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过年的时候,朋友家被盗。天亮后看到满地狼藉和厨房窗户被掰弯的护栏,她急忙报了警。两个多小时候后,警察不紧不慢地来了,警察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看不到丝毫的惊讶,也没有表达出相应的关切,更没有对偷盗人员的愤怒和绳之以法的决心。他们轻描淡写地询问了几句,只做了简单的笔录。朋友关注的是他们能否抓住小偷,或者能否落实下来去抓,这关系到对贼以后的震慑和未来的安全系数。但万万没有料到,警察跟她提了一个避免被偷的建议,这不是来自违法必究的法律威严,而是叫她养一条狗来防盗。并且最后表明,这点事警察忙不过来,不可能去追究到底,除非有一天碰上他们又犯别的事被抓住了,否则是不会专门去抓的。朋友后来听人讲,一夜之间不光她家被盗了,另外还有多家也进去了贼,大家的损失加起来不小,但是有的人家居然选择不报警,知道报了也是白费事。这些小偷是从外地来的,流窜作案多起,目前还没有离开,若想抓到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他们几乎都是吸毒人员,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身子又轻,只需要很小的入口就可以钻进来,只是抓到他们后,又得管吃,又得管喝,得病了还得免费给他治,派出所的经费那么紧张,哪有可能给他们这些坏蛋用,所以也就变成了听之任之。
这不禁让人想起本地电脑城,多年前出现的一件诈骗案,最后也是不了了之。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天,从来了三个外地人,他们租用了电子市场南厅的一节柜台,摆上了一些货物就开始营业。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名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另两个人是男的,二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他家生意不错,天天都在组装电脑,有一些配件需要到别人家里去拿,他们总是拿完就结账,一般都是在当天就结了。这样一连19天,天天如此,他们就获得了大家的信任。到了第二十天,他们对大家说有接了一个大单,有客户跟他们要了二三十台电脑,还有数码相机、打印机及各类耗材,上午就需要送过去,下午就可以给大家结账。鉴于以往良好的结账习惯所积攒起来的信誉度,再加上还有一名孕妇在,大家就相信了他们。他们从二十多家一共取走了价值三十多万的货。上午十一点他们把东西送走了。留下来看柜台的就是那个孕妇。上午事情比较多,大家各忙各的,开始也没有注意,等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有人忽然发现,他家柜台空了,孕妇不见了。也许人家去卫生间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没人回来。有的人就打电话,电话居然打不通了。大家这是才发现自始至终的蹊跷,一直等到了第四天,他家的人也没有出现,人们这是才明白上当了,赶紧报警吧。警察多了一些调查,大家说出了那些骗子的口音,要调查此事,缉拿诈骗犯,警察就要去外地,但他们同样是没有经费,这些被骗的人曾商议一起出钱,为警察提供外出办案的经费,但一听说需要凑的经费可能比他们三十万的损失更多,大家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偷和骗子,就这样轻易地被放过了。他们心怀侥幸地逃脱了,逃脱后当然不是悔改,而是有了更大的决心,准备着下一次对法律的践踏和对他人财物的觊觎……
想起了印度电影《流浪者》,警察的儿子未必永远是警察,但小偷的儿子,真的可以还是小偷,反正没人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