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岁岁不复长相思》
主角配角:谢雪栀 姜悠然
简介:谢雪栀的奶奶在楼下遛弯时,被一辆限量跑车撞倒后反复碾压,成了植物人。现场监控全部“失灵”,唯一拍下的手机视频里,肇事者戴着鸭舌帽,只露出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正是未婚夫公司的实习生姜悠然。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可整个全城没有一位律师敢接谢雪栀的案子。因为亲自出面替姜悠然做不在场证明、压下所有卷宗的人,是那个爱她如命她的未婚夫——港城首富厉寒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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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谢雪栀的奶奶在楼下遛弯时,被一辆限量跑车撞倒后反复碾压,成了植物人。
现场监控全部“失灵”,唯一拍下的手机视频里,肇事者戴着鸭舌帽,只露出一双无辜的桃花眼——正是未婚夫公司的实习生姜悠然。
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可整个全城没有一位律师敢接谢雪栀的案子。
因为亲自出面替姜悠然做不在场证明、压下所有卷宗的人,是她的未婚夫——港城首富厉寒琛。
谢雪栀在又一次无功而返后,闹到姜悠然的大学,要求学校将她开除,却发现本应在国外参加商务会议的厉寒琛竟然出现在了办公室。
“你知道悠然作为优秀毕业生的评选期有多关键吗?她的前途差点被一场碰瓷给毁了!”
“我已经撤诉了,整个京城没人敢接你案子,至于谢老太太,就当滚出高级病房给你个教训。”
谢雪栀跪了三天三夜,求他放过奶奶。
他却冷漠地靠在包厢沙发上,讥讽抬眸看向谢雪栀,眼神陌生地让她心颤:
“要我救奶奶也行,你签了放弃追责的谅解书,和悠然的老师同学发布声明道歉,不然我不介意停掉你奶奶的声明维护机器。”
“悠然现在被全校霸凌,被你逼的要跳楼,小姑娘说了,你现在给她磕十个响头道歉,此事就算翻篇。”
“你威胁我?”谢雪栀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发抖,通红的双眸好似要滴出鲜血。
厉寒琛却用手指擦掉她眼角的眼泪,将茶几上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她。
“谢雪栀,谢老太太没教你做错事就要认错吗?我数三声,这是最后的机会——”
说着,站在谢奶奶病床旁边的几个保镖,立刻捏住氧气管。
眼见奶奶的呼吸逐渐微弱,谢雪栀的脸上血色尽失,心脏像被大手无形攥紧,痛得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口中的姜悠然,不过是一个谢家保姆的女儿。
因为家境贫寒,谢雪栀一直在资助她。
可是那个她当成亲妹妹的姜悠然,从小就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
刚来谢家第一天,姜悠然摔碎了她母亲留下的遗像,却红着眼睛说是她砸的;
姜悠然弄丢了奶奶的传家玉镯,却委屈巴巴地说是不小心。
而每一次,厉寒琛都会皱着眉说“悠然不是故意的,你让着她点”。
最后她厨房放火差点烧了整栋别墅,被忍无可忍的谢嫣然赶出了谢家。
从那以后,一直对她殷勤的厉寒琛突然冷淡下来,谢雪栀也不在意,她从未在意过一个小小的保姆女儿。
毕竟厉寒琛是她早就定好的未婚夫,是谢家将厉寒琛锦衣玉食养大,供养他美国博士留学回来,成为亿万身家的科技新贵。
谢家即使后来家道中落,她也从未亏待过厉寒琛。
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她从小到大都信任的未婚夫,因为这个品行不端的姜悠然恨上了她。
她这才知道,厉寒琛不仅资助姜悠然的大学学费,还让她在公司实习......因为姜悠然软弱的性格,厉寒琛早对她产生了征服欲和保护感。
再后来,他们交往越来越密切,有了厉寒琛的保驾护航,姜悠然的性格越发骄纵。
无论她作成什么样,厉寒琛作为她的幕后大佬,都能替她摆平,包括谋杀她的奶奶!
