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暗恋前男友

就喜欢看你欲罢不能的样子

文/杨明明

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已经三个月了,我也重复着每天规律的生活,一个人上班,加班,下班。

在这里陌生的空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自己,只有眼前的老板娘林姐姐是认识了三个月,不算陌生了吧。她开口:“做得还习惯吗?看你这三个月的表现,我觉得你是在我这里适应最快的员工了,以前那些都是受不了苦,做不到一个月就辞职的一大把。”

我放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对她微微笑着:“呵呵。”感觉有点傻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一样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像往常一样,更多的是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少话不多语,沉默不喧闹。

突然,我想起什么,一转身回头,就看见一个男生正坐在我身侧后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他的脸朝向我这方,椅子的正前方是完全和我背对着的,椅子上的他扭着九十度的侧身看向我这边。

他长得很好看,连我看到他的侧脸都觉得是多么优美的轮廓,一对浓浓的眉毛,一头清丽柔顺的秀发,一个男生独有的呆萌斜刘海,但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呆萌,反倒凭填添了几分帅气。他眼神清澈,目光灼灼,好像是在看我,我猛的回过头来,不敢再看他。

已经忘记了他的身穿衣着,却记得他的健硕身姿,一如威风凌冽的美男子身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就是那位我每天上班都会从他们工厂路过,偶尔也会碰面的英俊男生啊。

只可惜,在这里的几个月,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他们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人,就算经常碰面,我没有打招呼的习惯,也就不认识他,我习惯把自己装在一个孤冷的套子里。

我想,这几个月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我身后关注我的?我都做了些什么?他都看到我做了些什么?他是每天都在我身后偷偷看我吗?他是不是喜欢我?一连串的问题飞掠穿过我的思维。

静下心思想想,发现自己真是够花痴的,就看别人长得帅,在你身后的椅子上坐过,你就以为别人喜欢你啊?

后来,为了表现自己的不花痴,最主要的是不刻意用眼光去找寻他。每天我还是照常埋头做自己的工作,不转身,不回头,不东张西望,不说话,一心就想着当天的活当天就一定要完成,认认真真,也免去熬夜加班。

又过了两个月,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却也是在同事们的口中得知。

一天下早班,同事邵祺叫我:"杨明明,走去盛宁东家玩了。"

“⋯⋯”

原来他叫盛宁东,他坐在我身后不是为了看我,是在和他的朋友邵祺说话。他上班自由,可以随处走动,更可以和邵祺培养他们的哥们感情。

来到盛宁东的家,刚进大门,就看到几个女孩和他在一张桌上玩牌,另外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士是我的同事,但是我却叫不出名字。旁边餐桌上摆了大半桌菜品,几乎都是本地特产的麻辣味食品,一股麻辣香气味扑面而来,我一边在门口玄关换鞋,一边吞咽刚才闻到香味流出的哈喇子。

他们玩得正欢,邵祺和他们凑到了一块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不太认识的人打招呼,只得一个人独自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去坐着。

眼前的茶几上摆着各式水果:葡萄、猕猴桃、火龙果、皇帝蕉......哎,都是我爱吃的,我却不敢伸手去拿。

干净整洁的客厅,沙发背墙上有几幅艺术画框,擦得透亮的玻璃窗花,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双层蕾丝窗帘,墙上也是干净整洁的,对面墙壁有卷式花纹的墙纸做电视墙,此刻液晶电视上正播着《倾城绝恋》电视剧,那是我曾经也看过的电视剧,每每听到它的那首主题曲总是会觉得心在颤抖的感觉。

在这个陌生却对我来说堪称美轮美奂的房子里,还是对面的电视剧才会引我入胜。刚刚看到靖轩拿起美璃在安宁宫的土里埋下的“思靖”石,他哭了,我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

我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再转眼看向餐厅那边,盛宁东正向我这边走来,我红着眼睛不敢看向他。

“杨明明,你过来一下。”他好听磁性的声音响起。

“哦。”我只得回应他。

他一转身几步迈进了一间卧室,我也起身随他而去。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那应该是他的卧室,我若主动进去,那真的会很尴尬。

就在门口,我却清晰的看见他那张大床前面一张平台上放着一本书,窗户上投下的光打在它身上,我的眼光也落在了它的身上。

“他也喜欢看书吗?”

