍然是一个人下班,
一个人乘地铁,一个人上楼,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发呆。
然而你却能一个人下班,
一个人乘地铁,一个人上楼,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一个人发呆。
很多人离开另外一个人,就没有自己。
而你却一个人,度过了所有。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送给自己,也送给你们。
王宝强在《唐人街探案》中说:那些在外漂泊不回家的人,都有他们的难处。
我说,那些在外漂泊不回家的人,都有他们的不愿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