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事(五)

有时候会问自己:初心到底是什么?或许,初心是抱着拳头出生那一刻的啼哭,初心是决定努力读书那一刻的志向,初心是大学毕业那一刻的抱负,初心是步入社会克服万难那一刻的坚韧,初心是爱上一个人那一刻的纯真,初心是追逐梦想那一刻的勇敢,初心是早晨起床看到阳光那一刻的希望,初心,初心……

刚步入职场的时候,听过一位扛过枪打过仗的老爷爷讲过一段话,他说:“人这一辈子就是要努力要拼搏要奋斗要干点儿事的。攥着两个小拳头以一声啼哭向世界宣告我来了,然后开始了漫长的一生,好奇着成长过程中的一切。玩耍、读书、毕业、工作、成家,为了自己也为别人干着力所能及的事情,再后来又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玩耍、读书、毕业、工作、成家,原以为人生很长,某一天突然发现原来人生很短,还没有好好活就已然要结束了,最后撒手人寰,两只手摊的展展的,什么都带不走,一生就这样交差了……”当时的自己只有二十多岁,根本不可能感同身受,却也跟着唏嘘了许久。现在自己人到中年了,竟然会经常想到那一天那一幕那一刻那位老爷爷那一段话……

小时候不管多调皮,上学了在老师的管束下,慢慢也变得越来越听话了。认真听讲,认真读书,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内向了,记得小学六年,我的成绩一直都非常好,似乎各科基本都在前三甲,课代表、班长等各种职务似乎都很青睐我,也感恩老师的重视,让我的小学生活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从小自己的性格就像男孩子,舞刀弄枪的,不会跳绳,不会踢毽子,但是其他都玩的很好。还有一个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特长,那就是给同学们讲电视剧。每天晚上自己睡得都很晚,那会儿的电视节目很少,不像现在全天都有得看,而且还选择不过来,喜欢看《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天龙八部》《笑傲江湖》等武侠剧,还有琼瑶的相关悲情剧集,记得还有一部家喻户晓的大剧《渴望》,每晚看完了,做梦都会上演各种剧情,第二天早上上早自习我的首要任务就是给大家讲剧情,直到老师来了才会一哄而散,每天如此,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初中毕业,上高中住读没得电视看了,也就没得讲了。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造就了自己擅长讲话,谈不上多高的演讲水平,但绝对在人前讲话不发憷。同时也培养了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感情太过丰富,容易浮想联翩。

家里所有人都说,我打小就有恒心,学习上很吃苦,上学从不迟到,也基本没怎么请过假,这个习惯一直到参加工作都是如此。农村的学校简陋的很,一个年级一个班,一个班里也就二十人左右,男女基本对半,那会儿封建思想还是很重的,男女都不说话,一个一个桌,也谈不上三八线,调皮的男生总爱欺负女同学,用一条蛇、一个毛毛虫都能把女同学吓得叽哩哇啦大叫,然后他们的脸上总会露出胜利者狡黠的笑。但凡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友好的说一句话,大家都会笑话,而且会当个事故谈论好久。

那会儿村里分南头、东头、西头,同学们也都分布在村子的不同方位,住在同一个方位的同学自然要玩的好一些。和我玩的最好的是我的本家姐姐英子,比我大一岁,两家住的特别近,她还有个弟弟叫小军,加上我的弟弟,四个人几乎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形影不离。村里有条沙沟,将村子分为南北两部分,学校在沙沟的南边,记得夏天有时候下大雨,就会发大水,大水顺着沙沟流,住在北边的同学们都是父亲过来接回去或者老师躺着混沌的泥水一个一个背过去,我的启蒙老师姓张,一个特别特别和蔼可亲的人,高高的个子,国字脸,清瘦清瘦的,用现在的标准形容绝对帅气,语文数学都是他一个人教,调皮的时候小手也挨过张老师的鞭子,但是那会儿的疼忘记的很快,后来张老师调到乡里去教书了,我还偷偷哭过一鼻子,大家都很想挽留他,终归没能留得住。直到我小学毕业离开村子就再没见过了,但是老师伟岸的身影却一直印在我的脑海,曾经一度自己长大后的梦想也是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受张老师的影响很大。“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教师的无上荣耀似乎任何职业都无法媲美。男孩子们那会儿很多人都梦想着参军,能做一名光荣的军人,村里有个军人回来,穿一身绿军装走在街上,孩子们都会追着跟在后面,嬉戏打闹,总是对军人充满了无限的敬仰。

还记得有一年地震,等我大梦初醒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大街上了,大家用柴点一堆火,边烤火边谈论地震的事,母亲说地震那会,怎么叫我都不醒,父亲就用被子把我卷着抱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让大家住在屋子里了,都在院子里搭的帐篷,而且是冬天,冷的很。电视机还在屋里放着,所以有一天下午,我自己跑进去坐在小板凳上看电视,突然就感觉自己开始倾斜,地震了,老鼠满地串,圆圆黑黑的小眼睛盯着我,直盯得我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直到现在看到老鼠都会有那种感觉。还有一天夜里下大雪了,院子里在茫茫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亮,以为天亮迟到了,那天正好我值日,得一早到学校先把班里的炉子生上火,所以爸爸就起床带着我拿着柴火到了学校,学校异常的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就犯嘀咕了,最后一看表才两点多,还早着呢,就又回家接着睡觉了。大家轮流值日,轮流生火,打扫卫生,从小培养劳动的习惯。

一年到头,最热闹的就要数六一儿童节和新年了。

每年的六一儿童节乡里都会组织各种比赛,学校就会挑选组织人员备战,扭秧歌、体操、转呼啦圈、baba鞭(真不知道用普通话该如何形容)、唱歌、各种体育项目的比赛,记得那时我绝对称得上是主力,什么比赛项目都缺不了我,跳高、跳远、50米100米短跑都取得过不错的成绩,还参加过一次转呼啦圈表演,自己现在想想都不可思议,总觉得不是自己的风格,还能把呼啦圈从脖子一直往下转到小腿弯,咋做到的,真正可以体会熟能生巧的力量。现在想想从小看一个人的成长表现出来的特质在日后的工作中也会有深远影响。就像我吧,擅长短跑,所以爆发力就很强,但是缺乏持久力。工作中也是如此,总是喜欢尝试新的挑战,时间久了就自然心生厌倦,找不到价值感。

每年的新年,学校也会组织一些小游戏,猜谜语、往酒瓶上套圈圈、钓鱼、往脸盆里丢乒乓球等等,每个游戏项目设置在不同的教师,自己可以选择性去挑战,没完成一项,比如才对一个谜语一分,套上一个圈一分,钓上一条鱼一分,投进一个乒乓球一分,老师发放相应的分值券,然后拿着到校长窗口去兑换糖吃,兜里揣着凭借智慧赢取的糖果万分高兴的跑回家,展示给母亲看,和家人一起分享,真是美好的回忆啊!

我的小学母校,让我热爱学习,热爱生活,天真无邪的度过了六年最最快乐的时光,无限怀念和感恩,现在每次回村里,目光都会多在那一处停留不愿移开。当然现在的学校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盖起来三层楼,但是学生却少的可怜,孩子们基本都到县城里读书了,村里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了,想想都可怕,未来中国的村庄会成为什么样子,城乡一体化的发展,楼房越来越多,农村里的住户越来越少,那么多的土地将来谁来种?农场主,机械化,高科技,未来还是很值得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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