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学习开班之前有一个拓展活动,我主动跳出来当了一个组的组长,这是我内心想但却鲜有做的,学生时期各种班委都做过,应该说干得还不错,但都是老师指定的,有人争就让了,不会争不好意思争。
一群不怎么认识的人,有一个先跳了出来,虽然每个人有各种想法,在中国这样的文化传统下,我成了组长。
第一个游戏,没难度但需要全组人的冷静沉稳,得力于这两年的修炼,事前告诉了大家,不要考虑比赛的事儿,我们只做好自己;游戏中没有催促,适时的提醒冷静。游戏一次成功,我们大比分遥遥领先,全组人兴奋高兴的同时,我感受到了凝聚力的生成。组里的人开始相互认可,包括对我。
第二个游戏开始前,我们和其他组互换了一半的人员,游戏中设置了信息不对称,考察组长的组织力和全组的协同能力。游戏中每个人的职责需遵守的规则都是不一样的,刚开始的时候每个人都没有头绪,值得高兴的是原来组里的每个人都积极的做些什么,希望对赢得游戏做出有效的行为,很快交换来的组员也受到了感染积极的参与其中,虽然大家各自努力但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团队,时间过半还是没有丝毫进展,但在这前半段时间里通过对组员行为的观察和思考,我找到了有效的协作和分工方法,当我召集所有的组员分工时,原组的组员信或不信的都照做了,换来的组员就各不同了,更有者已经习惯了前半段时间的行为,根本不听你讲的自做自的。不难想象,虽然大家都很努力,最后我们输了游戏。
总结经验的时候,发现我中途给大家的分工是正确的,而且做得最好的一组是在游戏时间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才开始按照正确的方法做的。我非常的懊恼对自己判断的不坚定、该有的强势没做到,按照规则组长应该向组员道歉,真心的认为责任在己,道歉的诚意换回来的是全组人的原谅、不服和跃跃欲试下一个游戏。
第三个游戏,考察的是全组的创新探索实现目标,我们要用一堆牛皮纸和纸柱造一艘能载人横渡游泳池的“船”。组员再次交换了一半,这次还换来了另一个组的组长。尽管美观也占不少的分值,但每个成员都清楚质量才是最根本的关键。
可究竟要建成个什么样子?大家谁都没有概念,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时有一个怯怯而略带坚定的声音说他是工程师,设计过船(那是真正的船),众人如同找到了救星一样的各种问,工程师回答的都在点子上,尽管另一个组长仍有怀疑,我选择了相信工程师,自己是做过技术工作的,知道一个技术人员在这种情况下跳出来是鼓足了勇气的,而这勇气的背后是把握性的支撑,不是简单的匹夫之勇。
在原有组员坚定的支持下,全组顺利的通过了我的决定,以工程师为总指挥,大家分工合作。吸取上一个游戏的经验,我们先听工程师讲了目标、分工、合作方式等。原组的人经过了两轮的游戏,坚定团结快速的执行着,另半组人也受到了感染,很快全组人都忙乱而有序的工作着。
我忘了,不是每个来参加游戏的组,都会这么好运,恰好组里有一位造船工程师,由此即可知游戏根本就不是如此设计的。很快我们就发现了,我们的工程太复杂了,根本就不够时间完工,尽管吸取了第一游戏的经验,再紧迫我也提醒着大家保证每一步不打折扣的完成,原组的成员也努力压着哪越来越快、快得要失控的节奏。当工程师忽略了船尾的两个加固三角形,在我提醒后回答没关系时,我看了他一眼,他哪慌张的表情告诉我,我信任错了人,他更多的是技术人员气质,不怀疑充足的时间下他能指挥造出一艘漂亮且坚固的船,但是他没有从项目的角度考虑,一开始他就没有考虑一定的时间、一定的投入、一定的效果,没有预估风险。而自己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从确定工程师为总指挥的那一刻起就交出了所有的指控,兢兢业业的做着一名造船工。那一刻我的心在流泪,看了一眼另一个组长,刚好他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很感谢,他没有怨我,感觉得出来他和我第二个游戏时一样,懊恼着自己的没有坚持。虽然大家都有意识的在控制节奏,可是已经越来越快、越来越慌乱了。我们是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还在贴胶带的组。
结果是,我们是这个拓展场地有始以来做得看起来最像船的作品,然而我们的船没能过“河”,“江心”时因漏水而沉船。竞争对手中有做得像个鸟巢,却在“河”里划了个来回。
全组人曾是那么的努力,之前的激情昂扬此刻是垂头丧气。我的心沉重无比,尽管清楚的知道仅仅是一个游戏,依然痛苦无语。
接下来全班一起翻毕业墙,需要毛遂自荐总指挥,我没有站出来,尽管靠着小聪明也能推出了,有这样一群高“职业素质”的人,有教练的指导,毕业墙我们一定能过,可是我没有站出来,不仅我没有,原来当组长的人都没有。
努力了却失败了不是最难接受的,对每一位不忘初心的人而言,更难接受的是辜负别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