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案打卡群里面看到有个完成了全部文案打卡的人推荐了《十三邀》,而最近又恰好是想看些什么,于是就去看了。
昨晚的《圆桌派》也是如此,看这些谈话类节目,节奏缓慢,舒适,让我觉得,我好像其实是喜欢慢生活的,喜欢投入地思考某些事情,而不是即将要投简历的,面试的电商,那里要求的对消费者的即时煽动性。
可能在我的意识里,真正的改变,大多都是一步步积累而成,才有的稳固。
想到这里,又觉得我对商业社会一无所知,才会如此片面地理解它们至此。
看的一期访谈,是关于人类学家项飙。他大概是一个很厉害的人,18岁保送至北大,26岁受邀免试前往牛津大学读博。
我实实在在的羡慕这样的人,羡慕他们扎实的知识基础,羡慕他们可以坚定的给予自己流淌的想法以自信的支持,羡慕他们安心地让自己沉浸在自然感兴趣的方面。
《十三邀》这个节目内容很散,像朋友间漫无目的的聊天。项飙说到,我们现在的社会,关心自己,关心世界,但却不关心“附近”。也就是说,我们关心关乎自身的那些琐事,关心整个世界的局势动态,一个很小,一个很大,却缺少中间的连结。比较像,我们关心世界,只是因为,我们应该关心世界而已,而不是因为人与人之间,一个社区,一个地方,真实的连结感,让我们进而关注更多人的命运。(后面这部分不是节目的内容,是我想的)
我想起《那不勒斯》四部曲里面,莱侬和莉娜有点像这样的两个方向。莱侬是大多数我们,不喜欢自己所处的世界,于是一心想努力往外走,为后来的自己能为这个世界造成更大的影响力而感到骄傲和价值,却无力处理自己原始环境的困境。而莉娜,从一开始就观察着自己所处世界的规则,她把外部引入的知识和信息,都用来理解自己现在的世界,她觉得外面的世界只是现在城区的一个更大的投射而已,没什么稀奇的。她始终扎根于自己的城区里。后来,她甚至比老一辈的人更了解城区的历史和发展。
而我们,几乎都是莱侬。我想到我的家乡,我对它的理解,浅于老人们讲的抗日故事,浅于其变迁所代表的经济发展,浅于其生活的便利性。
比如现在生活在广州,始终觉得广州是一个城市,是因为无法与社区,与周遭群体融入一种,“我们在同一个社区里生活”的感觉。我们出门,恰好看见同一栋楼里的人出门,我们知道隔壁的房子换了租客,因为好像换了生面孔。
我们是一个又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对于“社区”的那种连结需求,却始终存在。
另外,项飙还谈到“时间”,也聊的蛮有趣的。他说,以前的人生活起来,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讲时间,是为了衡量距离。工业时代以后,生活开始被时间割据开来,人们规定,在什么时间,应该做什么事情。流水线里的工人,甚至连上厕所,都计算着时间。而现在的科技革命,让我们很计较“时间”,我们习惯于立刻马上满足自己的需求, 比如外卖,比如购物。它让我们没有距离感,也渐弱了反思能力。
我想,这比较像,我们没办法去关注太多“此时我想做什么”的问题,而是引入了一个第三方介质,对我们的产出做出标准性评价。
考虑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呢?我在想。
也许就像理解世界上的情感,其实不能简单的定性为爱情友情亲情,每两人之间的情感,都是独一无二的那样,给我一种舒适的存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