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23

我,如此这般

                                                                                                                                                                                                               冰徽

我开始写作于一个早晨,难得早起,窗外的天气对于早上班的人来说不算是个好天气,阴雨霏霏,与我却是喜爱不已。已经是六点多些的时刻,往常早已是大亮,常常把帘后熟睡的我晃醒,被迫的翻个身,面朝里墙,方可再睡。而今早拉开帘后,却不得不把灯打开,寒意从稍开少许的窗口吹进,竟有种入深冬的错觉。

我住着一间十平左右的宿舍,虽不算大,却因为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空间,加之有儿时梦寐以求的写字台,倒也惬意。写字台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刷有枣红色的漆,多次擦洗之后,边角和面上已有几处漆掉落了。但这些零碎的情绪却丝毫难能干扰我,只因台灯下微黄的光,让今日无需外出的我有了坐下来写一写的闲情逸致。那翻腾于心间激烈的表达欲望与此刻安静的四周,我想也就只有笔尖不断划过的声音方能平复我,我却激动的似乎又不知怎么开始表达了。

一楼不时传来几声开关门的声音,紧接着是有雨滴落在伞布上的声音传入耳内,滴答的节奏由小而大,由疏渐密,后续的脚步声也不似先前的那般从容,急促拍打在雨面的啪啪声让我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飞溅很高的雨花。一阵喧嚣过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落雨的早晨的确像是会让人变得慵懒,倘若细雨中再挂起一席薄雾,朦胧氤氲住下落的少数日光,阴得有些昏昏,更添了些遮帘钻被的睡意。此时再去细听那些窗外雨声,她们仿若怜人般恰到好处得渐弱,渐稀,闹意像是一层层被滤掉而趋于的平静,(滤掉层层闹意而被感知的静谧),更如同熟悉的轻歌慢摇,吴侬软语,伴我自然入梦。

真实的做一个梦吧,真实到脸颊微红,甚至滚烫,那像是一股浓郁飘来抑或是清淡,是一双明人的眼眸,还是白色长裙下动人的纤影。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耀的什么也看不见,那也不必言语,更无需呐喊。惶恐与破坏了气氛,索性自锁五官,只留砰砰而动的心,清香犹存。

雨再次大起来的时候,滴答滴答的时钟已悄悄的转过了半个钟头,我才发现我的平静到底还是伪装的,无论是对阴阴天气的痴爱还是这难得氛围下炙热的写作欲望,都难能让我从容地沉睡,却也为那一刻短梦的美好拥有而感到真实的滚烫。

梦里是静的,醒来依旧不喧嚣。抿一口早起泡开的清茶,微微有一些凉意,却也难减品尝的乐趣。倒像是这茶香悄悄潜入我的梦中,许了我贪欢一梦的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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