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春雪缤纷的早晨,诗意悄然飘进心中。想着若干年前,关于雪、关于爱、关于生活、关于劳动的那些遥远的篇章,用现在的心去触摸,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心境。中央电视台的中国诗词大会,让无数的人开始了“跟着唐诗去旅行”的脚步,诗有多远,路就有多远,诗的尽头便是心灵的故乡。
这一切,让我想到了第一次读到《诗经》的情景。
我读《诗经》的第一篇,居然不是《关关雎鸠》这最脍炙人口的第一篇,而是在《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中选入的一首《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诗经·邶风·静女》
这首诗的意思是,美好的女子与我约会,在城上的角楼解等我,却又故意躲起来,与我开玩笑。见不到她,我便很不安地来回走动。女子赠送我彤管,红色的外壳闪闪发亮,不是因为小草根美丽,而是因为美人相赠,所以心中甜蜜。
“搔首踟蹰”表现出男子那种心想其人不见其影的痴情模样,特别传神。
于是我们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娇俏可人的女子与意中人约会,自己先躲楼角一侧,当男子如约而至,自己避而不见,偷偷看着男子痴情的样子,捂着嘴甜甜的笑了。男子不安地来回走着,不时措措头,心想,这俏女子怎么还不来呢?看着手中握着的彤管,那是女子劳动之余送给自己的,想着她可人的模样,偷偷地笑了,自言自语:彤管啊彤管,你闪闪发亮的样子多可爱啊,你的可爱不是因为你的美丽,而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赠送我的啊。
静女的活泼可爱,跃然纸上,也就这样定格在了我的记忆中。爱情的甜蜜正是女儿的经营,因为经营,也让生活有了幸福的模样。
有人说《静女》篇是《诗经》里最生动活泼的一篇,因为诗中并没有对约会场景和赴约过程的描写,而是通过女子始终“爱而不见”,继而“贻我彤管”的典型描写,让爱情在拥有甜密之外更多情趣。
因为生动,因为甜蜜,静女在爱情中所显示出来的小智慧,让我更愿把它理解成娇俏可爱的小女子。
翻开当年买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中《静女》这一篇,上面的注音提示我当年读这首诗时的艰难,还有那些简单的批注也提醒我当年读的认真:“邶”指现在的河南省汤阴县东南,这里有羑里城(又称文王庙),周文王被囚禁在此7年,将周易发扬光大。有岳飞庙,是抗金英雄岳飞的故乡。热爱生活,充满智慧,有情怀操守是这里最优秀的传统。当年做这些学习记录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来到汤阴。2012年春,因为参加汤阴县的课改节现场会,有幸能默念着诗经的描述去感受质朴的民风,古文化的魅力,聆听英雄故事,经历一次文化之旅。因为《静女》一诗,我与汤阴神交久矣,也因为岳飞,因为《满江红》,让汤阴集生活的诗意,爱情的甜蜜和着保家卫国的豪情一身,充满魅力。那么,生活,便是甜蜜爱情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