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很长的文章

  我想写一些东西,名字就叫这是一篇很长的文章。

  从哪谈起呢,从南下开始吧。高高兴兴地坐上火车回家,激动的想着可以把亲人都看一遍,好久不见的朋友可以联络联络。有时候高兴过了头好像就会惹上伤心事,此处省略家务事,其结果是坐着爸爸朋友的车从南昌哭回家里,还要忍着泪水强装兴奋不已地家门。所以泪奔的时刻是什么,应该是当你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妈妈亲喜地问你晚上要吃什么,她去准备。你好想抱着她大哭一场,但是不能,你只会傻笑着回答她,随便吖,你煮什么我都吃。

  回家的那天家里下雨了,记的这么清楚源自妹妹的提醒。临近回校的某一天,我和妹妹习惯性地相约去茅厕,去的路上,妹妹突然问我:“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吖?”我当时以为她没事找事说,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忘记了。”可是妹妹却很高兴的说:“我记得,那天下雨了,我去屋后边玩,妈妈叫我回家,然后你躲起来,然后妈妈说姐姐回来了,我就找到你了。”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随口应了句:“是吖,我记起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很冷,连着下雨,只能呆家里了。连着三天,断断续续地把新版《平凡的世界》这部连续剧看完了。当然不是这三天才看的,国庆节回校后,已经在手机存了几十集,本打算用来消遣火车上的无聊时间,不过在火车上也没看。回校后,学习是生活的一部分,兼职便是生活的另一部分,不知从哪天开始,中晚饭便是看这部剧的固定时间了。零散的三个月加上连续的三天,剧看完了。感慨很多很多…

 先说润叶吧,善良,温柔优雅的女子,那个她最爱的青梅竹马的少安哥,后来成了她的拜把子的哥哥。润叶是勇敢的,有一段话:她在前方的战壕里拼命抵挡,而她为之而战的后方,却自己烧成了一片火海。

  向前,润叶的丈夫。爱润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没有润叶他不能活。车祸夺走了他的腿,失去照顾好润叶的能力,他希望润叶有更好的归宿。

  润生,润叶的弟弟。油嘴滑舌,当兵立功,男人强大的保护欲被郝红梅激起,娶她为妻,终其一生。

  晓霞,自由飞翔的小鸟。对爱情的渴望与追求,对职业的探索与冒险,对外面美好世界的憧憬与前进。站在火车上,晓霞对着天空,喊道:我们原是自由飞翔的鸟,飞去吧!飞到那乌云背后明媚的山峦,飞到那里,到那蓝色的海角。只有风在欢舞,还有我作伴!

  少平,穷苦书生,坚信自己会走出去。那片土地留给他很多苦闷和卑微,甚至家人的关爱在他看来也很无奈。所以,他离家闯荡来到黄原。苦不堪言的揽工生活使他开始怀念故土和亲人,手中的书成了慰藉心灵的良药。少平是幸运的,遇到书记,做了矿工;邂逅晓霞,有了恋人;结伴兄弟-安锁子,成为作家。

  我不能忘怀少平在古山塔对望的杜梨树下听晓霞念的小说片段的情境: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仍然都没有说话。

  太安静了!静得叫人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一阵凉爽的清风吹来,杜梨树的枝叶在他们头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由于这里地势较高,透过密密的杏树林,可以隐隐地了见九级古塔塔尖上的金属避雷针,在炽热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目的光芒。

  晓霞顺手在草丛中摘下一朵粉红的打碗碗花,举在眼前微笑着细细瞅着,似乎那上面有什么景致,有什么十分逗人的情趣。少平两只手局促地抱着膝头,一动不动地望着东川空荡荡的飞机场。

  “终于毕业了……”晓霞“终于”开口说,“他正坐在教室里,突然有个女同学在门口叫他出来一下……”“女同学?叫他?谁?”少平敏感而惊奇转过头,对晓霞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晓霞仍然微笑着,不看他,只瞅着那朵粉红色的打碗碗花,继续说:“是的,是一位女同学叫他出来一下。他出来了。那女同学在教室外面的走道里,对他说:‘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十年以后咱俩见一次面吧!’”

  “我敢肯定,你要给我说你的事了。那个女的就叫田晓霞吧?”少平脸涨得通红,插嘴说。

  晓霞仍然不理他,只管说她的。

  “……那女的说完后,男的问她:‘为什么要见面?’女的说:‘因为我想知道那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喜欢你……’”

 “你原来要在今天告诉我这么一件事?”少平忍不住又打断晓霞的话。

  “男的问那女的:‘为什么你以前一直不说呢?’女的说:‘说了又有什么意义?你那么喜欢尼娜!’”晓霞继续说她的。

 “我不愿听你们的三角恋爱故事!”少平叫道。“……那男的帐然若失地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见面呢?’‘十年以后,五月二十九日晚上八点在大剧院那排圆柱正中间的通道里。’”

   “不过,黄原剧院那排柱子是方的。十年后大概会变成圆的?”少平的话里含着一种酸味的讽刺。他接着便沉默下来,任凭晓霞去说她的罗曼谛克故事。

   “……‘要是那儿的圆柱是单数怎么办?’男的问。‘那儿有八根圆柱……’女的说,‘如果我的外貌变化很大,你就凭我那时候的照片来辩认我吧。’”

   “‘好吧,那时候我肯定也是个知名人士了,反正我准是乘我的小轿车来……’”

   “‘那才好呢,到寻时你就带着我在全城兜风。’”“……就这样,他们分别了。岁月流逝。后来发生了战争……”

   “战争?”孙少平看着如痴如醉的田晓霞,惊讶地问。他越来越被她说糊涂了!