谢雪栀眼神失焦,脸色惨白如鬼。
不知谁在背后踹了她一脚,她被猛地踹翻在地上,而罪魁祸首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谢雪栀笑了起来,眼泪沿着嘴角一颗颗往下掉。
“只要把姜悠然伺候好了,你真的会放过奶奶?”
那人来了兴致,在厉寒琛的默许下,他放肆扬言。
“大小姐,只要你乖乖听话,琛哥就饶过你们一家!”
谢雪栀没有丝毫犹豫,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磕起响头。
还有人拿起手机,将她的丑样录了下来。
接着她的衣裙被撕破,白嫩的肌肤细微颤抖。
看着她被人欺辱,慵懒坐在沙发上的厉寒琛,却没有叫停的意思。
但谢雪栀一点也不在乎。
她从小父母双亡,只剩下奶奶这一个至亲。
为了奶奶,尊严算什么?要她死都愿意。
磕完100个头之后,她的膝盖肿得青紫。
但她强撑最后一丝尊严站起来,挺直腰杆,机械地签完谅解书,朝厉寒琛伸出手:
“立刻,放了奶奶。”
厉寒琛勾唇,安抚般的摸了摸她的发顶,起身离开。
当晚,奶奶重新被送进高级病房。
但她来不及松口气,医生就紧急通知她:
“谢小姐,谢老太太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太久,欠费608万,医药库存紧张,这笔钱不能及时送到,恐怕…”
她匆匆赶回家,保险库里却空无一物。
她才从佣人口中得知,厉寒琛昨天就把谢家所有财产转移走了。
甚至用奶奶的救命钱,反手点天灯,给姜悠然的宠物狗拍了一个狗牌!
奶奶最终没钱治病,被丢在太平间惨死!
太平间走廊,谢雪栀看着手机上医院发来的遗体火化证明,身体忍不住发抖。
她颤抖着手拨通厉寒琛的电话,正要质问,却听见话筒那边传来一阵闹哄哄的讥笑声:
“还是琛哥会玩,要是她知道你拿她奶奶的救命钱给悠然买生日礼物,她会不会被气死啊?”
“反正她也不缺钱,我给谢老太太用最好的进口药治疗,不会死。”
电话挂断的瞬间,骨灰盒从手中滑落。
“啪!”
骨灰飞溅,陶瓷盒子四分五裂,她的心也碎了一地。
接下来的事情,她宛若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不知道怎么捡起骨灰,怎么在暴雨里,在奶奶的墓碑前跪了一整晚。
如今谢家家道中落,资金链被厉寒琛捏在手上,况且他还是控制欲极强的变态,要逃离他,只能用不同寻常的办法。
她在料理完奶奶的后事后,万念俱灰拨通一个电话:
“你好,我要预约假死服务,让谢雪栀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2
回家前,谢雪栀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她去户籍所申请紧急通道,将原本半年的销户手续,缩减到七天。
确保七天后,厉寒琛彻底找不到她。
第二件事,她将谢家古宅送去拍卖行,将所有钱捐给红十字会。
这,是奶奶最后一条遗愿。
第三件事,她只身前往谢家祠堂。
只有向列祖列宗请罪,她才能安心离开。
刚进禅房,她就听见激烈的喘息声。
她握住门把,颤眸望去,无比清晰地看见两道亲密交缠的身影!
“默琛哥哥,你是雪栀姐姐的童养夫,万一被她发现了怎么办?”姜悠然像水蛇一样缠着他的腰,声音中带着哭腔。
一向沉稳持重的厉寒琛,居然把姜悠然按在列祖列宗的雕像上,忘情亲吻着。
“忍一下,等到谢奶奶死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了。”
“放心,我只是和她逢场做戏,我只会给她婚姻,不会给她一丁点的爱。”
说着,他一个翻身把姜悠然推到满堂香火下。
仿佛是要告诉列祖列宗,他们才是真爱。
他打开一个红木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昂贵的玉佩,是谢家祖传下来的,只传给谢家男主人。
谢雪栀眼睁睁看着那枚玉佩,被他塞到姜悠然的下身里,当成调情道具亵玩!