“哦,那不是我借给邵祺的书吗?”

粗糙的书本封面有着岁月的痕迹,虽然老旧却十分干净,那是我看过的《盗墓笔记》。

“怎么会在他家呢?”

我在发呆,久久的盯着那本淡绿色的牛皮纸封面旧书,忘记了周围的一切,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他已经走到我的身前,顺手把几张红色毛爷爷塞到我的手上。

“你和兰兰、盈盈、玲玲出去转转吧,看买点什么。”他好听的声音有点命令又有点温柔。

他走到餐厅向这几个姑娘说了一些话。

我木讷的转身,她们,我不认识,怎么办?

我和其中两位姑娘出门来,但是没有怎么和她们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她俩却聊的热火朝天,仿佛我是一个透明人。我纳闷干嘛盛宁东要把我和她们凑在一块儿。其实,再想想也不奇怪,毕竟我们才都是女生。

我和她们尴尬的并肩走在热闹的马路上,这一并,我发现自己比她们要高出好多,心中不禁叹道:“哎,这两个小姑娘,肯定还没有十八岁。”她们这么小就踏入社会。

虽我比她们都年长,但我却并不比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显成熟,至少在社交方面她们都比我擅长,她们都叫盛宁东为东哥,而我连叫他的名字都还没有习惯。我想着:我像她们这个年纪还在学校里每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她们应该不会是就这么小就跟了东哥吧?

心中一点苦恼,一点无奈,又感觉自己是想多了。

出门后我早已把钱塞给了她们中个子高一点的姑娘,我真不知道该买什么,就由她们之中年龄大一些的姑娘做主。她也很自然的接过钱,好像这钱就是她的一样。

我看着身旁明亮喜庆的街景,看到她们欢快喜悦的交流,到处都是一片和谐的景象。只有我的心有点矛盾,我的腿,有点不自然,但是,得和她们一起迈着向前的步子,迈向那个她们都感觉熟悉而我感觉陌生的地方。

不知不觉已到了东哥的家中,大理石餐桌上早已摆好色香味俱全的各式菜品,加上刚刚两位姑娘买的一些绝味鸭脖、辣肠及一些甜品。酒水和碗筷也早已妥当的摆在各个座位上,就听一位稍胖却叫不出名字的同事叫起来:“哦!终于可以开饭咯,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啦,哈哈!东大厨又炒这么多菜,我看我不长胖还真是对不起东大厨的厨艺的啊!哈哈哈哈!”还不忘做个拥抱盛宁东的姿势。

片刻,好似大家都成了恶鬼似得各就各位,只有东哥站在一旁安静的望着我,好似是在示意我赶快坐下。

这是我二十几年人生中第一次和年龄相当的朋友在一起吃饭。但或许我们都还不算朋友,此刻我只得这样称呼他们。

在东哥的家里,热闹相聚,大家相对都已是熟悉的面孔。唯有东哥他仿佛是我初入社会的第一个朋友,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开始喜欢他,也许,紧紧是因为容貌。

今天并不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他们偶尔都会聚在一起,热闹开心是少不了的。我说话少,表面上我是安静度过了这次宴会,但不时也得和大家微笑附和,偶尔拿起酒杯。我算是一个不速之客,我都不知道邀请我的到来是邵祺的意思还是东哥的意思。

一场晚宴结束,我就喝了两杯啤酒,几位姑娘却都像是酒量大好的样子,我又不得不佩服她们,话说酒量看人品,是不是?

