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句很su却很有趣的广告语:缘分天注定,幸福靠自己!)(emm,先自行笑一会儿)
前几日一位朋友(属性男)执意要求我删了他的微信,因为他不想再等我发朋友圈,我再三挽留,后来他又执意要自行删掉我,我便对他说,你知道的,删了微信,此生便都不再相见。
我虽心里总有答案,却仍总是将一些人际的选择权交与别人。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关闭了所有的微信添加方式,通讯录的朋友不过二三百,却都是最知心人,这或许是唯一一个留给自己的空间。
在这二三百人中,有一位朋友兼同学便是位日本人。
我喜欢叫他Tomer, 在关系很不错的情况下,自行给他的英文名字后面加上尾音,表示“亲近”,可能我真的很喜欢给好朋友们取昵称,这称呼着称呼着,称呼的人多了,便好似真的成了他们的名字了!
初次见Tomer,纯粹是因为我和一位来自波黑的学生交流时谈及到了他,由此,当时热衷于提升自己日语水平的情况下,拜托波黑朋友当中间人,介绍我认识这位日本朋友。
我坐在教室里等,tomer推门进来,“hi,你好。”他握着门把手,习惯性的弯了弯腰,好像鞠躬的样子。我在惊讶他汉语口语好之余,快速站起身,作出握手的姿态。
“你好,可以叫我Elaine.”我这才看清楚他的模样:戴着黑框的眼镜,很斯文的样子,头发是竖立起来的,有一点毛毛躁躁,眼睛的间距很宽,这让我想起日本人的民族问题,书中讲到他们不同的民族,人群的模样和面部特征也会明显不同。仔细看来,大概真是如此吧!最能引起我注意的还是他脖子上系着的围巾,棕灰色,柔柔软软的毛织品,看起来不是很细致,应该是简单的手织品。
为了表示礼貌,我快速的说了日文,“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而且,你的围巾很漂亮。”
他好好像也很惊讶的样子,“啊,谢谢!你的日语很棒!”
我:“呵呵呵,谢谢。”(笑不露齿状)
老师说过,讲日语,要口型很小,包括微笑,也是。
紧接着,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散步,打算去咖啡厅,路上遇到学校广播站的同学要做采访,她们看我们三个人,一个金发蓝眼的波黑人,一个稳重的日本人,一个?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我的身份第一次受到了质疑!我在想可能是因为我的头发颜色比较黄......
她们尝试先用英语和我们沟通,热情的欧洲人,“hi,你们好呀,需要我帮忙什么吗?”
稳重的日本人,点头微笑,“你好,你好。”
我,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怎么了,同学??”
“啊哈哈,同学你好,”她们顺势便和我热聊起来,“我们想采访一下这两位外国同学行不行?”
我:“那我们问问他们意见,应该可以。”
“哈哈,当然可以。”热情的欧洲人不用问。
“e?真的吗?要采访吗?”懵懂的日本人,还在状态以外。(这里我好想写日文汉字。)
“太好了,谢谢你们,我们的采访很快的!”同学开心极了。
终于踱步到咖啡厅,那个日后我们一起去了很多次的地儿。
咖啡馆里刚好有两三只可爱的小狗,非常黏人又很听话,最重要的是,它们好像很喜欢和我玩。
这时,奔放的欧洲人说要讲一个笑话给我们听,他用英文讲的。
我听懂了,略微尴尬的提醒他,“不好笑...”
然而,奔放的欧洲人认为腼腆的日本人英文不好,没听懂,于是,决定用汉语给他再讲一遍!
没错,一个欧洲人,一个日本人,私底下,只用汉语交流。
腼腆的日本人听他说要用汉语再讲一遍,脸都绿了!(我认为是真的脸绿了,我也惊的目瞪口呆。)虽说欧洲人讲的笑话是和动物相关的,那也不适合在公众场合用汉语喊出来!
腼腆的Tomer终于绷不住了,“啊,please,别说了好吗?”
“why?but why?isn’t it funny? ”
“啊,就是我们日本人比较保守!”
我摸着怀里的小狗的狗头,表示我们中国人在公共场合很安静......
记得很清楚,这第一次见面聊天是端午节前夕,在回学校的路上,月光出奇的皎洁,不知怎么,我想起水调歌头的调子,不由自主的哼起来。
这一路上,一个热情的欧洲人,一个内敛的日本人,附和着这位中国人的调子,一起哼唱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Tomer,你汉语真好啊!”我夸他。
“哪里哪里...”他回答。
“态度很谦虚!”我说。
“我只是客气一下,哈哈。”他笑了!
又到端午前夕,不由得想起这些琐事。
“最近はお元気です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