“轰!”
谢雪栀的大脑被炸得四分五裂。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他把奶奶送给他价值千万的玉佩,扔在地上。
随后带上姜悠然送给他的拼夕夕9.9包邮的塑料吊坠。
“悠然,这枚玉坠只是空有其表,就像谢雪栀,比不上你一根发丝。”
谢雪栀如坠冰窖,原来,她对厉寒琛十几年的付出和宠爱,还比不上一条9.9元的劣质吊坠。
她堂堂谢氏财阀的千金,竟在他心里如此廉价么。
她拿出手机,将这一幕录了下来,他们亲热了多久,她就在门外站了多久。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她脸上,她才揉着酸痛的眼睛,将这段视频发给了派出所。
她随手打了辆车回别墅收拾行李。
刚进门,就看见厉寒琛目光沉沉地坐在沙发上。
“谢雪栀,看来教训还不够,你不光把碰瓷嫁祸给悠然,甚至还要让警察抓她?!”
谢雪栀的脸颊被打得高高肿起,嘴角却挂着嘲讽的笑意:
“你们在我家祠堂乱伦,骚扰居民,难道我没有起诉的权利?”
厉寒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姜悠然连忙横插两人中间,佯装好心劝解道:
“肯定是雪栀姐姐误会了,我和她道歉。”
谢雪栀甩开两人的身体,转身就要离开。
姜悠然却上前挽住她的手臂,故作可怜巴巴道:
“我知道奶奶的事,你怨我,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别和默琛哥哥置气了。”
她不由分说拽着谢雪栀来到后花园。
门一关上,姜悠然就收起眼泪,换上讥讽的表情。
“实话告诉你,谢奶奶就是我故意撞伤的,我想测试我和你在厉寒琛心里的地位。”
“结果显而易见,他根本不喜欢你,不仅不喜欢,还厌恶至极!”
“让你钻胯的主意也是我给他出的,你的视频早就传的到处都是,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千金,生来就能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却是保姆的女儿,活该给你们当垫脚石!”
她可以忍受一切,唯独不能忍受奶奶被欺负。
谢雪栀冷笑着掐住姜悠然的胳膊,眼底结着冰:
“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拴住他的心吗?”
“你在我眼里,连垃圾都不如。你若是再侮辱奶奶,我把你抓走一起陪葬!”
姜悠然被掐得痛了,急中生智,连忙抓起旁边还没来得及安葬的骨灰盒。
下一秒,白瓷罐子被拍飞出去!
翻转的瓷罐在半空就掉了盖子,漫天飞舞的灰色粉末中,瓷罐坠入人工湖,迅速沉到湖底。
谢雪栀一口气哽在喉咙,目光只来得及追上坠落的罐子,大脑却拒绝接收罐子沉湖的事实。
她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却仿佛被狠狠扎进刀子,疼得直不起腰。
姜悠然却捂着嘴,声音极低地,凑到她耳边说:
“你奶奶车祸时,被三根钢筋插到肋骨,凄惨的连眼睛都翻不上来了。怎么样,想不想看?”
耳边惊雷炸响。
她猩红着眼,正要伸手扼住姜悠然的脖子—
“住手!”
有股巨力箍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拧。
“咔吧”的脆响中,谢雪栀如同断了线的纸鸢,摔下石阶,垂直掉进人工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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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然而下一秒,姜悠然竟也跟着掉进湖里!
厉寒琛看到这一幕,顷刻瞳孔骤缩。
“悠然!”他毫不犹豫跳下湖,明明谢雪栀离他更近,他却直接游向姜悠然。
他吻住姜悠然连续做了十几分钟人工呼吸,见她醒来紧张询问:“你怎么样?”
“我…没事,”姜悠然虚弱地说:“快看看雪栀姐姐…”
厉寒琛这才看向湖里没了声息的谢雪栀,但姜悠然突然“晕倒”在他怀里。
“悠然!”
