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形容那个明艳聪慧的女子“灿若玫瑰”,玫瑰原该是灿烂的吧,明丽的紫色,亮目的玫红,如绸缎一般闪光的浅粉,一株株纤巧如云朵的玫瑰树绚如流彩,可是,也有那浅浅的香槟黄和纤尘未染的雪白,像是志摩诗中东瀛少女那一低头的浅笑,又像汉水舟上金老爷子笔下秀若芝兰的江南女儿。有些白玫瑰上落了淡淡的粉,淡淡的紫或淡淡的黄,便像是少女眉间颊边一点小小的修饰或浅浅的情晕,也许羞涩,也许安然。
这座法式精巧的玫瑰庭院里不知有过怎样的西方的故事,是不是也有少女夹着安徒生描绘的童话书在蓝亭之中入迷地念着;是不是也有盛妆的少妇撑着小小的遮阳伞,俯首低嗅,一醉芳心;还是曾有过英俊的青年修剪出一束玫瑰去祷祝去结交去谱写一段罗曼史的前奏。
拉丁美洲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来斯特拉尔曾歌咏玫瑰,如玫瑰花一样的爱情。
红玫瑰示意情欲,
白玫瑰吟咏爱情,
啊,白玫瑰似鸽子温顺,
红玫瑰却像只雄鹰。
但我只送你乳白的玫瑰花蕾,
花蕾的边缘略带着红晕,
因为最纯洁温柔的爱情,
嘴角上也挂着情欲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