与其这样眉来眼去,我倒不如离开这个尴尬场合。

“东哥,我先回宿舍了,邵师傅你们慢慢聊啊。”

九、十点钟的城市还是最热闹的时候,她们在热闹的酒桌上高呼着碰杯,我一个人在热闹的大街上碰空气。

人来人往的城市夜景,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街灯路灯、各式招牌灯、光耀四射霓虹灯,灯红酒绿......我抬头看看天空,广袤空旷似一片大海,心也跟着徜徉起来,感觉自己好渺小。

像往常一样,我独自踩着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柏油马路回到公司宿舍,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护送。早已习惯,对孤单是什么东西还没有知觉,只觉得一身说不出的自在。

身在蓝天飞,心在地上走,自由活在人世间,我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十多天后才从邵祺口中得知,那晚之后,盈盈就辞职了。那天大家在一起吃饭之后盈盈喝醉了酒,说了许多胡话,胡话里是盈盈向东哥表白了。

表白的结果却是现在他们的分道扬镳。

往往曾是朋友的人,喜欢对方的人向不喜欢自己的人表白之后的结果就是连朋友也做不成。

我曾多次在楼梯间看到过盈盈在上班时间给东哥送早餐、送甜品,大夏天就送雪糕、送冰水。她那股少女渴望恋爱的情怀是没有逃过我的“法眼”,盈盈的心早就送给东哥了。

我和东哥上班的地方就隔一层楼,他是工厂客户经理,而我只是另一个公司不起眼的小职员。

一次,我和东哥相遇在工厂大门口,他约我去他家吃饭,他的一个女同事洁姐同他一路,洁姐也叫我去,并说她自己要去买菜了,我以为和往常一样会有很多人还有洁姐也会去。

我掩饰心中的欢喜,答应之后就转身从他一米八的高个身旁飘过,朝着对面超市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超市,就碰上了玲玲,她在东哥上班的工厂附近的一家餐馆做服务员,她是一个端庄秀气,活泼可爱的小美女,白白的皮肤,修长纤细的手指,捆着乌黑的小辫子发髻,远山眉黛下一双忧伤的黑眸,我看了都心生怜爱,更何况男生。

她刚哭过,眼睛红红的,两行眼泪还在她那白噗噗的脸颊上,双手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两碗白米饭、一盘绿油油的葱翠青菜和一盘麻辣五香肉丝。

我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真心都觉得疼了:“你怎么了?”

我习惯把自己看成一个知心大姐的样子,也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大善人。

我也曾伤过心流过泪,我深知人不伤心不流泪的道理,更何况她一个比我年龄还小的妞,又长得这么可爱,为人送餐的大白天却是流着一把把眼泪的横穿马路,谁忍心?

“我没什么,你去玩吧。他们在等你。”她仰起淌满泪水的小脸颊却清脆的回答着我的问候,没有一点哽咽,也没有一点哭腔。我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姑娘的倔强和坚强。

但她怎么知道我要去东哥家?

我想,是我伤害了她吗?是东哥伤害了她吗?唯一能让我想到的能让女孩子伤心流泪的就只可能是她也许对谁痴情了。

其实,早在那天大家一起吃饭,正式认识大家的时候,我就猜过这三个女孩定是都喜欢东哥的。她们能和睦相处在一起,要么是姐妹,要么就是为了围在东哥身边。

我向来觉得自己理性大于感性,就算此刻我觉得东哥心再好,人再帅,我也是不会在这三个女孩中去抢东哥或是搅乱她们的生活,我想偷偷的喜欢他。

他早在一个月前就掳走了我的心,不是吗?

我认为属于自己的是抢不走的,不属于自己的也不应该去抢,她们都比我先一步认识他。现在也不是谈恋爱的时候,是应该奋斗的时候,我在用自己的反派意识麻醉自己。

没有太多勇气和玲玲说话,我跨步离开,到了东哥家中,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

“他们呢?怎么还没有来?”