他素来沉稳的语气里满是急切,一把将西装裹紧姜悠然,抱着她大步走向医务室,甚至没来得及多看谢雪栀一眼。
谢雪栀在水中逐渐放弃了挣扎。
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刻,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嘲讽地勾了勾唇。
她被除草的园丁发现,捡回一条命。
再次醒来时在厉寒琛的私人医院。
厉寒琛面色阴沉地盯着她,取出一个白瓷罐子。
“谢雪栀,你竟然把道具伪装成谢奶奶的骨灰,又想陷害悠然是不是?!”
谢雪栀始终沉默着,她没力气,也不想和历默渊争辩。
见她不说话,厉寒琛附身向前,捏着她的下巴:
“诅咒奶奶,污蔑悠然,甚至还想动手杀人,今天我若是不在,你怕不是真想搞出人命来!”
“给悠然道歉,立刻!”
谢雪栀盯着他,眼神沿着每一寸轮廓划过。
是她曾经疯狂爱过的模样,却陌生得如同初见。
两次了,他无条件袒护纵容着姜悠然。
奶奶车祸的车里明明有行车记录仪,他怎么会不去查?
或许是看到了,只是故作不知。
甚至根本毫不在意?
“我不道歉。”谢雪栀铿锵有力说。
“你说什么?”
“花园里有监控摄像头,我能自证清白。反倒是你一直护着的姜悠然,车里也有行车记录仪,你怎么就从不怀疑她是杀人犯?”
厉寒琛第一次犹豫了,隔壁病房却传来姜悠然略带哭腔的闷哼。
“寒琛哥哥,我脚好疼…”
厉寒琛心被揪紧,猛地起身,不小心撞翻了装了大半骨灰的白瓷罐子。
瓷片四分五裂,让散落在地的骨灰扬得到处都是。
“厉寒琛,不许你伤害奶奶!”
谢雪栀要疯了!
她趴在地上,拼命想用还能自由活动的手臂将骨灰护住拢起。
厉寒琛第一次看到谢雪栀嘶声力竭的扬子,不禁怀疑罐子里装的是否是真的骨灰。
他俯下身,正要仔细观察的时候,
姜悠然忽然一瘸一拐进来抱住厉寒琛的手臂。
“寒琛哥哥,你别被她骗了,奶奶在医院好着呢。”
“我看这恐怕是些石膏粉之类的东西,把病房搞得脏兮兮的。要不,还是让护士打扫了吧。”
“不!不行!”
谢雪栀惊恐地摇头。
加快了想把骨灰拢齐的速度。
“谢雪栀,别欲擒故纵了,拿奶奶当挡箭牌,你真是没良心。”
厉寒琛脸色瞬间阴沉,谢雪栀就被两名保镖强硬拖开,摁在一边。
眼睁睁看着护士拿了扫把和墩布,将碎片和骨灰清理干净。
“厉寒琛,那是最疼爱你的奶奶啊!你这个畜生!”
谢雪栀疯了似的挣扎,全不顾伤到的手腕。
可凭她怎么折腾,都挣不脱保镖的钳制。
厉寒琛眼底阴翳沉积,居高临下睨过来的目光冰冷锐利,看不出一丝动容的痕迹。
最后一片骨灰被墩布拖走,浸入污脏的水桶里涮掉。
谢雪栀喉间发甜,眼前发黑,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眼前依旧漆黑一片。
身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她挣扎着坐起,很快便判断出自己身在何处。
不远处的沙发上,还放着姜悠然的黑色蕾丝内裤。
原来在她心碎昏厥后,他们就在她身边亲热。
隔壁的洗手间,门缝还透着微光,暧昧的声响隐约可闻。
谢雪栀却不在乎。
曾让她痛彻心扉的背叛,与痛失至亲的痛和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开了手电筒,趴在地上细细地找。
终于从楼梯和地板的缝隙,扫出一小捧残存的骨灰。
将将装满小手指粗细的玻璃管。
谢雪栀小心将玻璃管捧在胸口,被无尽的愧悔折磨得胸口憋闷、呼吸困难。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
这笔账暂且记着,早早晚晚,都一起算。
4
一周后,她刚出院就被厉寒琛的助理拉去参加公司年会。
刚来到赛马场,就看见一匹汗血宝马从身前呼啸而过。
坐在上面的两人,赫然是厉寒琛和姜悠然!