   “是的,战争,战争开始了她从大学辍学进了航校。以后她牺牲了。当年她所爱的那位男同学在军医院住院期间,从无线电广播里听到授于空军少校鲁勉采娃以苏联英雄的称号……”

   “噢!你这家伙……你原来说的是一个苏联故事!”孙少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这个故事并没有完。”晓霞仍然瞅着手里的打碗碗花,脸上的微笑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生活不断向前’,作者这样写道,‘有时候我会蓦然想到我们俩的约会。快到约会期限的那几天我觉得有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仿佛过去这些年来我一心一意在为这次会面作准备……’”

   “后来呢?”少平轻声问。

   “后来,他在当年约定的那一天终于如期来到那个大剧院前。他向卖花姑娘买了一束铃兰。朝大剧院圆柱正中央的通道走去。圆柱确实是八根……他在那里伫立了片刻,然后把那束铃兰送给一个脚穿球鞋,身材纤瘦的灰眼睛姑娘,就驱车回去了……”

   “作者后来这样抒发了自己的感情:‘……刹那间我真想令时光停住,好让我回顾自己,回顾失去的年华,缅怀那个穿一身短小的连衣裙和瘦窄的短衫的小女孩……让我追悔少年时代我心灵的愚钝无知,它轻易地错过了我一生中本来可以获得的欢乐和幸福!’”

   “这是一本什么书?在哪里?让我看一看!”少平从草地上跳起来,对田晓霞喊道。

  晓霞也站起来,用手绢把眼角的两颗泪珠揩掉,从尼龙布挎包里摸出一本去年出版的《苏联文艺》,说:“就在这上面。名字叫《热尼亚·鲁勉采娃》,作者是尤里·纳吉宾。

  少平走过去,先没有接书,立在晓霞面前,浑身微微地抖着。

  晓霞抬起头来,用热切而鼓励的目光望着他。

   他终于张开揽工汉有力的双臂,把她紧紧地抱住了!她头埋地他胸前,深情地说:“两年以后,就在今天,这同一个时刻,不管我们那时在何地,也不管我们各自干什么,我们一定要赶到这地方来再一次相见……”

   “一定。”他说。

  兰花,初次被王满银爱情滋润的女子,受尽苦,甘后来。真实农村妇女的心路旅程,踏实的干农活,甘之如饴的养家。

  少安,有想法的农民群众。十八岁当上生产队长,支持生产责任制、开砖弄窑,带领村民致富。有舍有得,有情有义。

  秀莲,一见钟情于少安。入洞房的那天她深情地说道:“少安,以后,你笑,我跟着你笑;你流啥泪,我都替你抹…”以后的日子,她花光所有心思帮少安操持家境光景。剧末,秀莲患病躺在车板上回家过年,情深地仍说道:“少安,以后,你笑,我跟着你笑;你流啥泪,我都替你抹…”

接连的几个阴雨天过去了,躲在被子里的生活仿佛在向我挥手告别。差不多一个礼拜就过年了,我们一家人,除了我的爸爸还在外地工作,赶一个大晴天把西房的东西搬到外面,妈妈妈负责打扫房间,我负责清洗晾晒家具。让我怀念的是:看到妹妹傻傻地看着我和妈妈干活,跑进跑出,似乎自己参与进一场热闹的活动中。很多的这个时候我眼前不自觉浮出小时候自己也像妹妹那样跟在妈妈的脚下,看着她干活。那个时候她的身边只有我。

第一个大晴天,我们收拾了房间;

第二个大晴天,我们擦洗了窗门;

第三个大晴天,我们打扫了厨房…

内心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呢,记住就好了。拿什么记呢?时间是一个连生命都可以剥夺的资本家,何况那些浅浅的回忆。

二零一七年三月十四日晚七点准,刚吃过晚饭,拿半个小时来边消化饭菜边打字。

新年的前一个星期匆匆飞过,喜庆的日子赶早到来。乡下的年味虽然不比以前浓,但也是热闹腾腾。由于妈妈的身体还在恢复,一家人决定在叔叔家过大小年。和过往的几个年头一样,大体就是傍晚一大家子人围着圆桌开心地聊天吃饭,谈话的内容一般不包括难事,大都是对来年的期许和愿景。饭席上属爸爸的话最多,他一般是边喝酒边聊,喝到后面话匣子已关不住,能不休不止的说上两小时。作为一个思想怪癖的我并不喜欢喧闹,所以很多时候我是不理解爸爸的表现。今年爸爸的话变少了,我开始心疼。我一瞬间好像明白爸爸为什么每次过年都说好多话,他真的想这一大家人能开开心心地过年。我也知道,他不说话,一大家人开口说的话必当少之甚少。爸爸很辛苦,但是他的某些行为让我不得不为之反抗,可是冷静后又为爸爸的伟大而愧疚,我想我需要学习父女的相处之道很多。

“年”过去了,新春的第一天来临。其实大年初一人们不是拜年走亲戚,而是在村里溜达,欢言谈乐。早饭后爸爸妈妈都是在大马路上和别人家的爸爸妈妈聊天交谈,而小孩们基本是窝家里打游戏或是看电视,基本没有了童年时聚在一起玩乡土游戏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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