“谁啊,我只叫了你一个人。”他平静的说道。

“你要吃什么?”他接着说。

我忘了回答,此刻,我突然想起玲玲流泪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

不久东哥就给我端来他做的饭菜等我吃,一阵幸福的喜悦感觉袭上心头。

我看着他的脸有点发呆,他长得真好看,是我喜欢的那种好看,就连他的背影也令我如痴如醉。

他也真能干,做饭炒菜他都会,而我,样样都不会。

我正吃着他做的饭菜,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上什么话,他就出门去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不在,我不敢接。

好奇心在我的心里,我拿起他放在一边的手机正好翻看他的通讯录,名字少得屈指可数,除了兰兰、盈盈、玲玲,其他的都是亲情号。唯独,没有我的名字。

失落感又蹿上心头,他也不是我的什么,我们算是朋友吗?我开始问自己。

这次,我还是默默的离开。等他回来,我再电话通知他,我有事已经先走了。

我是暗恋他的,表面不在乎,内心却还是在乎的,我不敢断定他是否是喜欢我的,他的身周还有那么多女孩。

好看的男孩子有很多女生喜欢总是很自然的人生常态,但我更喜欢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除了眼睛,我全身上下都在看他,他不论走到哪里,我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

我们总是说不上话,我多希望他能展开攻势来追我,我还是给自己一点妄想。我想,他是不是不敢啊?

后来,他们厂里一个叫小蒋的男生说想我做他女朋友,我想了一个上午就答应了。

我想的是什么?其实我想的就是:东哥,你看你们厂里有人要追我,我就答应了,所以,如果你要追我,我也会答应的。我承认,这的确是一个脑袋发卡的想法。

我和盈盈也混得越来越熟,她对我一口一个姐姐也是叫的我整个人软绵绵的,我有一个小妹妹需要我照顾啦。

生日那天,我在上班,如果不是盈盈趁中午时间就跑来告诉我说我的男朋友小蒋要请我吃饭,我连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忘记了。

对于这次聚餐我已经无法拒绝小蒋的邀请,他甚至说想带我回他老家见他父母,我的天啊,我不可能会去的,而且现在,我好想和小蒋分手,只是他的弟弟要鄙视我诅咒我骂我耍他哥了吧。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曾经那个单纯的头脑发热才答应小蒋的,我甚至没有让他牵过我的手,更没有并肩走。

下班后,我和盈盈就跑去找东哥和邵祺,结果他们都不会和我一起去吃饭,最后吃饭的人只有我的姐姐,盈盈,我,小蒋和他的弟弟。

吃过饭后,还好有盈盈的陪伴,送了小蒋兄弟两回他们的宿舍,我连凳子都不想坐就和盈盈赶紧离开。

生日后的第二天晚上我却因为辞职,当晚就被老板赶出了宿舍,我和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姐姐拿着行李在楼层的过道里,姐姐嚎啕大哭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最伤害姐姐的事,我的心被刀剜着,滴着血。

我只得让姐姐一个人在楼道里守着行李,再三叮嘱她不要走开,看到她平静下来没有再哭泣我才一个人去找宾馆。不是太贵就是满了,我垂头丧气的走在大街上,眼泪快要掉落下来,我想着姐姐还在等我,我一定不能沮丧。

在这座城市我和姐姐没有其他亲人和可以帮助我们的朋友,我只得继续在大街上疾步如飞的寻找一个可以让我和姐姐住宿的宾馆,不觉却走到了小蒋的楼下。

虽然我不喜欢小蒋,此刻的我真的庆幸昨晚去过小蒋的宿舍,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希望来了,我踩着昨晚走过的路来到小蒋的宿舍,敲了几分钟的门,没人,没人啊⋯⋯

这一次,我真的哭了,绝望了⋯⋯

这是一座冰冷的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四处嘲笑我的街灯。

姐姐在等我,我怕她太孤独,我怕她哭泣,我怕她受不了打击她的病会复发。

我拖着绝望的身躯,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泪水。

冰冷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昏黄的路灯照着寂寞的大街。走在十字路口,老远的有一群人结伴向我走来,越来越近,我看清了是盛宁东他们,邵祺,兰兰,盈盈还有玲玲,他们手牵着手,多么开心的样子。

