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每个小孩都是从水上飘过来的

闭着眼睛

被你一把抓住

后来

他们就围着你的肚脐眼

转来转去

自说自话

有时候温顺，有时候暴怒——

实际上他们在编各种故事


米饭的香味

树叶泛黄

鸡鸭粪便……

吸引他们提问：

“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在青草、菜蔬和秧苗的河岸边

他们开始奔跑——

有些手脚协调

有些不行

无一例外，他们又往一些树的高处爬

像一只只笨拙的猴子

试图爬到大象背上去——

看你

然后，纵身一跃

（2017.9.14 圆圆6周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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