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三日之二日。
上篇的“草原三日”之一日,纪录了接触草原的第一天。该不过是凤毛麟角,略见一斑。但仅此,便有如此感悟:人生不登高山之巅,人生不临大海之滨当为憾事:但人生不识草原之美也更是一件憾事!于是,让我拥抱着草原,说一句:草原,我来晚了! 叶子弟说,今天,草原将以蒙古人最隆重的礼节——烤全羊,来款待各位!我们早早的起来。七点,宾馆的早餐即以开始,早餐是极其丰盛的:几十个不锈钢的保温锅或桶,装着各色的美食佳肴。我和妻,最为喜欢的是那滚热的鲜奶,这鲜奶说是当早挤出,与我们常常喝的箱装袋奶极为不同。奶入碗中,稍凉,上面便现一层不薄的奶皮,喝之鲜美如饴。
早餐毕,叶子弟的车带着他的爸妈已经等在楼下了。这次的草原三日真的好幸运,所有的大雨,都下在了傍晚和夜间,这不“今天是个好日子”艳阳高照,清风如许!昨晚未游的敖包山,今天自然是第一站,出发!铁骑即是骏马“我要飞的更高”!
敖包山顶,有数个好大好大的敖包。无数各色的哈达,被许愿的人系在上面,在微风中飘荡。仿佛向远方的客人招手致意!
叶子弟说,敖包山上的无数的大小石头,都是许愿的人扔上去的。每一块石头,都代表着人们的一个美好的愿望!所以,敖包对蒙古族人不仅是蒙古人,都是非常神圣的,不可亵渎。于是,我们每个人都去捡来大小不同的石头,然后,绕敖包一圈,将石头扔上敖包,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相信敖包和苍天能帮我们实现!
敖包山并非怎样的高山,她总能让男女老少都爬的上去。但她的碧绿是从山顶铺泻下去,像美丽的女神从天上抖开的绿毯,从山顶望下去是无穷无尽的碧绿,碧绿,还是碧绿!这是雨后洗过的碧绿,像翡翠一样透明!这“无穷碧”又不单调,此时,你会说,草原更像海洋了!因为她辽阔因为她起伏……当你从高处望下去,那洁白的蒙古包和羊群,就像珍珠和白银镶嵌在这碧绿之上——这是海洋所能比拟的吗?
在敖包山旁,有一棵树,是这样的,远远的看,你会只以为是一只麋鹿,不动的站在那里:四条腿,及头上的角冠……神乎其神!是谁故意的吧?不是。在草原,有时你会发现,在平平阔阔的草原上,突兀的长着一棵树,显的亭亭玉立,让人诧异和惊喜!这一棵,不是吗?
告别了敖包山,回车20公里,又是一片群山环抱的草原。这就是“誉州凹”烤全羊的地方。在这山凹之中,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蒙古包,大的绝大。这是一处私人的旅游景点,所谓旅游景点,就是各种设施齐全,有着装一致的服务员,有手法叫绝的大厨,饮食,娱乐,一应俱全。老板是叶子弟的同学,我们自然受到了更多的关爱。他告诉我们,一早,就为我们宰杀了最好的烤羊。烤羊,是要经过精挑细选的,不是什么羊,都可以做为烤羊。
在一个最大的蒙古包里,又是一个“巨无霸”的大桌,蒙古包里有金色绸缎般的内饰,挂着成吉思汗像的位置,当是贵宾之位。蒙古包的穹顶处,由十几个真的鹿角拼成的吊灯……一切显得金碧辉煌!等啊,等啊!告诉自己“好饭不怕晚”啊!全羊终于烤好了!但,这离吃好像还很远。
老板特意为我们,请了扎鲁特最好的马头琴演奏家,中国马头琴大师,齐宝力高的关门弟子:两个美丽的蒙古姑娘:能歌善舞。仪式开始了,但不见人……猛然,一声高亢嘹亮的蒙古长调,震撼人心!让气氛即刻庄重,凝息敬慕!两个蒙古姑娘,手捧哈达翩翩起舞,舞姿妙曼,摄人心魄!舞毕,终于迎进了载着烤羊的彩车。整只烤羊,通体脆红。系着红绸带,嘴里銜着一绺青草……栩栩如生!
杨阳被选为开羊仪式的代表佳宾,不仅仅因为他是组织者,不仅仅因为他在国家机关,见多识广……而是他的出色的酒量,哈哈!首先,三银碗的扎鲁特“二锅頭”,然后,姑娘才会把哈达带在你的脖子上!然后,杨阳选了一片自己喜欢的切下,再然后,两个烤师,用娴熟的刀法分拆上盘,再再然后,诱人的烤羊肉才摆在了你的面前!羊的其他又做了十几道菜如:血灌羊肠,红烧羊肚……可以吃了吗?不!每个人都要接受敬酒和哈达!长辈为蓝色,晚辈为白色……大家都被这场面震撼着,受宠若惊!
当大家举杯……突然,马头琴深沉,悠扬的“鸿雁”开始奏响!这是怎样难以表达,激荡情怀的心灵交融啊!“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你同消万古愁!”豪放,投入,或者说享受!享受一种美好!在震撼中体味人生的珍贵!不能天天一次,但人生真的该有一次!
烤全羊大餐结束。一路欢歌笑语返回扎鲁特。叶子弟说,美景处处有,好景在眼前。咱们扎鲁特的“炮台山”大家看看吧!此时,夕阳如血,晚霞如火。站在“炮台山”上,扎鲁特尽收眼底……我们在山上玩,等着,等着夜幕降临,满成灯火让人“心旷神怡,把酒临风,喜洋洋而已!”今天,这最后的一笔,如画龙点睛,锦上添花!好了!下山吧!
(待续)
——位威。2017.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