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心的安吉》
(一位朋友问
这个假期去了哪里)
我说绿色是眼睛的治愈系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你了
其实更早之前就没有你了
此季石榴花再次像红色火苗般燃起
而我也早已搬家
搬离了曾与你脉脉叙话的那间房
洁白的桅子在雨里洗过几夜仍有香
金银花藤绕着灰色的墙
开了一半
明早醒来有的更亮有的变黄
这些你曾最爱的泥土气息和光景
都叫五月
等着你从春深处归来
就像一面镜子永远在等待
《治愈系》
我说你是我的治愈系
那个时候你旋即回给了我一个致命的笑靥
让我此生永远沉溺在那个笑涡里
它是一个谜
《约》
你说你要来看我
顺便还说了一些些最隐蔽的心事
我都一一听着一一收好
尽我笨拙的表达之所能安慰你
只是婉拒了相见
原本以为你约的是将来某年
哪知你的约都会在短期兑现
好想问我要推荐给你看的电影
你看过吗?
如果你看了
你会不会没有离开
你会不会肯定还在
《蓝》
一位“风水师”走了进来
说镜子不能正对着床
天黑前所有立起的小镜子最好都扑倒贴着台面
她就地取材
随手为最大的那面镜子蒙上一块蓝色绒布
但这似乎正中了蓝的意
《誓言》
我记得我头顶正午的烈日
对着河中央那丛正在流动的墨绿水草发过誓
我记得我发誓时的狠样子
记得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条河流的哪一个位子
记得那几个水波的声响和纹路
记得所有的燥热
激起我唯一的专注
记得立完誓后我整个手臂瞬间泛起的鸡皮疙瘩
以及我脸上的轻微抽搐
但我此刻
一点也记不得誓言的具体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