我忍不住抽搐哭泣,他们越走越近,真的是他们。

“我老远看着你,感觉不对劲,你在哭!”东哥俯下他的身子看着我的泪眼婆娑,我的脸埋进了地里。

他扶着我过了马路,我坐在草坪旁的石柱围栏上依旧伤心的流泪。

东哥站在我的身侧,落下他的手掌拍了两下我的肩膀,突然小声呜咽的我不受控制的想变成嚎啕大哭,没哭两声,我看到东哥身后的玲玲,我猛的收回哭声,不敢大声啜泣,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淌。

我是有多想大哭一场。

在我交代了为什么哭泣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去找我的姐姐,一群人帮我把行李搬到了东哥家里,当晚我和姐姐被东哥安排在他家住宿后他又和邵祺他们出门去了。

两天后,姐姐坐在床上向我唠叨“我们搬出去吧,住在这里真的不好。”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不停的找房租找工作。

结果,第四天我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和住宿。

中午,邵祺就气势汹汹的来到东哥家冲我大吼:“杨明,你还要在这里住多久?!你去看看,你把盛宁东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上班总是把手划破,人也瘦了一圈!”他盛怒的火焰随他一起摔门而出。

姐姐也开始说我了:“你看嘛,我喊你搬出去,你不信。”

吃了午饭我偷偷跑到东哥的厂房去,他孤单的背影在办公室旁的一个质检台边坐着,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具将他眼前的一堆纸品一张一张的割开,他手上做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是多么的困难,他又怎么可能不会割到手呢。我远远的看着他瘦削孤独的背影,想着他流血的双手,眼泪掉了下来。

“东哥,我以为你会和他们玩得很晚,会和邵祺他们住在一起,我不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睡觉,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让我心中充满对你的罪恶感。”

当天下午,我又跑遍四周,终于找到了两个包食宿的工作。

我和姐姐都顺利的上班。

不和他们见面的日子就是最安静的日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上班加班下班。一个人独处,自然习惯,只是我还是会想起他们。

下一次我还是会高兴的去他家做客,和往常一样,我不是东哥的女朋友,但我会视他为我的男性朋友。从来,我都相信他的人品,四个字,他是好人。

因为他帮过我,我对他的喜欢又上升到了对他抱有一颗感恩的心,我想当面对他说声谢谢。

正常上班半个月后,我站在他家楼下给他打电话,叫他出门来,说我在楼下等他,不论我说了多少遍他都说没空没时间不想出门,苦求无果,苦求无果,苦求亦无果,我越来越气,气急了,眼前一黑,手机从我手上滑落,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无力,还好他及时发现,从家里冲出来。我虽晕倒,但是还有意识,他一只手扶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掐着我的人中,然后一把把我从地上抱起,哪怕他是一直单手扶着我的后背,我都觉得是多么的温暖,他把我抱回到他的床上。

能温暖我的人,我多想一直在他的怀抱里。

等我恢复过来,他却早把小蒋叫到他家等我苏醒就送我回宿舍。

自从答应和小蒋谈恋爱之后,我和小蒋的相聚只有两次,一次是我过生日大家聚餐那次,另一次是我和盈盈在网吧上网,他就老远的坐在我的身后,而第三次,就是这次,我一个人沿着街道边直直的向前走着,他在我的身后,是他送我回宿舍,他没有和我并肩走过,这次也是一样,他就走在我的身后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也许他早已看明白我的心思,等快要到宿舍,我就和他分别。

之后,我也再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联系,他也从来没有联系过我,一切风平浪静。

我和小蒋的恋爱从来就没有开始,所以也不会有结束。这样各自安分,也许小蒋是懂我的,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这也是我所希望的结局。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我第二次约他,他同意出门和我去草坪,但是我迟到了很久才去约好的地点,空寂的草坪上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明明是他先来撩我,帮过我,等我去找他却成了不理不睬,为什么?

我没有气馁。

两天后,我又主动去厂里找他,我和他一起回了他家。

进门后他就指着他的卧室门:“杨明,盈盈在里面。”  

我想,她在里面玩电脑吗?

