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指猪排,不是肋骨,是靠近里脊的部位。在杭州通常红烧,是一道菜;红烧时也可以多留些汤汁,作为浇头,面条配大排就是通常所说的大排面。杭州的面馆做生意都很活络,一碗面的量不够可以加面,也可以加料,比如点一碗面再加一块大排等等。
大约10天前的傍晚,赶时间。在路过忠儿面馆的一家门店叫了一碗肉丝拌川加大排,打包。然后就和老板娘闲聊了几句,看门外的夜色。华灯初上,穿梭来往的车辆速度不快,但还是能卷起一些落地的叶子。行人匆匆,虽是初冬,但气温还不低,有着冬装的,也有着秋衫的……
大约七八分钟,面好了,我拎了出门。赶到办事的地方尚有大约10分钟的结余,可以享用晚餐。打开盖子,却傻眼了,——是一碗汤面,肉片和青菜,面有些胀了。吃了一口,是牛肉片。已经不可能再赶回店里,只能将就了。当时有些耿耿于怀,但随即就忘了,——当时正是晚餐高峰,忙中出错在所难免,且我接过打包盒时也没有查看。
三天前,又是晚餐时间。路过那里,于是再次想打包一盒拌川。入门,老板娘抬头见我立刻说,“上次是否您的面弄错了?”我才记起上次的的经历。老板娘连说抱歉,我寒暄了几句随即说:“这次也拌川加大排打包吧!”她立刻下单,付款却少收了10元钱,那是一块大排的价钱。寒暄推让,但老板娘却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客气。
路上,车灯如流,寒潮已经光顾过两次,大雪的节气也过了,杭州正是进入隆冬。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到光秃的梧桐、银杏等的枝桠晒太阳,也有伞盖依旧碧绿的香樟和桂树。今年的杭州应该会有一场像样的雪吧!
忠儿面馆是老字号,应该已经有二十余年的历史了,最早的店在松木场保俶路和西溪路交叉口的西南侧。前些年经常去,有名的是猪肝面、片儿川牛腩面等等。每次去都是满满的食客,或许要等翻桌,但速度很快,一般数分钟够了。杭州的面食兴旺于宋,北宋灭亡,汴京百姓随圣驾南迁,移居临安。遍布杭城大大小小的面馆星罗棋布,基本上均源于望江门一带。现在守在那儿的还有一些,著名的是慧娟和平乐。位于官巷口的奎元馆依旧食客如云,鼓楼南边的菊英面馆虽然换了地方,但大家依然跟着去了。忠儿只是这些面馆里普通的一家,许多老杭州人却都是几十年的老客。
——这家忠儿面馆的分店在保俶路上,靠近西湖,离总店也不远,只有大概500米的样子,但生意也很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