对方娇小的身躯依偎在男人怀里,厉寒琛低头看她的眼神温柔得刺眼,宽阔的掌心托住姜悠然的后腰,透露着浓浓占有欲。
“厉总对妻子真好,看那马的屁股被抽的皮开肉绽,也舍不得颠一下。”
“胡说什么,厉总的正宫还没上场,这是正宫保姆的女儿。”
“谢大小姐真可怜,虽然家道中落,但也算豪门世家,第一次看到千金被下等人骑在头上。”
这些话一字一句如刀子般扎进她的心脏。
见谢雪栀进场,大家纷纷尴尬。
“没事,我不介意。”
她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厉寒琛侧身,和她麻木的视线对上,不知为何,他觉得她的话不是为他圆场。
而是真心话。
谢雪栀在马厩里挑了一匹白马
牵到赛场上,翻身上马,
她吹了声口哨,马儿如离弦之箭往前方奔去。
今天是障碍赛,谢雪栀要骑马跳过三个栏杆,难度系数很高。
栏杆近在眼前,姜悠然突然尖叫,马儿受惊跳了起来。
半空中,绑着马鞍的绳子突然断了!
谢雪栀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直勾勾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也受了惊,开始横冲直撞,谢雪栀距离最近,随时都可能被踩到!
现场拉响警报,可本该维持秩序的历默渊,却调动了所有保安,一直守在姜悠然身边。
谢雪栀被马蹄乱踩,叫得凄惨,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直到谢雪栀的血溅到了姜悠然衣服上,他这才注意到谢雪栀摔了下来。
他不情不愿地上前,一只手便控制住失控的马儿。
厉寒琛学过驯兽术,手段毒辣,没有动物不听他的话。
他却故意放马儿踩踏谢雪栀,他不是不会控制,只是不想罢了。
最终谢雪栀右腿骨折,再一次住进医院。
赛马场的视频被人拍了下来,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
或许是为了扭转名声,厉寒琛安排了堆积如山的昂贵礼物,一车车往医院里送。
那些礼物连包装都没有拆开,就被谢雪栀扔进搅碎机。
他总是这样,明明不爱她,却会送昂贵的礼物补偿。
都说男人的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可整整一周了,厉寒琛的身影从未出现。
相反,他一直住在隔壁病房,每天都听到护士议论—
不会做菜的厉总,又为姜悠然煮养生粥烫,伤手指;
有洁癖的厉总,又亲手为姜悠然端屎端尿,亲自洗澡擦身;
谢雪栀一直以为他只是古板沉闷不会爱人,可他怎么不会爱人?
他面对姜悠然的时候,恨不得给她当牛作马,把身心都奉献出去了…
过了几天,谢雪栀的腿伤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夜里,她半夜起床上厕所,无意间却听到楼道里有人在说话。
“琛哥,你这招真高!”这是厉寒琛其中最要好的兄弟的声音,“谢雪栀的马鞍,居然是你故意割断的!”
“谢雪栀把悠然推下湖,你不光惩罚她心爱的宝马,还准备把她的脖子摔断,你为了悠然可真豁出去了!”
“万一她知道了怎么办?”
厉寒琛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愠怒: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本来只是想小小惩戒她一下,可没想到她伤的这么重。”
厉寒琛精通马术,他提前计算过,马不起跳的话,摔下来没什么事情。
谁料,谢雪栀那天比赛是障碍赛,因为姜悠然的尖叫,马儿不仅受惊起跳,还跳得非常高。
“正好她现在走不了路,不能欺负悠然了,悠然这几天能安心些,也算两全其美。”
“我已经用三千万礼物补偿她了,这件事不准再提。”
这一刻,谢雪栀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原来就为了给姜悠然出气,他就故意弄断了她的马鞍!
