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嗅花的女人,
同时具有猫的神秘与狗的热情。
我不能定义她,像不能定义一首诗。
你若好奇窥测,只见一片太虚。
她的眼里看不到
玫瑰花的刺,
言辞却有冬日
毛衣摩擦的静电。
她喜欢词汇
轻盈如鸟,不愿它们
被砌成一块块砖。
她在天使的光环上看见魔鬼。
她照料着一朵恶之花,
好奇能否结出善之果。
在她的妆奁里,
一定藏着泛光的画片,一如黑色的胶卷底片。
多数时候
她静处,难得参加舞会,
却总是忘带面具。
她满捧着新鲜的花束,以至于
错过了和宾客握手。
她那两道浓眉
如同天平,称出所爱的分量。
这个嗅花的女人
参与过大大小小
隐秘的战争,
她的指尖有血痕。
过于坦荡,
被指控卖淫。
于是睡梦中,
她污蔑耶稣是个女人。
十字架钉住的伤口,
红的像玫瑰
与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