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今天退休二十个月了,除了中间四个月照看年迈的父亲,基夲无所事事,就算是去年从四月到七月间装修了住了十一年的房子,那也是宅到别人家,由承包工程队包工完成的,我自巳什么也不管什么也没做。孩子年底结婚,我也没有邦什么忙,基夲上用一种情绪把自已封闭了起来,无情无趣无烦无忧,沉溺在无法逆转的慵懒里,总想行动起来,或瑜珈,或太级,至少走出家门呼吸一下空气,晒晒太阳都行啊,可是真的懒到极至,亲朋好友都说我没救了。
可我内心挣扎过,强烈地想要一个仪式,和自己的现在告别的仪式,走出封闭,走向人群,重新走向红尘的细碎,亲历后半辈人生。
春暧花开之际,在一个失眠后的早晨我穿戴整齐,乘着黎明我终于走岀了家门,感觉走进了人间,暗暗给自巳喝采,也为我走入的人间天地喝采。
街上,人,熙来攘往,车,川流不息。其中有位中风后遗症的老人,拄根拐杖,提个布兜,蹒跚在斑马线上。我内心不由一振,这样的老人都行走在路上,我正当年的一个人,怎么就走不出家门,走向原野?是什么梏桎了我的身形,又是什么掬牢了我的灵魂?是什么样的理由,允许自己封闭了自己,过了两年与世隔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