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02
估计在这世界上,母亲和爱情是激发写作灵感的最好的题材了。不过今天我却不想再像小学生作文一样,去描写一位大众化的母亲如何在我生病什么的时候对我大发母爱;我只不过想要以此文告诉我自己:我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让我得以活的如此随性。
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个美人:两根齐肩的短辫儿,大眼睛里透着那个年代少有的睿智和聪慧,是那个疯狂的年代造就的一个干起活来可以抵得上一个成年壮汉的年轻姑娘。
老妈是孝顺的。为此不惜延误婚事,典型的晚婚晚育,就是为了多多照顾父母,就连嫁给的老爸都是同村的,就是为了离家近,方便照顾老人的起居……
老妈是谦卑的。大人也好,孩子也好,甚至是四邻外舍,老妈都是很亲切主动地与人交流,甚至是谦卑的,更不如说是卑微的;我曾极度不满妈妈的这种行为:
“同样是人,有什么必要先要对他们莫名其妙的笑?!”
“不主动你怎么跟人家交流?”
“那有必要笑得那么谄媚么?”
“这是平常的交流啊……小的时候你姥爷就上县城上班去了,就你姥姥生病在家,总是要求人的,已经养成这种口气了,有什么办法……”
……
对于没有经历那个变态的年代的我来说,老妈说的一切我都只能发动脑细胞去想象,真正的困难,我没有经历,所以,在老妈的生命里,我其实全然没有发言权。
老妈是明智的。对于只有小学二年级文化的老妈来说,她心里那本人生的书怕是已经到了学士的级别。我喜欢调侃老妈,有时甚至会表现得似乎大学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一样;老妈无语,但是我看得到老妈的眼神,那是以一个经历了几十年世事的厉练者的心境,对我由衷的宽容、放纵,以及——对我的无知和自诩发自内心的鄙视……我虽知道自己被老妈鄙视了,却明白自己如此的原因,同时在心里微笑着奉着对老妈由衷的敬意。
老妈是辛苦的。姐姐和姐夫开了自己的厂,整天忙得没日没夜;姐姐的婆婆和天底下所有的婆婆一样喜欢男孩,所以姐姐憋着一肚子气把外甥女放在了娘家——老妈由此成了全职保姆。出去实践,从江西打回电话来,妈妈也会在电话里以节省话费为由委婉地催我快些挂,此刻我听到了外甥女咿呀的声音……忙不过来呢,我理解地挂下电话,然后解脱的想:“看来这报平安的电话不打也罢,怕是已经顾不得我的死活了吧。”
我曾为此默默流泪,如今才发觉这是多么幼稚可笑的事。一个连老妈的辛苦都无法体会的家伙,怕是没资格做老妈的女儿呢。
小的时候老妈会以我的学习为一切事情的先头,给了我一种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事情更重要的错觉,也给了我一个平庸的童年——从小泡在课本堆里,致使我没有开发出任何特长。我也苦恼过,不过却不知道为何相信老妈的“树大自然直”的绝对错误的理论,我相信我长大了,就会变好了。
老妈是唯一的。呆在老妈身边会有一种无所畏的气势。那双历经沧桑却不减智慧的眼睛,那张温存的笑脸,那厉声的嗔怒,那让我产生绝对安全感的心……
这是我独一无二的母亲,平凡着,伟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