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20)——骑着羊羔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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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下班后坐在阳台,巴叶伞下,沏一杯茶,听喜欢的音乐,看窗外的世界。有时候也想想自己的心事,在乎的和不在乎的,有价值的和荒芜着的。每当此时,便觉得特别任性也内心富足,可以随心所欲地驰骋自己。有时候难得下点雨,也是开了窗户,任些许雨滴吹进来,落在巴叶伞张开的叶子上,我的心里也是清楚真切的欢喜,雪天也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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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是什么也不愿想的,可恰如此,思绪就愈加时间煮雨,漫天飞舞。许多久已忘怀的人和事如洪波涌起,清晰地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索性不管他了,任其似脱缰野马纵横飞驰,任凭思接千古。从摊开的一篇文字想到章太炎,想到王阳明,又回到于丹、曾仕强,再想起苏东坡和佛印,再到鬼谷子,到这些天看过的电影……这些名字,不管是学生时代的懵懂还是工作以后的刻意,他们已在我身上留下印记,或深或浅,没有章法,可也快乐,这里,有我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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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讲究“顿悟”,“儒释道兵法”都有我很喜欢的地方,尤其推崇佛家的“悟性”。我给学生们说,要学会通过老师的点化从心里往外长东西,要跟老师学悟性。我的生活中许多“重大”的决策其实都是在这种漫无边际的遐想中产生的。刚开始东奔西窜,不知不觉交流汇聚有了方向,渐渐地清晰、透彻、明了。思考在没有压力的时候是最活跃的,如原子冲撞,时候到了必然产生头脑风暴。家有“明镜台”,阳台也;家有“菩提树”,巴叶伞俨然是。慧能禅师说得真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有时候会点上一支烟,看烟圈袅袅升起,飘出窗外。点燃它的时候我喜欢那种吐纳的感觉,也愿意赋予它意识里的美好意义。如同酒中日月杯里乾坤,在我的世界里,浩然的何尝不是天地,吐纳的又何尝不是乾坤?岁月悠悠光阴荏苒,很享受这份简单的快乐,也愿意营造这种意识里的大气。不想辩护,也不愿纠结是否陋习,就想湮没在短暂的时光里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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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亭台小桥间,对门的小女孩和她的小狗在嬉闹。女孩让它过来,它就是不过来;女孩追它,它撒腿就跑,边跑边回头窥视;女孩气喘吁吁停了下来,它体谅的回到离她一两米的地方无辜的瞅着她。女孩蹑手蹑脚地靠上去,刚要伸手,它马上逃之夭夭。再回来时嘴里衔着一支短木棒,摇头晃脑地在那里示威。女孩又气又笑,坐在石头上不理它了,它知趣的咬着木棒蹭在女孩脚下。我愉快的看着她们,趴在窗户上冲女孩说,让她帮我到小区门口买点小玩意,玩尽兴了回家时顺便给我。女孩和她的小狗都仰头看着我,我拿出一张纸钞,在空中魅惑着身姿落下。女孩伸手想要接住,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待到快落地时,那小狗箭一般飞窜而出,准确的叼在嘴里,得意的疾驰而去。女孩急得大喊:哎呀哎呀,那个你不能!你不能!然后哈哈哈笑着去追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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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是会传染的,我的心情也无限好。蓦然想,女孩和她的小狗也有自己的世界,就如同童年时我总重复的一个梦境:我骑着一只羊羔在田野里骄傲地奔驰,阳光洒落在我的身上,我是一个身着金甲的勇士。各自的世界里,搁置各自的美好,彼此安然,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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