他这些天豪掷千金的礼物,只是计算得失的补偿,而不是心疼她受了伤。
谢雪栀死死咬住薄唇,直到咬出血,也不觉得疼。
她默默在心里的记账本上,又记下一笔账。
很快了,厉寒琛,你马上就能摆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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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雪栀便出了院。
厉寒琛开车来接她,她远远地看见了副驾驶的姜悠然。
她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拦下一辆出租。
厉寒琛的眼皮跳了跳,紧紧跟在她的车后面。
谢雪栀没有回老宅,出租车拐入一条山路,停在了一栋陈旧的小木屋前。
这是谢雪栀小时候和厉寒琛的秘密基地。
四面墙挂满了他们的从童年到大学的照片,还有一整套环球旅游的婚纱照。
即使她笑靥如花,身边的厉寒琛也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想到厉寒琛和姜悠然屡次缠绵的画面,她自嘲一笑。
厉寒琛不是天生冷情,只是有欲望的对象,不是她。
她不紧不慢地把照片全部取下来,整理到几个大纸箱里,冷漠地倒上满满三桶汽油,一把火烧的一干二净!
小木屋燃起熊熊火光,余烬围着摇摇欲坠的身影飞舞。
“谢雪栀,你疯了!为什么连我们的婚纱照都要烧掉?!”
恍惚间她被人大力扯进怀里。
她如梦初醒般抬起头,看向脸色担忧却含着薄怒的厉寒琛,讥讽一笑:
“烧掉了,才好给你们腾位置,不是吗?”
“好啊,你还在和悠然争风吃醋!”厉寒琛指节攥得清白,冷笑道:“今天是悠然的生日,你非要闹这一出,我看你就是欲擒故纵,非要耽搁悠然的宴会才开心?”
听到这自以为是的话,谢雪栀只觉得好笑。她对他的爱,已经连同这场大火烧得灰飞烟灭,哪里还有心思欲擒故纵呢?
可厉寒琛看到她脸上微妙的神色,更加笃定了谢雪栀在置气。
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便强硬地攥住她的手腕,狠狠扯上车。
“走,跟我去给悠然道歉!”
生日会设置在市中心最豪华的空中花园酒店。
来宾们盛装隆重,就连身份低微的姜悠然,也穿上了奢华的满钻鱼尾裙。
而谢雪栀却苍白憔悴,病号服上满是泥泞和灰烬,立刻引起了宾客们的讥笑声。
“厉总不是谢小姐的童养夫吗,怎么他对养女这么好,还强压正宫一头?”
“你不懂,谢家早就家道中落了,厉总和谢雪栀结婚本就是迫不得已,现在终于能追求真爱了。”
“谢雪栀真可怜,没家没钱又没爱。”
可这些刺耳的话,如今已经伤害不了她分毫。
看到姜悠然,厉寒琛立刻松开她,迫不及待走到姜悠然身边。
厉寒琛单膝跪下,亲手给她换上上亿的水晶鞋;
他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擦去她裙摆的灰尘;
他念着感人肺腑的誓词,给她戴上王妃古董皇冠。
谢雪栀看着这浪漫一幕,默默在最偏僻的后排角落坐下。
花园硕大的屏幕,轮番放映着姜悠然和厉寒琛这十年的感情记录。
惹得现场的人无比羡慕,厉寒琛的眼神都柔软下来。
姜悠然吹灭蜡烛的这一刻。
屏幕上却突然切换内容,播放着数十张姜悠然和厉寒琛的亲密照,以及她个人的私房照!
全场一片哗然。
都认为是谢雪栀的手笔,毕竟这种曝光小三的戏码,只有正宫会这么做。
厉寒琛的眼神骤然凌厉,一声怒喝。
“谢雪栀,你什么意思?”
谢雪栀刚要开口解释,姜悠然便跑到他们跟前,哭着打断:
“大小姐,我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对你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你为什么要拍这些照片污蔑我,损害我的名誉?”
