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很多人就要去上班了。
于是从早上开始,便看到国道上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这个时候已然是一动不动了。
往我们这个方向来的路,却是空荡荡的。
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差不多半夜快十二点,同村的和我爸爸差不多年纪的人打完牌回家,看到国道上一长串的车尾灯,第二天跟我爸爸说昨晚看到国道上玩龙灯。
我爸说都半夜了谁还玩龙灯,那是堵车了。
老公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发了,他起来的时候,我因感冒还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途中,他说四条车道还是有人乱开,我说人嘛,总是这样。
今天就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年味了。
我和妹妹坐在楼上的落地窗前,她正好能看到大妈一个人在门口走着,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竟变成这样的呢?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小的时候,大人我不知道,小孩都是期盼过年的。
门前的大门上挂上红红的灯笼,映衬着新对联,显得十分喜庆气派。
我们会收到压岁钱,虽然不多,也足以让我们在村里的小店好好挥霍上一番了。
零食,擦炮和找的零钱通通揣进新衣服的口袋。
大人们在这几天都会聚在一起打牌,围观的人甚至都会踩在长条凳子上去看。
说话声混杂着笑声,弥漫在烟雾里。
初一的早上,每家都是吃茶叶蛋的。
茶叶蛋被装在一个大碗里,堆成小山一般。
同门的小辈会相互去给长辈拜年。
爷爷坐在桌边,和大家聊天,喝茶,嗑瓜子。
有一年,我坐在桌边,竟自己一个人把茶叶蛋吃的没剩下几个。等爷爷察觉时,连忙将碗端走,那一天也没再让我吃一个茶叶蛋。
如今,就连我的大姑也快到当初我爷爷那个年纪了。
初四的那天,家里的姑姑们都来家里吃饭。
大姑拉着我妈说,说心里话,我真不喜欢过年,太吵了。我妈说是啊,过年女的在家洗洗烧烧,是很烦。
一年到头,亲人相聚本身是件高兴的事,可就像我那天聊天和家里说的,每家估计都有几个奇葩亲戚。
我几个姑姑都是生了两个小孩,二姑和小姑的小孩,都是有一个拜年,一个不拜年。
今年我去二姑家就直接问了,她家的小女儿回来没?她说回来了就走了,我说都回来了怎么不去我们那,我说舅舅家都不去么?
还有我小姑家那个表姐也是,就前年结婚,去年正月来了,还是被我小姑父骂来的。
这两家暂且不说,我二姨家更是一个人都不来,我结婚了肯定是都要去。但人都是相互的,总不能让我们总付出,你好歹来我家坐坐说句话我们心里也舒服。
今天就先写到这,大概是因为感冒了,人也变得格外矫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