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把刷子,去哪里都一样。”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送给朋友,也是告诫自己最多的一句话。究起缘由是去年迫不得已情况下,又从家乡来到了杭州,出来后豁然开朗,发觉外面的世界果真是另一番天地,后辈们气势汹汹席卷而来,微信群里的小伙伴一个比一个年龄小,个个能文能武,能洋能土,能古能今,一个比一个牛叉,真让人觉得这世界已经不再属于我们,而属于快速成长起来的孩子们。自觉有一种廉颇老矣之感。
于是,开始梳理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足迹,96年7月拿着一纸毕业证书,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闯到杭州,那时的杭州城跟现在相比完全可以称为破烂城,路上跑的是“吱嘎!吱嘎”响的破公交车,就连后来被评为杭州最美的天目山路,也只是挤在左右两排梧桐树中间的一天小路,两旁古旧的楼房挨个儿拥挤着,临街的铺面,像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巴,肆意张开,毫无生气,只有等你走到柜台前,里面才飘出的一句“要啥西?(要什么东西)”吓你一跳。顺着声音来源,沿着枝叶缝隙照下来的弱光,发现柜台后狭小的空间里有人。他不会因你的到来挪动一下,依旧躺在躺椅上像一只过年前被喂得长膘的年猪,撑开一双可能睡觉时糊满眼屎,花了很大力气才撕出一条缝的眼睛,打着哈欠懒懒问你。看样子就连来个客人他都厌烦。
刚刚走上社会的我,及其不开窍,耳边时不时能听到奋斗,拼搏等等那样的字眼,但心里却毫无概念,完全过着和尚撞钟的生活。一直感觉未来很遥远,日子看不见摸不着,过了也没感觉有多大损失。嘴里唱着:“春去春会回来,花谢花会再开”。殊不知岁月已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离我而去。可悲的是,我没去留意自己在当中是否留下痕迹。
随着社会发展的提速,杭州城在日新月异的变美变快,我也开始有了危机感,这本是一件好事,说明我也不甘落后,想迎头赶上。可现实生活中,我也染上多数人很难克服的病症——懒癌和拖沓症。成了心里有梦想,但只是仅仅停留在梦里的想法。结果2006年带着“杭州再美,但不属于我”的遗憾离开此地,回到老家。
老家的生活节奏确实比外面慢很多,回去后有一种很踏实的安定感,离父母近,吃穿住行便宜,听到更多的是亲切的乡音,出门都是好朋友,没有雾霾,没有堵车,也没有拥挤的人群,我曾说过:在异乡,人就像一片飘零在空中的落叶,没有归属感,家乡虽然经济落后一些,可这里安稳,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