“默渊哥哥,我还是滚出谢家算了,别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说完,她就哭着跑出了宴会厅。
厉寒琛没拦住,满眼心急地想追上去,却被谢雪栀抓住手。
“不是我干的。”
她临走前,可不想背这个锅。
可厉寒琛不信,他一把甩开手,使得谢雪栀连退几步撞到后面的香槟塔,整个人被砸摔在地上。
玻璃杯的酒液倾泻而下,娇嫩的肌肤瞬间被割破。
“你现在连跟踪偷拍造谣都干上,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本想给你一个和好的机会,现在算我自作多情!”
说着,厉寒琛掏出一块古朴的象牙佛牌。
那是谢奶奶的遗物,是奶奶在南山寺跪了三千台阶,给谢雪栀求的开光佛牌。
本是传给她的嫁妆,可前几年被厉寒琛的客户看中,这个项目对厉寒琛很重要,于是她咬牙给了他。
没想到被厉寒琛要了回来。
可下一秒,他却直接把它丢到对面的灌木丛里,头也不回追人去了。
一群野狗蜂拥而上,佛牌被撕咬得粉碎!
“不要!”
谢雪栀拦截不下,带着一身伤直接扑向野狗。
6
她和野狗缠斗了三个钟。
身上的衣服被狗爪撕破,利齿剜出血肉,她甚至听到韧带撕裂的声音。
可谢雪栀依旧咬牙坚持,挥舞着酒瓶,一条条野狗打倒,才终于在狗嘴里找到。
她狼狈地爬出灌木丛,喘息不停。
手里紧紧攥着那块佛牌,许多回忆翻涌而出。
当时厉寒琛跪在奶奶面前发毒誓,这辈子如果做出对不起雪栀的事,就不得好死。
如今,他一次次伤害她。
仿佛向她证明,为了姜悠然他死也不怕。
她忍不住仰头大笑。
可笑着笑着,眼泪一颗颗落下来,心脏疼的没有感觉。
到了医院,打狂犬疫苗时,她就肺病复发,咳血不止。
护士慌忙地输血,医生就要推进急诊室时,厉寒琛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粗暴地将她从病床上拖下来,几个保镖拦下护士和医生。
谢雪栀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再次睁眼时,车子停在了一处海拔六千米的悬崖边缘。
“这是哪?你放开我,我要回医院!”
“医院?”
厉寒琛轻嗤一声,厉声道:
“你捅的篓子还没收拾,还好意思回医院?!”
谢雪栀猛然清醒,越过厉寒琛发抖的肩膀,看到了站在悬崖边的姜悠然。
原来,还是为了她。
因为舆论发酵,很多网友都对她轮番人身攻击,保姆妈不得不向管家递交辞呈,带着女儿连夜搬出谢家豪宅,在街头露宿。
姜悠然受不了落差,此刻,正要跳崖。
厉寒琛将谢雪栀押上悬崖,姜悠然立马急的退后一步,“你们别过来!”
“我把人带来了,谢雪栀说要和你道歉,并且会在网上替你公开澄清的。”
道歉?!公开澄清?!
谢雪栀一听人立马清醒了几分。
“不可能。”她忍着难受,说道:“我凭什么跟她道歉?!”
是他们苟合在先。
凭什么让她这个受害者道歉。
闻言,姜悠然攥紧了双手。
表情却依旧破碎地说:“是,大小姐当然不用道歉,是我贱命一条活该被人嘲笑侮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厉寒琛吓了一跳惊呼:“不要。”
然后转过头朝谢雪栀低吼:“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道个歉怎么了!”
语音刚落,他伸出脚一踢。
谢雪栀猝不及防跪了下去,膝盖瞬间传来一阵痛感。
头顶的人还威胁道:“你若不道歉不澄清,我只能对谢老太太下手了。”
奶奶?他还有脸提奶奶?!
奶奶早就死在他手里,他却毫不知情!
“厉寒琛,奶奶早就被你亲手杀死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你没有软肋可以拿捏我了!”
