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不是喜欢,也不是寻欢作乐的伴,而是口吻平常,河畔未曾驶远的船。”有人总是借着孤单,谈笑循环。
十月,没有铺开你徐步而来的路,它蜿蜒向远方,被放逐在不知名的某处,连着胸口下方的位置追,随你舟车劳顿的,是我。
天空蒙上轻柔的暗纱,日光失色了,云也羞怯着躲避,遥远的天际只调出一盘月亮。而此刻的我,正疾驰在一条路灯燃得通明的长路上,无心窗外姿态万千的景象,或许它也太明媚,为免于黯然伤神,我有意对它仅有的招摇所保留。
此刻我在想,如果是你,铩羽而归,那么我会,仓促地按响铃声,开门的刹那,我应该借着无边月色,勇敢片刻,拥向你。
但其实,我应该把日子过得稍有格律的,用暖色调,柠檬黄,调点白色,如果能有点中国红就更好啦,像一只白里透红的果实,第一眼垂涎欲滴,第二眼坠入爱河。
时光绕着钟头倒回分针的一整圈的话,我的眼里还裱有一帧一帧的影像,那些画面构成一个生动的故事,我和同伴次第坐下,从开头到结尾,虔诚而又愉快地度过了一个清闲细碎的午后。
和同居的女孩子们,吃吃喝喝了一番,另外借着兴致观看了一场卖座的影片。这样的日子也还不错吧,偏有人贪心不足,怨你不是身侧伴。
霜降,结露为霜。有微风,稳定在二十度左右,日光明媚,在人流如潮的行程中,我散着长发,穿焦糖色长纱裙,负光,背稍僵直,宛如一枝沉寂的玫瑰。
眼前一片苍茫,该有的样子被一张行程单做了主张,但也只有这些时候,才能勇敢的抬起头,目视前方,与这个世界相吻合。
听说心爱的男孩牵起了少女的手,我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很久提不起劲去想他了,十六岁的喜欢,孤注一掷的温柔,全都被错过磨成灰,洒作漫天的雪白,消弥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在我耳畔说下厮守终身的话呢?它本该写在你合起的日记本上,虔诚的奉向另一个女孩,那是盘踞在你心底三年的白月光。你我,也本该陌路相逢也不识的。
在无数个日子我都会想起,那一通意味着分别的电话,我平静地读着郑愁予的诗句,而你嗓音沙沙的,不如往日清朗。
“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
“谁又掐的准谁是归人,谁是过客呢?”我负气地问你。
你也说不上来,你比我还笨么?但理智要求我岔开话题,谁都害怕自己面对的不是优秀的那个人,我就是个虚荣的怪物。
但你一定没想到吧,一通隔着万水千山的电话,令我的泪水打湿了衣襟,再也不能讲那样的话了“那些不如意的细枝末节横亘在我们之间,但我们仍然相爱。”
不爱了,不爱了,是真的不爱了。
其实,我本当爱一个儒雅峻秀,精通诗书的男子,他会给我写“满城脂粉色,惟记素罗衫。”而我回道:“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他会在微风拂过时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兴致来时也以古词过招,他总以豪迈胜我一筹,而我月下独酌总醉他心神。
偏偏是你,遇见你,不管不顾地便与你相爱。你哪是细腻温柔的书卷男子?明明就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也痞气也傲气,真不知哪瞧见你好了。
你也不会轻柔将我的发别到耳后,只管揉乱我如瀑的发;时而不着调地打趣我。但你也有时令我像只猫,尽管往你怀里钻就行,那些风的雨的,你顶着;也在我哭泣时揩去温热的眼泪,哄的我红着眼笑;也在那些彻夜不眠的时候默默相陪……
好的坏的全是你,一只作祟的怪兽。
有时想忘记你,一年为限又感觉太短,五年又听来太久,真糟糕,我只会以数量计长短了,其实难捱的是身后的单位。
刚与你说过相忘于世的,忽而我又反悔了,忽而又掉眼泪了,真是抱歉,我还是没能学会与孤独为邻。
很喜欢的博主变得愈加温柔啦,以前她也是顶要强的女孩子,有着一腔的孤勇,好似什么也不惧怕,受过的伤结成疤后,她也渐渐变得柔软无害。年岁渐长,她终于知道了撒娇,示弱的好处了,有时也在深夜想,是不是年少时更温情些,那些深爱过的人就不会离散,伤痛就能愈合?但是,我因此就会在十几岁的年纪里卸下锋芒吗?当然不会,我并不打算规避我人生中所有的歧路。
也在每个日子以一双腿丈量时间的恒度,跑圈,当然是跑圈,夜色里,有点朦胧的路程,只管迎头赶上,到哪都有路。状态也不时常好,故事总是写到一半就顿笔,结尾太难,究竟那些自己笔下的人物要经历些什么才算圆满呢?生离?死别?涩得要命的是眼睛。
《Amour》里有一个令我触动的片段,就是老的走不动路了的安妮忽而在某个清晨,看向丈夫,要来相册,摩挲着时光记录的片段,好似在回看一生光景,爬满褶皱的脸漾起一抹笑,说道:“真美,生命真美”。
都不愿承认它仅仅是个影片而已,只好告诉你,那是一个很美好的爱情。倘若有幸路过它,你记得写信告诉我。
今天你应该去放风筝的,如果可以,就吃个柿子好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运势上这样说的。我仍是那个要送你人间美味世上珍馐的小魔女,你食也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