我走进去,他跟在我后面。

盈盈正在他的大床上躺着,他步子比我稍大,两三步就跨在了盈盈的旁边。

伸出他的手就摸上了盈盈的额头。

“退烧了没有?”他对盈盈说着,那么小声,温柔又关切。

我当场懵了,他们现在和好了?

画面温馨,不忍直视,我呆呆的。但是,怎么办?我在假装不在乎,我又不喜欢他,我就站在旁边,看啊。

血液膨胀起来却压了难受的心脏,泪水快要涌出却更在了喉咙,我没有资格哭。

对啊,他们都帮过我,盈盈也是曾在我流离失所时帮我搬过行李的人,她们在我最困难潦倒的时候帮过我,我视她们是朋友,我得感激啊,最起码,现在的我不应该有任何醋意,任何怨言,我得离开,让他们去甜蜜。

我一本正经的和他们说再见,一个人单调的离开,我的心忍不住在隐隐作痛。

我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爱的时候,就算爱,我也不是非要得到他,我爱的是他的心。他爱我,我会更爱他;他若不爱我,我会默默离开。

我们恋爱的八字还没有一撇,我们之间那一张纸还好厚好厚,我没有向他表白过。

知道又如何?他就会喜欢你?

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他和盈盈在举行婚礼,许多人在华丽的礼堂里为他们祝福,大家都在欢呼鼓掌,只有我一个人孤单的坐在礼堂外面的阶梯上,伤心、难过、流泪,哭着哭着我又擦干眼泪微微笑着,我告诉自己:东哥他爱盈盈,只要他幸福就好。梦境就那是样没有逻辑,不一会儿东哥却神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的双手捧着我的双手,他用他那双能摄走我魂魄的眼睛望着我的眼睛,说:杨明,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你知道吗?梦中的我破涕为笑,幸福来得那么突然,他的双手从我饿脸颊滑下腰间,他英俊的脸颊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在逐渐加快,他的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我流着泪幸福着。

一切都是梦境,在梦里当东哥向我表白时我是快乐的。

对,这说明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把梦装在心里快乐的生活着。

后来,盈盈也在附近找到了工作,我们住在同一个宿舍里,我总是下班晚,白天不能在一起相处。若碰上我休息她也下早班的时候,她就拖着我往东哥家奔。

东哥躺在他的那张大床上,盈盈就在我的身前,她站在床边,弯下她的小蛮腰来,她要抱他吗?

她慢慢的俯下身去,眼看她那发育完善的圆润胸部就要贴在东哥的胸脯了。

醒着的他并没有阻止,当着我的面大气都没有踹一口,我又做了他们之间的灯泡。世上也就我这样的电灯泡够伟大了,照亮了别人,弄伤自己。

对啊,我又不在乎,我就站在那里,身体动也不敢动,心也假装没有痛。

等到盈盈俯下的身子刚好贴在盛宁东露在被单外面的结实胸脯上,她的手用力的向前一伸,从枕头下拖出一个USB数据线来。

“东哥,还不起床,太阳晒你屁股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盈盈拍着盛宁东的被单。

他“啊~”一声拖得老长回应,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的床上伸了一个大懒腰。你啊什么啊呀,你伸什么伸啊,看起来真淫荡,不知道我在吗?

一转身,我就迈出房间去,我站在饭厅里,看到餐桌上有许多吃过蛋糕的碗碟。

但是我没有来东哥家吃过什么蛋糕啊?我想,这应该是东哥的生日,为什么他不叫我来和他们一起为他庆生?对啊,他根本就没有视我为他的朋友。

不久,盈盈也来到饭厅,出来拿起抹布就开始打扫卫生,整个房子没有一个角落落下,甚至厨房里的所有地砖都是她用拖把一寸一寸的拖干净的,我只得帮她把柜里的碗都重新洗一遍。

我望着她蹲在地面的背影,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思干着这样的粗活,我都被她给打动的,只是我不是男生呐,哈哈。

直到盈盈看到整个厨房客厅都干净整洁后,她才拉着我离开,盛宁东还在睡觉。

一个月后。

盛宁东和玲玲谈恋爱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公司,邵祺说他为此添了许多新餐具和新家具。