这句话吼出来,却被一阵大风淹没。
厉寒琛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取出一条带刺的马鞭,逼问道:“你道不道歉?”
她下意识要逃。
可身后的保镖却冲了上来,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啪!”
随着鞭子的落下,谢雪栀痛得浑身发抖,双手却死死攥住不肯发出一声闷哼。
见她没有回答,厉寒琛手中的鞭子再次狠狠落在她后背!
“我再问你一次,你道不道歉!”
可地上的女孩却紧闭双唇,迟迟不肯开口。
她没错啊!她为什么要道歉!
厉寒琛见她这么倔强,也动了真脾气。
手中的鞭子一次次落在她的后背。
很快谢雪栀整个后背变得血肉模糊,可她依旧不肯认错。
最后是一旁的助理于心不忍,上前握住厉寒琛手中的鞭子。
“厉总,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厉寒琛这才收了手,冷冷将鞭子随手一扔。
“谢雪栀,不要再有下次!”
谢雪栀终于撑不住,头往地上一垂,彻底失去了知觉。
7
她像个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悬崖。
恍惚间,她看到厉寒琛捡起自己的手机,对着她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捏着她的手,发布一条澄清公告。
厉寒琛立即朝林音音走去,柔声哄道:“悠然,你看见了吧,我让她道歉了,乖乖快点下来。”
然后伸手将人抱了下来。
谢雪栀看着这一幕,心疼得厉害。
刚扶墙起来,姜悠然却走到面前拉住她的手感激道:“大小姐,谢谢你。”
可背着厉寒琛,她又笑得得意。
且低声补了句:“同样身为女人,你不觉得你很悲哀吗?”
谢雪栀一怒,想扬开她的手。
可姜悠然却拽得更紧,而且扯着她连退了几步,两人往悬崖边缘倒去。
“啊~!”
异口同声的呼喊。
厉寒琛连忙想要抓住,可却只拉住了姜悠然的手。
而谢雪栀整个人摔了下去。
坠落的那一刻,脑海里关于两人的回忆像是走马灯似的回放着。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姜悠然。
......
谢雪栀并没有死。
因为坠落过程中,刚好卡在了断崖边缘的松树上,加上旁边有登山客留下的绳索,她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不过她在悬崖上倒挂了三天,肋骨断了六根,一呼吸就疼。
谢雪栀忍痛掏出手机,给假死机构发送一个定位。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赶到。
手机响了。
厉寒琛冰冷低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
“悠然怀孕了,以后她搬进来住,以后你周末才能来,剩下的时间我要照顾悠然。”
谢雪栀俯视幽深的悬崖底,没有说话。
“今天周一,我要去照顾她了。”背景音里,响起姜悠然的笑声。厉寒琛将话筒隔开了些,补充了几句:“接下来几天,你别回家打扰我们。”
“下周末我会去陪你,以后别欺负悠然了。”
谢雪栀勾了勾唇,淡淡地说:“好,再见。”
真可笑,他以为,她还会等他回来?
厉寒琛喉咙梗塞一瞬,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好有些意外,但最终没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的瞬间,工作人员拍了一下她肩膀。
“谢小姐,假人和炸弹已经安装完毕,随时等候引爆。”
谢雪栀接过遥控器,眼眶湿润,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终于可以“死”了。
她也可以,自由了!
“轰隆!”
她毫不犹豫按下红色按钮,一声连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伴随着连续的爆炸声,悬崖被炸的四分五裂,地面凹陷下去,片刻后便全部塌方!
滚滚黑烟中,谢雪栀的脸庞却冷光一片。
她抽出手机里的手机卡,“卡擦”一声,手机卡在指尖断成两半。
然后扔到火光中,彻底灰飞烟灭!
直升机飞上高空,烟雾将视线隔绝开来,谢雪栀抓着护栏,默念着:
“再见了,厉寒琛。”
“再见了,谢雪栀。”
直升机随着云烟消失,朝南亚小岛飞去。
从今以后,她和厉寒琛“生死两隔”,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