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位老人说故事然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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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一日的青灯与黄卷里,你虽然老是一个姿势伏案看着写着,但也是心里最富足的人吧。

如果我们用雕琢的心态,对待爱做的事情,也许错过一些所谓的机会,连格局都不一定很大,但心一定很静很静,如一颗种子落在了土壤里,千江水取一斛,沃土平川取一隅,在生活的沉沉浮浮里,守护一件事情的缘起、生动与味道。

今天你的絮语,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日子。

教会我喝茶的,不是精致的茶具,而是家乡的老人,夏日里歇了农事,将锄把背篓歇在门边,他们有时候很久很久不做声,夏风清凉里有浓重的烟气,也有茶水的味道。有时候后辈有个机会去帮着添添茶水,横竖也没什么事情,就坐在旁边的灯下呆着,听那些坊间的闲话,农事的短长,男人们嗓音浓重,困倦的时候听起来就是咕哝咕哝的。娘姨婶子们说的嗓音尖细,时而还笑着,张家的媳妇凶悍,李家的儿子不孝顺,王家的孙子偷东西……听起来觉得生活不管多少事情,都充满烟火味道,反而喜气洋洋。

那些老人和娘姨们,都离去了。如同乡间的风吹拂过在这里生长过的少年,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为乡间独有的味道。少年渐渐长大,迁徙远走,生活在城市的喧嚣里,只能在回忆里追寻那些苍茫而写满智慧的夜晚,以清洗城市的倦颜。后来回去的次数渐渐的少了,本来也不会说话,回去见到陌生的面孔,更是说不上半句就脸红,这距离就成了千山万水的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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