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段时间里,我不再是走钢丝的人

“我点燃我,照亮你风中的起舞”——为你读诗。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完成了这篇文章的素材收集,但受压于繁重的工作和琐碎的生活,一直没有下笔,工作上一篇又一篇的材料,让我对空白文档产生了恐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刚刚好的阻挡着我落笔的激情。

让我最终克服恐惧的,是一个月前来自老谢的一条信息,他写道“老卫,人生无常,多保重”,疫情爆发后,老谢被隔离在瑞丽,过了两年与世隔绝的日子,让本来就深沉的他显得越发压抑和烦躁,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本《白鹿原》,让我不要放弃阅读和写作,我想我还是不好辜负他。

2022年1月6日,90后男子杨槠策发布视频官宣了和诗人余秀华的恋情,我和朋友都觉得这波操作太不余秀华了,广大网友们更是恨不得吧“蹭流量”“骗婚”两个词打在公屏上,视频下面网友留言到“她也许不是不明白,只是珍惜当下的感觉”,我觉得点评的很到位,能写出《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余秀华,是个通透的人。

与之相比,不太通透的是不久前跟我分享了他爱情经济学的一位前辈,前辈在对年纪颜值进行充分分析后,落脚在了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值钱上,实话说,对于他的这番言论,我不“李姐”,李姐应该也不理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情”这样的字眼逐渐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了,家庭、工作、收入、车房,成为了两个人是否能够开始以及是否能够最终走向婚姻的必备条件,作为大龄未婚女性,身处其中,我也常常感觉困顿,潜意识里我坚定地认为婚姻理所应当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就算哪怕这份爱无法贯穿始终,但至少它的开始是应该有爱情的,可是实际看来,老梁走后的这些年,我也不过是假装怀抱希望的得过且过。

我第一次读余秀华的作品是2016年,新入职的嘉哥在文件夹里悄悄放了一本《月光落在左手上》,隔了一栏放着他自己写的诗,他在画满格子的纸上写到“白露会来,阳光会透过叶层来温暖我”,后来我又读了很多人的诗,都不如嘉哥的那三两行话动人,再后来,我调离巡检司,再没有见过他,偶尔从朋友口中听到他的消息,我总会想起离别当天他给我打过的电话,他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一点一点的弱下去,就像后来他眼里的光在生活里一点一点暗下去一样。坨坨说“人生最难的不是肉体的辛苦,而是心灵的消磨”,当时的我想不通,就像年轻时候的我读不懂余秀华一样,那时候读余秀华的诗,总觉得太过热烈和露骨,不矜持,时过三旬再读,反而羡慕她字里行间真实而又直接的表达。这篇文章成稿的早上,我收到了公众号里关于“荐书达人”的活动推文,嘉哥的照片被排在第十九名的位置,他手里怀抱的依然是那本《月光落在左手上》。

和余秀华恋情同一阶段火起来的还有一部叫做《人世间》的电视剧,我受制于父母对电视遥控的绝对掌控,被迫追剧,我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等待着剧中主角迎来一个一举翻身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机会,可到最后也没等到,我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向嬷嬷表达了我想给编剧寄刀片的想法,嬷嬷说这其实就是普通人生活本来的样子,所谓平凡和安稳是大部分的人穷极一生才能够追求到的,并不容易。我回顾过往,觉得她所言甚是。

不过好在生活总还有些盼头,比如微十年磨一剑,通过了司法考试,她走了很长的路,吃了很多的苦,终于把桌上的书本变成了当下的前程和暮年的欢喜,她走过的这一段路就像是她这些年租住过的房子,从阴暗晦涩的城中村到旧古的小区再到现在充满阳光的房间,她的生活轨迹在一次又一次的迁徙中,慢慢铺满昆明的大街小巷。半年前,普普、微和我一起喝大酒,聊到有关司法考试的话题,普普说她不喜于证书上傅政华的签名,微说她努力,来年给我们换一个唐一军的,她没有食言,未来,愿她一片坦途。

文章最后,送给你们一首陈蕾的《海角天涯》,愿有白鹭会来,愿有阳光可以温暖你我,也愿你们都能寻觅到属于自己的,理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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