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点,我走出寝室去场地,慢慢地走在路上,近似夕阳的日光,将其影下的人映照的十分漂亮,也将这满地的落叶映照的闪烁着不一样的光泽。
不知何时,树木之间商谈妥当,一夜之间,便将叶子铺满了地面,不在乎人碾压不碾压,浑然均匀的洒满,以至于不得不派出人来刻意清扫。偶尔看到喜鹊落下来淘气的啄啄地面,还没等人观望几眼,便又着急的飞走了。
这个时辰,校园里的几只猫猫狗狗聚集到了学苑餐厅,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只领着几只狗宝宝的狗妈妈。狗宝宝们斜斜地散乱地躺在草坪上,有的眼睛半眯着似是在瞧着过往的人们,有的翻着身滚来滚去,还有的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肆意地享受着温暖惬意的金光,而这只狗妈妈,毛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通体金黄,似是着铠甲的威武的将领,神色凝重的望着在眼前逗留的一对情侣。愈靠近,它愈警惕,不过这对情侣也发现了它不一样的神情,紧紧的拉着手,所幸,倒也没有跟它发生某些纠纷。
走着走着,我又来到了励志坊——平日里习拳的不大的空地。
每每来到励志坊,都会有种不同的感受。而因场地迁移近半月之久,许久都没有来此看望,此时的感受更加强烈明显。
些许通红的石楠,泛黄的朴榆,就连原本茂绿的乌桕,此刻在金辉的映照下也泛起了红意,从树梢到躯干,从粉红到紫红,看向乌桕的刹那,我便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本来繁绿的乌桕,竟然有着如此斑斓的色彩。
走近一看,枝头照样是绿油油的,愈到里愈是泛红,直到满是秃秃的枝干,不过远处打眼一看,仍然是浑满的,丝毫瞧不出一丝的衰败,倒是因为青黄交错的枝叶,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令我没注意到的是,靠近石楠树的一株较为瘦弱的乌桕,枝头上仍然挂着洁白光滑的种子,望去像是点缀着一朵朵小小的白花,种子外边裹着一层粗糙却不厚重的壳儿,与被削去一层的杏壳儿相近,只不过外表漆黑粗糙,实在是不惹眼,倒是其包裹的种子,浑圆饱满、光滑洁白,可想而知这不起眼的壳在种子的成长中做了多重要关键的保护。
推之及人,我们的躯壳在我们魂魄的成长下是否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呢?这我也说不清楚,至于我们的魂魄——我们的“种子”是否也可以播种,也是一个需要谈讨的问题。
欣赏着这里的景致,不知不觉间太阳便隐匿到了山下,只是淡淡的散发着昏黄,柔和的洒到另一个天边,我理了理衣服,又想到有些许事情要做,便不再去欣赏,匆匆的离去了。不过这些美丽的景致,总是令我痴迷。尽管不会恒久不变,但正是因为变,才有了欣赏的趣味,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