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监课的是苏暮云,他从前便听说师父收了个年岁极小的女弟子,他也颇为好奇她是如何之人,这段时日留在山门也听门徒们说起这小师妹平日处事待人是如何的,怎今日一见却并不似学子们口中那般亲切,倒是与师父,冷面孤傲有几分相似之处。
课下他也询问了几个门徒,听他们语气,似乎他们也不知为何,仅只晓她受伤大病一场后便如此了,当真是可惜,未能见到这师妹亲切可人的一面便要离去了。
因凤九的伤势已逐渐好转,成玉也不再留宿后山,这偌大的后山,如今又只剩下她与他了。
是夜,子时已过半数,凤九尚在后山一处空旷的林子前,挥舞着玄剑,东华的劝说也被她抛开,他不知她这般究竟该如何,便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她,见她逐渐停下,才好上前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可她却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父,不必如此,凤九伤势已好转,无需担心在此守着我,凤九练完剑会自行去休息的,师父还是早点回房歇息吧”
东华停在原地,望着她逐渐走远,他的凤儿如今连等都不让他等了,他站于月下,任由寒风吹打他,此刻他内心只感到剧烈的疼。
很快,到了四位师弟临别之日,直到他们一行人下山之时,都未见有人私见知鹤,难道方向一开始便错了?真的从未有人想要助知鹤?他们还在费解之时,东华命重霖将知鹤押入大殿,他要亲审。
消息一放出,便引来了无数学子们的猜想,知鹤师叔究竟犯了何事?知鹤被囚于水牢多日,身子早已虚脱,东华正坐于大殿上座,冷眼看着,跪于殿内的知鹤,知鹤将将抬头,直对上东华的眼中的冰冷。
东华开口道:“知鹤,你可知罪”
“师父,知鹤何罪之有”她仍不觉自己有错。
“你残害同门,早已罪不可赦”东华尽力压制自己的愤怒,此时殿内除了东华与她外,仅有重霖、成玉、连宋、司命。
知鹤冷笑一番,直言道:“师父,知鹤到底是残害同门罪不可赦,还是伤了那白凤九罪不容恕?”
东华听到这话,无疑是再次在他心上划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他怒了,掌心施法,将原本捆住知鹤的血鞭又勒紧了几分,再不屑看向她。
知鹤吃痛,将内心的疑问狂喊出来:“究竟为什么?为何她白凤九能得您如此疼爱?她到底有什么那么好……?”
面对知鹤的执念,他仅仅一句话概括了一切:
“她,是我的妻”
知鹤不甘心,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其实她早知是如此,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东华宣判:
知鹤,残害同门多人,意图杀害师妹,即日起废除仙根,逐出灵虚门。
知鹤绝望的狂笑,原来他知道,他知道一切,当初之所以未将她逐出师门,不过是念在她双亲为帮他而死,她从来就与门中其他弟子没有不同,只是与白凤九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