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昨晚无意间点开简书播客,跟随Joanna走进“从前,书信都慢,一生之后爱一个人”的文字里,女主播独特的声音,让人一下忘却了周遭的嘈杂,心里变得很安静来。
我的眼前浮现看杨绛《我们仨》时的画面,先生的笔触里都是琐碎的日子,用生活的前段记录着过往变迁。可我,一次一次被打动,心想这种慢悠悠的节奏,一定是出作家、诗人的年代。
前几日再读朱自清《荷塘月色》时,又仿佛置身于我曾走过的荷塘,“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叶子出水很高……”,我踱着步子找寻着蛙声,好像世界本该如此安然。
闲坐下来,我侍弄着买回来的毛笔和字帖来,那年去书院门就曾闪过这样的念头,看着别人勾描着字很是美,就想着自己能不能也养得心静来。按着字帖上的说明,一笔一划的描着,可很快就发现我的心里有多么不安,一横写不到十次就终得放弃。大凡像我这样的人,都性子很急,还给自己找个这样那样的理由:也许自己早过了练字的年龄吧。内心的诚惶诚恐,折磨着得人怎么也不安生来。
我想起了做木匠的爷爷,父亲说他是个好手,家里的家具都是他打制而成的。爷爷一生除了看戏,就是干农活和干木匠,经常对着打好的东西看啊看,觉得哪里不好了再雕饰雕饰,家里的小架格上的小花,就能看出来他的性子来。
从前的日子清简,忙碌就是为了生活,倒是没有这么多的烦恼。脑子简单了,这浮世也就简单了。那晚乘凉,院子里只有月光,我们一家人坐在月光能照到的大树下,母亲说那月亮里有棵大槐树,槐树下坐着一个老婆婆,她在那里看着我们,就这样简单的传说着老人们传说的那些故事,我们却听的入神入画来。
我问父亲走过的地方,他说西南那一线都走遍了,到过西藏、云南、四川,可就石林这个名字吸引住了我。我说那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多石头,那里的天是不是很蓝很蓝,对面是不是就是外国啊?父亲回答了一些问题,说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记忆又回到那年秋天,我们到苹果园收庄稼,歇息的时候,我爬上河梁子,俯瞰着这片水土。晾晒的花生一地洗白,黄白的土豆稀疏零落,红红的高粱在风中恣意着,好像都在给祖国五十年献礼似的,我的心也随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澎湃着,那些画面让我心里暖暖的。
那些年的乡村夜色很美,我们打着手电找寻着天秤座、狮子座以及那些说不清的夜空的东西。大人们说快看那是银河,我们赶快过去问哪里哪里,以为银河真是一条河来,谁都怕错过了天上的美景。老人们说,天上一颗流星划过,地上就有一个人逝去,我们觉得很不可思议,而那晚传理的父亲就生了天。
后来,我信了老人的话,天上的星星看不清了少了很多,村里的爷爷奶奶也没有了几个。日子就这么过着,不知觉地一天一月一年,孩子们的孩子都满街跑着,却叫不上名字来。在他们眼里,时光想必也很快,没怎么玩就天黑了,没怎么玩就上学读书了。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我在夜色的风尘里找寻着时光,时光却分秒不争地从手里划过。我只想它慢些走来,慢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