我想,他是真的喜欢玲玲,他是真的要和玲玲在一起过日子。

我想,盈盈会伤心了,虽然我也有点心塞。

盈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她和盛宁东的事,也没有告诉过我她喜欢她的东哥,但是女孩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我们在一起玩,在一起逛街,在一起吃饭,和他一起去找东哥,我虽从来没有问过她,但是我知道。我想盈盈没有发现过我喜欢东哥,因为我装得那么不在乎,也很少和他有来往。

但是听说他和玲玲谈恋爱的消息,我慌了,即使曾经看到过他和盈盈的亲密接触,我都忍过去了,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在谈恋爱了。

晚上,我拿起手机鼓起勇气给他发了短信:东哥,我喜欢你,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吗?

十分钟后,他回我的短信: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是啊,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对于他,什么都不是。

我和盈盈都没有表现出伤心和难过,她照样每天上班,每天叫着我姐姐和我同路去公司,我们相处融洽,甚至已经忘了有盛宁东这号人物存在,我们应该忘记的。

在新的公司我也认识了一些新同事,玩得开的一个女朋友,她的名字有个雪字,我叫她小雪。

我搬了新宿舍之后,我和小雪一起去东哥家收拾我的书本,我觉得新同事们都太礼貌才了,坐在沙发上的我说道:“现在公司里那些男同事们都叫我美女。”

他回:“不叫你美女叫什么”。

和小雪回宿舍的路上,小雪说东哥喜欢我,我说这个不可能啊你怎么这样说呢,她说起今天我和东哥的这句对话,我多想小雪说的话是一个现实啊,只是他总是对我不理不睬而且他现在和玲玲在一起。

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琐事,和盈盈、小雪在一起过着安静的生活。

我和小雪没事时会喜欢泡在网吧里,虽然我们上网都不知道做什么,除了聊天,我们开着同一台电脑,我就眼巴巴的在一边望着小雪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聊天。

后来,小雪和这个网友见面,再后来,谈起了恋爱。

年少轻狂、青春豪放啊,一见就钟情了,好刺激的人生。

我那个妹妹,也就是盈盈,也是在一次和陌生人见面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那时,盛宁东和玲玲谈恋爱的消息散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盈盈和我也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过盛宁东的家,只是每天一有时间我和她还是黏在一起。

一次,我一个老乡好友要来我这里,但我要上班,我就叫她去帮我到车站接我的这位老乡好友。

等他们都立在我面前时,我分明看到的是一对情侣嘛,又是一对跑这么快的情侣,我有点懵了,不过再看看,觉得他妈的,真是郎才女貌,十二分般配。

几天后,我们三人正好在中心街和东哥碰面,我向东哥介绍:“这是我的老乡好友。”“也是盈盈的男朋友。”只是后面一句我没有说出来。

她们都要抛弃我了。

果然,在她俩都谈恋爱之后,两双璧人手拉着手踏春去了。四人结成一路向南,旁边的我成了一个人的陌路向北,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霞光笼罩的黄昏里。

今夜,她们不会回宿舍了。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这样看起来也不算孤单。

我猛的想起那次我哭泣着坐在草坪,东哥拍着我的肩膀时,我却更哭得厉害的场景;想起他因为我几天没睡好觉上班时萎靡不振的样子;想起他在我掉光身上 的所有现金后给我送钱来,一个人孤单离开时的背影......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对他好。

但是,他却和玲玲在一起了。

我抬起头,回到最初的习以为常,一个人也会抽出时间去看看在荷花池上班的姐姐,趁天黑之前赶回宿舍,日子对我来说还是每天都惬意的过了。

第二天上班就听到酒店打扫的阿姨说小雪住的那间屋子床上有“跳舞的鲜红”。

小雪告诉过我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她喜欢他,他们也开过几次房,他从未对她做过任何越界之事,我还半信半疑觉得会有这样的男生吗?这一次我相信了,她却糊涂过了。

