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电脑前,迟迟完成不了一篇日记,写了好多次,又删了好多次,最终只得作罢。或许是长时间没能写过一些感性的文字,而失去了这种书写的能力了吧。所以,日记变成了下面的一段文字:
在北京的地铁上,看着地铁窗口一闪而过的画面,和那行色匆匆的人们,不禁感慨,我们所谓的人,在市场经济的浪潮下,已经物化成了一个机器人,退化为一个劳动力携带者。
我们的生活在住所、公司、消费场所构成的三点一线中游荡,却始终摆脱不了这个稳定的三角。我们之所以移动是因为我们要工作,因为要工作,所以我们从那或大或小的住所中走出来,乘上那飞速运行的地铁赶往我们回收我们劳动力的办公楼。那些不断提速的高铁、地铁,不过是为了让我们移动的时间变得更短,为了让劳动力尽快地被投入到生产过程中去。我们去消费场所,无论是吃饭、spa、在ktv唱歌,还是到舞厅“摇摆”,都不过是在再生产自身的劳动力,在发泄着被物化后的苦闷与焦灼。
我们已经失去了控制自我的能力,如果说还有一点自控的能力的话,那也是如何控制自己不去反叛那个不知名的他者的管控,如何操控自己去适应这种固化的压抑的生活模式。在那个稳定的三角生活中,我们在“移动”中暂且保存的自我也不断地被压缩,这是交通发达的结果,越来越快的速度,让我们无法去体验这个移动过程中的美妙与愉悦,速度让沿途的风景在我们眼中变得模糊,而地下交通更是直接剥夺了我们沿途的自我,因为你只能看到黑暗和那一闪而过的广告牌子。
我们丧失了移动中的自我。自我的丢失必将带来一阵强烈的虚无感或虚空感,于是不断被赋予新功能新用途的手机成为了我们沿途的伴侣。手机多少减弱了我们的虚空,但它并不能带回自我,相反,它与一系列现代化的产品进一步压缩了或杀死了自我,住所里的我们只能在电视机、手机的麻痹下耗费我们毫无意义的生命。我们似乎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操控着。
但这个东西是什么?
或许,就是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