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小芯
【1】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会发现有那么一个人,她和别人不同,你看她的眼神都很特别,上课时候总想偷偷望着她,放学后假装和她顺路,一起回家,送她到家后,你飞也似的原路返回,回到你自己的家,其实你家就在学校附近,只是为了送她回家;深夜里你会失眠,也会做梦梦见她,因为你总忍不住的想她。
你不知道她哪里好,就是舍不得放开手。
在花一样的年纪,情窦初开,你总会在别的女孩身上发现她的影子,也许只是那个女孩穿了一件和她一样的毛衣,又或许只是那个女孩扎高了马尾辫,也许只是走路有一点像她。
那时,当你看到她,你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样,迫不及待想要冲到她的身边,告诉她:“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但是你很害怕,羞红了脸,见到她你紧张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就一句“你好”,像舌头打结了一般,说的结结巴巴。
等你再回过头来,把酝酿好的话准备说给她听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留下一个小小的背影让你落寞。
我好想告诉你,一定要勇敢,一定要告诉她,你喜欢她。
可是你始终不敢,你怕你说了以后,从此只能做路人,你说:“就这样待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就足够了”。
有一天,你们都毕业了,她去了一所省外的大学,你却留在了省内,从此,隔山隔水,你都见不到她了。
你哭着对我说:“我好想她呀,就想看她一眼,就一眼就行”。
我安慰你:“别傻了,她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打电话告诉她呀”。
你怯怯懦懦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那边传来一声“喂”,你听到这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笑了,匆忙挂掉电话。告诉我:“这就足够了”。
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那么一段故事,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我喜欢你”。
【2】
D先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正在经历失恋,有点替他惋惜,他说:“我喜欢她十年了,可是我从来不敢告诉她,我把自己伪装的很好,生怕她看出来我有一点喜欢她的痕迹,昨天,我看到她在朋友圈晒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结婚照,我心碎了,她笑的那么灿烂,可惜新郎不是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悲伤,我能看得出来他昨晚一定没睡好,而且还哭了,眼睛像大熊猫,又黑又肿。
我说:“十年了,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他苦笑,眼泪汪汪,快要滴下来,却拼命忍住,我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留给他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拿着雪花啤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啤酒从嘴边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白衬衣,露出黄色的啧迹。
时间回到十年前,那时候,D先生刚如校,初一,他喜欢抽烟喝酒,和社会上的一群小混混打架斗殴,经常惹是生非。
有好多次,他因打架,被叫家长,后来严重到勒令退学,也不知悔改,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遇见M小姐,他以前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整个人也彻底沦陷了。
遇见M小姐时,他正在学校操场打篮球。突然看见一个女孩,身着一身整齐的学生装,白衬衣,红格子短裙,一双白色的长筒袜,配一双黑色的小皮鞋,从操场经过,朝这边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征服了D先生,从此他跟社会上的小混混断了联系,只想做M小姐的小跟班。什么脏活累活他都不在乎,他只想陪在她身边。
实际上,M小姐也没有让他做什么,也不喜欢他跟着,他就是死乞白赖赖着人家。
M小姐是班长,学习也特别好。于是D先生一改往日的混混形象,背起书包争当好学生。找机会问她数学题,像她请教英语单词发音,D小姐也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从此,班级里多了一个认真好学的学生,少了一个惹是生非的混混,班主任老师和D先生的父母都特别开心,觉得这孩子总算开了窍,其实这一切都源自于M小姐的功劳。
时间就这么静悄悄的往前走着,D先生也在M小姐的影响下做着他的好学生,学习成绩也从倒数第一爬到班级中等水平。他还是依旧做着M小姐的小跟班,假装顺路,只是为了送她回家,却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之类的话。
转眼到了初三,紧张的学习气氛一下子达到最高点,班主任老师为学习好的同学做了详细的规划,像M小姐这类的学霸,应该升入一中,D先生这类的中等生只能升入二中。
D先生听到老师的规划后,暗暗发誓一定要考入一中,和M小姐在一起。从此,他便拼命的学习,初三那一年,他每天学到凌晨,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想想M小姐,顿时动力十足,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D先生的一番努力,如愿的升入一中,老师和父母都特别高兴,D先生父母还为此大摆宴席,宴请亲戚朋友,庆祝D先生荣升一中。
M小姐却因中考发挥失常,去了二中。
故事到这里你一定以为D先生和M小姐从此再没有交集,各走天涯路。
【3】
但是D先生为了和M小姐一起,请求父母动用关系把他调入二中,父母自然是不愿意的,D先生就以退学为由逼父母,后来D先生的父母拿他没办法,只好找人托关系把他送入二中。
D先生和M小姐又在一个学校了,M小姐并不知道D先生为了她而放弃了一中。
D先生还是像初中一样跟在M小姐后面,送她回家,自己再回家。两个人一起上课,D先生还是有事没事找M小姐问数学题,只是高中的题太难了,M小姐有时也答不出来。
高二文理分科,M小姐选择了文科,D先生本来也想选文科,可是父母这次怎样都不许他选文科,最后,拗不过父母,他选了理科。
D先生在二楼,M小姐在三楼,他每次都会上三楼去找M小姐,找的多了,M小姐班级里的同学每次看见D先生来了,都告诉她:“你男朋友来了”。
M小姐羞红了脸,极力的辩解到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但她的同学还是一个劲的起哄。
后来没办法,M小姐就不让D先生来了,说害怕她们班级的同学说闲话,D先生后来就很少再去找M小姐了,每次见她也只能在学校门口等。
高三,学习气氛更加紧张,M小姐为了节省时间,留宿学校,D先生再也没有其他理由去找M小姐了,他只能努力学习,想和M小姐考同一所大学。
后来高考成绩出来,D先生考的还不错,超过一本分数线40分,她从M小姐同学那里了解到,说M小姐想考省内的师大,因此D先生的第一志愿就报的是省内的师大,但M小姐还是低了一份,调到省外的科大,从此两人几乎失去了联系。
上大学后,D先生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去联系M小姐,M小姐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宿舍舍友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他四年一个女朋友都没有找,同班女生还主动追过他,他一直不为所动,后来女生觉得没机会,就自动放弃了,舍友以为他是GAY,都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大学毕业后,D先生想去M小姐的城市工作,但就在昨天,他看见了M小姐和陌生男人的结婚照,瞬间傻眼了,原来他这十年所爱的人在昨天成了一场空。
暗恋就像一杯浓情的巧克力奶茶,有点苦涩,喝到最后柔柔的,滑滑的,不忍心丢掉。
十年的爱恋最后却因他的胆怯而拱手让人,我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后悔没给M小姐说一句喜欢,但是往事如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只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D先生能够勇敢地去爱,不要等到失去才去惋惜。
正如梁静茹《勇气》里所唱: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我想要你一个心,就像你对我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