我望着她那张娇美的脸,有点难过,因为她的这个男朋友我看着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

我过完二十二岁生日后的半年里,姨妈总是在给我打电话,叫我回老家去相亲。我实在对相亲不感冒,从来没有回过家里,直到她说外婆生病要我回家探望。

回家的当晚我就在姨父的安排下相了亲,说是相亲,其实就是见面,但是我和那个不认识的他没有说过一句事关重要的话,我不知道他多大,做什么的,在哪里工作。至于人长得还不赖,只是自己对此事却不太上心。

等再回到姨妈的家里,已是晚上十点钟,她却在不停给我说此人的各种好,说我和他在一起日子会很好过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第二天他的妈妈就跑来给我两百块钱,我说不要,却硬生生的被她一句“是不是嫌少啊”把钱又塞回了我的手里,等她离开我再把钱塞给姨妈,让她处理这个“见面礼”。

两天后,我回到了成都,搬回自己的行李,准备去广东。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拖着放在东哥家的书本和我的几个日记本。一个人在黄昏的夜灯里,拖着行李箱往公司宿舍走去,感觉已被孤独侵蚀,想哭。

快要离别,我多想和他说说话,或是说声再见。

自从上次我和姐姐在他家住过几天后,我就约过他两次,我想谢谢他。


这次是自己要离开,就算不怕被拒也早已没有了说离别的理由。

孤单的夜灯下我告诉自己:东哥,你等我,我会回来的,不论是三年或者五年,只要你还在这座城市,我会回来找你的。

坐了两天三夜的火车到达广东,表哥来火车站接了我,在广东的日子我都住在舅舅家。

但是到广东的第一天,我就掉了手机。因为没有多余的钱再买一个,我足足三个月生活在一个没有通讯的世界里。

刚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不习惯的,思念另一座熟悉的城市里的朋友,思念姐姐。我拿起公用电话向阿姐打电话,他说东哥还是像从前一样会一个人去看她,听了这些,我的心一阵感动,我对姐姐一个人在成都的生活也放心多了。

后来下班有空,我又开始去网吧,点开东哥的空间,里面出现了好多不同日期的说说:

8/3 我舍不得你,你不会再回来了,只留下我,守着那份回忆该怎么过?

10/3 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

15/3 一朵玫瑰花盛开的年龄,一只以无蓄水骆驼的心情,一架掉了漆的古琴的命运,一副夜里锤铁炼钢的灵魂......

16/3 对不起,我们都在怀念过去,失去才懂得珍惜,我的心曾给过你,当时你却不在意,最美的是过去。

17/3 我依然爱你,只是不能在一起。

18/3 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很爱的人,那才痛苦。

22/3 没有谁可以擅自拿走别人的幸福,冷落你,其实我也很痛苦。表面说不在乎,其实内心很痛苦,看见我打的字,但是看不见我掉在键盘上的泪。

24/3 再美好的回忆也是我们的过去,我试着在回忆里抹掉你的痕迹,放弃你,只怪你当初让我哭泣,我们再也回不去。

25/3 曾经那么爱你,如今已放弃,想重来,可你选择的不是我。

⋯⋯

我拨通心中熟记的电话号码:“盛宁东,你空间里写的那句'曾经那么爱你,如今已放弃,想重来,可你选择的不是我。'是写的我吗?”

“是。”

“......”

有些话,为什么不早在我们还在同一座城市的时候说出来。

在电话这头的我多想告诉他,我从来就没有选过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又沉默了一个月,却随时关注着他的空间动态。

终于没忍住,我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写了删,删了又写,鼓起勇气点击了发送。

“对不起,我爱你。”

度日如年,度分如时,我仿佛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五分钟后,他发来了短信。

“但是,我不喜欢你。”

我的心被怔了一下,不敢相信,为什么?

好吧,那我向你表白行吗?我本来就是在表白啊。

“我以为你喜欢我。”

我应该写“但是,我喜欢你。”的啊。

后来,我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信息。

两天后,他把网名改成了“非你不娶”,我把网名改成了“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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