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7号 周六 下午3:50
从上午9、10点钟打完电话,我坐在寝室床边的椅子上,看什么都看不进去,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奶奶病重了,大面积脑血管堵塞,早就告诉过爸,别让奶奶吃太多的肥肉,不听,非说奶奶好吃肉,对身体好。昨晚给妈打电话,一副没事的语气,已经住院几天了都,还是我哥告诉我的,他说他明天回去,让我也回去看看,我马上给妈打电话,妈说的很严重:医生说都不治了。当时我就泣不成声了,什么钱不钱的,赶紧治,这是身为人子的责任,别管多少钱。之后又给爸打电话,爸一直安慰我说奶奶的病情缓了不少,我当然不信,听到奶奶接电话传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洪亮,我的心情才缓了下来,跟爸聊了两句,他说前几天很严重,现在好多了。明天我得给哥打电话,等他回到家。我记得姥爷病重的时候我都没这么难受,毕竟跟奶奶的时间长。亲人离世的感觉真的是......无法想象的难受,等到爸妈老的那天,我会是什么感觉,还是趁现在能让他们享点福就享点福吧,想起了奶奶的床和她的一麻袋衣服,毕竟奶奶的时代跟现在很不同,爸的观念也是老一辈人的思想观念,奶奶不知道,在与她活着的同一时刻里,有人睡在很干净很宽敞的大房间里,人们穿着袜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有自己的衣柜,自己的化妆台,也有空调,不用大清早的起床点火做饭,嫌冷又裹着被子坐在床头向外张望,也不用吃饭的时候,关上门怕冷风吹进来。我爸,三大爷,还有我姑,他们身为儿女,无法给他们的母亲提供现代化的生活,不能怪他们,农村人,奶奶相比村里的其他老人生活的条件已经很好了,想想棍大娘和大奶奶,在世的时候骨瘦如柴,团结、文才,她的亲孙子,对大奶奶的不屑一顾,真的是......
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回家过年,我哥那一年春节没回家,大年初一,清早我去找万里,来到娜家,棍大娘孤零零的自己坐在床上,她住的房间,很暗很暗,估计是不舍得开大功率灯泡,偏房也没个窗户透透光和空气,进了门,玉龙哥和嫂子都出去拜年了,娜也不在家,我感觉特别的压抑,那环境,老人怎能不孤独,万里跟他奶奶说:奶奶,大过年的给你磕几个头。说着就垫个草包磕了起来,万里刚下去磕的时候,老人就哭了:我还能有俺万里这么个孙儿,没白搭啊。当时听的我很不是滋味,我猜她的另外两个孙子没有来看过她。现在我都快22岁了,一代人一代人换的是真快,人来的快,走的更快,不知不觉冲都有两个孩子了,艳霞的妈妈----二儿大娘今年也去世了,去年过年前我和爸去赶会,还碰见她买佐料,说没就没了。昨晚11点多,在微信上看了个视频,一个20多岁的女子嫌弃她的妈妈是农村种土豆的,和她妈妈一起在饭店吃饭的时候,语言极其恶劣,看得我都想抽她,还好是个节目,这演员演的也是没谁了。今天上午又传来了奶奶病重的消息,可能是上天想提醒我在世的时候多尽点孝心吧,别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