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玖见忆欢』
父亲离世后,母亲便带着年仅八岁的她回到了老家安平镇。
父亲在颜卿卿十个月大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便带着年仅八岁的她回到祖父那里。那是一条长长的巷子(胡同)里,两扇门内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院子,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有房子,一色的青砖黑布瓦。院里的那棵槐树下有一块水泥柱支起的青石板,悠悠地泛着光。后院有一口压水井,出水口修了蓄水池,在其边上还有一池子荷花。颜卿卿祖父家就住在朝北的两间屋,隔壁有一处宽敞的过道,通风好,是夏天避暑的好地儿。
颜母(原名:季嬅)提着行李,一手抱着稚女,看着眼前这个久经风霜,门漆微微泛白的大门,颜母轻轻的抚着大门,她回来了。自从她和颜哥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只是偶尔的电话来往。
“母亲,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颜卿卿看着这四周陌生的地方,双手搂紧了颜母的脖颈,有些害怕的询问着颜母。
“卿儿,这里是你祖父祖母家,我们以后就住这里,陪着祖父祖母,好不好?”颜母抱紧颜卿卿,摸着她的头,对着她解释道。
“祖父祖母?”颜卿卿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是啊,会给你讲故事的祖母呀,你祖父祖母看到你啊,肯定会很喜欢我们这么可爱的卿卿”颜母笑笑的亲了亲颜卿卿圆润的小脸颊。
颜母看着笑盈盈的看着怀里的小肉丸在思索,微微摇了要头,抱着她便往里面走。
颜卿卿小脸皱着,满脑子在想母亲说的祖父祖母。她从来便没见过祖父祖母,不过她很喜欢和祖母打电话,祖母会给她讲有趣的故事,她喜欢祖母,祖父?祖父要是也给她讲故事的话,那她就喜欢祖父。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母亲已经抱着她到了里屋。
“母亲,母亲”颜母将颜卿卿放下,抬着头唤着里屋的人儿。
“哎,阿嬅回来啦,快进来”季母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睛微涩,她苦命的女儿。
“这是我们的小宝贝吧”季母慈爱的摸了摸颜卿卿的头,她的外孙女都这么大了啊,这时间壳真是快啊。
“卿儿,快叫祖母,这是你祖母”颜母双眼泛泪,她终于回来了。
“祖母”颜卿卿灿烂一笑,甜甜的喊着祖母。
“哎,哎,真是祖母的宝贝啊”季母被颜卿卿那软萌的声音叫得心都软了,恨不得把她抱过来好好疼疼,可惜了这把老骨头,禁不起了。
颜母轻轻的抹了抹眼泪,笑着看着自己母亲,自从颜哥走后所受的委屈劳累,让她忍不住想扑进自己母亲的怀里诉说。
“母亲”颜母泪眼弯弯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苦命的女儿,阿嬅,你受苦了,回来了就别走了”季母心疼的摸着自己女儿的脸颊,瘦了。
“阿嬅不苦,这次回来不走了,女儿准备在镇上开个商铺,做点小生意,颜哥走了,女儿和卿儿就在安平镇守着你们二老”颜母抹着眼泪,笑着对自己的母亲说她以后的打算。
“好,好,留下来好”季母拍着颜母的手,喜极而泣,女儿不走了,以后守着他们,她心里宽慰啊。她低着头擦干眼泪,看到自己的小孙女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这才唤人带孩子下去熟悉熟悉环境,她也好和自己的女儿聊聊。
“阿琴,你带卿儿在院里玩玩,我跟阿嬅说些贴心话”季母轻喊,让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奴刘琴带颜卿卿出去,她要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聊聊,看看她女儿这些年过得如何。
“是”
“小小姐,老奴带你出去看看好不好”刘嬷嬷半蹲下,亲切的看着颜卿卿。
“好”刘嬷嬷得到了颜卿卿的同意后,笑笑牵着她往外面走去,颜卿卿不时回过头望着自己的母亲和祖母,看到母亲和祖母对着她挥挥手,灿烂一笑,转身跟着刘琴出去。
颜卿卿跟着刘嬷嬷一路往后院的方向而去,“刘嬷嬷,您要带卿卿去哪里呀?”颜卿卿小脸皱成一团,她觉得这里给她的感觉真奇怪,四周安安静静的,她疑惑的到处瞧。
“小小姐,嬷嬷啊,带您去您的房间瞧瞧”刘嬷嬷慈祥的笑容一直挂着,她边牵着颜卿卿的小手边跟她介绍院子,边介绍边叮嘱着她“小小姐看,您刚出来那里是前院,现在这里是后院,那边圆拱门那里是禁区,小小姐可不能偷跑过去哦,老爷不允许我们过去,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会惹祸的。这条路直走前方便是您和小姐居住的地方,小小姐,您先在这里等嬷嬷,嬷嬷先把行李拿进去,嬷嬷出来后再带您逛逛这四周可好?”
“好,嬷嬷,您去吧,卿卿在这里等您”颜卿卿圆嘟嘟的小脸一片严肃,让刘嬷嬷心都化了,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带着笑容离开了。
颜卿卿在刘嬷嬷离开后,站在过道上,环顾着四周,忍不住坐在边上的阶梯,双手撑着圆脸,头上发髻的装饰的银铃铛,在微风的轻抚下,叮铃叮铃的响着,在这空旷的四周显得异常的空灵动听。颜卿卿嘟着着嘴,晃着头等待着刘嬷嬷,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四处瞄,突然,远处圆拱门那里,有一只全身通黄的动物往里面蹿了进去,颜卿卿瞪大了双眼,那是什么,疑惑的起身往那边走去。
“刘嬷嬷说不可以进去”颜卿卿歪着头思索着,刘嬷嬷告诫过她说不可以进去,她要不要进去看看,可是祖父会生气的。怎么办,她好想进去看看呀,嬷嬷怎么还不来,卿卿好想进去。
就在她思索的片刻里,颜卿卿看到刚才那只动物在圆拱门里面走了出来,她看到了,那是一只小小的黄皮子(黄鼠狼),她惊奇的看着它,她只在祖母的故事中听过它,她还专门去询问老师呢,没想到在祖母这里竟然可以见到,颜卿卿兴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