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喜欢是穿过你的黑发你的眼,是迷恋,是爱慕,是思前想后,是浮想联翩。当一种情感到了连语言都变得匮乏的时候,内心就纯净了,变得亮亮堂堂的,是一种自由,在精神层面,也在肉体层面。当一种思念到了连睡觉都能失声(注意不是湿身,好无奈啊)疾呼的时候,那是一粒种子,开了花,摇曳在了风中,心都飘了起来,自己还没有察觉,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方寸,没有了矜持和惺惺作态,内心就释然了,变得坦坦荡荡,没有负担,没有爱与恨,情与欲的纠葛。
我好想说生命哪来那么多奇妙的旅行,不都是前人踩出了路,探明了径,我们后人才会如此僵化的不愿意寻找自己的出路。情感也是一样的啊,那么多的束缚,那么多的羁绊,有多少时候自己是自由自在的。也许生命本就应该回归到平静如水的状态吧,即使有了那么一点涟漪,也无需留住,任凭一圈一圈的扩散开,只留下那个孤独的圆心,独自一人面对聚散。
我一直自诩是一个放浪君子,放浪无凭,但又别别扭扭,成不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同时又幻想净化自己的善心,然后两头都不是。我曾自私的放大过自己的内心,用几百倍的杠杆去撬动这个美丽的人生。但是我发现很多时候,我都无法接受那些可爱的女孩,因为终有一天女孩成了女人,女人就再难天真无邪。但是问题就出现在,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变了,变得世俗和俗不可耐,变得不再青春勃发,小鲜肉一块。岁月的洗礼,就是一种催化剂,让小男人变成了小腊肉,然后小腊肉变成了难啃的老鸡肋,内心再如何稚嫩,也很难再回归到皮肤精致时候的光彩。很难想象一个心智不全男人,还有什么可以去放浪的资本和条件。
提及君子,内心又有几分的纠结。纠结于品性尚属纯良的自己,到底应该如何安放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我心中的小宇宙,曾经驻留过不少的倩影,有我的初恋,有我的思念,有我的欲望,有我的邪念。这么多年,她们在我意念的淡漠里,不再愿意和我拉拉扯扯。那种只给暧昧,只谈风月的爱,也许太纯粹了,也就单调乏味了。女人都需要一个名份,一套婚纱,然后走入婚姻的殿堂,然后锁着自己,慢慢心死。所以恐慌,所以放手,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妄言用君子坦荡荡来做挡箭牌,或者拉着柳下惠为我正声。所有的拙劣手法,只不过想掩饰我虚假的君子秉性。也试图通过不冒犯,不僭越,来挑染自己表里不一的颜色。所以痛苦,苦痛到不想再继续扮演君子的角色,痛苦到想把那些被我请出小宇宙的女人们,都一个一个拉回我内心。嗨,晚了,时间让我把这些可爱女人的容颜忘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轮廓,没有实体,没有血肉,没有满满当当的凹凸有致,我又如何怀念。
心变得戚戚然,小宇宙也黯淡了,不再激烈的转动,变得偃旗息鼓,变得了无生气。我把心缩的小小的,只留自己的内心,还有仅存半分的纯良,在江海余生的岸边,垂钓,是孤舟的蓑笠翁,独钓爱与恨的江雪。决然不放饵也不绑浮漂,让可爱的鱼竿高高的挂于江海之上,念念经,盘盘珠,是人间风雨下孤独的背影。饥饿感,是必然的,是内心爱的饥荒,让我如此笃定等待,等待一条跳跃龙门的鲤鱼,是佛祖的牵引,是女菩萨的可怜,是美艳的田螺菇凉化身为鲤鱼,来感化我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