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朋友。此刻是北京时间12:08。列车上的背景乐,是陈奕迅的红玫瑰。
24寸的粉色行李箱。黑色尼龙质地的单肩包。一顶红色的鸭舌帽。这,大概是我自八月实习以来5次来回北上,再南下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写什么。脑袋里的画面很杂,想到的事情不少。C和闺蜜们都说,我这个人就是思想太跳跃,前一秒还在a频道,下一秒未到便换了b频道。我想改改,这习惯说不好还真不好。
可是这次,尽管手机快没有电,也没有充电宝。但我不禁想码字,请给我一次机会,想到什么就聊点什么吧。
也许背景乐太过动情,也许一路上感怀不已。
1。
音乐切换成了海鸣威的老人与海。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一个人坐上车,去往还是一个人的地方。
从早上到达候车室,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多了些许中年人,黝黑的面庞、老式的衣服、粗糙的双手,但总在你与他四目对视时,回你一个憨实舒服的笑容。这一次我注意到的是七八位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男人和女人:尿素、化肥、饲料,似乎还有装着好吃的和玩具的大麻袋,零零碎碎的很多麻袋倒在他们身旁,“大概一会进站时每个人至少也得三四个大大小小的包裹吧”,我如是想。转眼看看自己,一个差不多十几公斤的24寸行李箱、一个大黑包和一袋零食,想来我不过是个年轻人,处于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一个亟待更多挑战和锻炼的青年,打扮的干净利落,用的东西都是好看干净的,怎么还能因我是一位女孩子,娇气地埋怨和担忧自己又是一个人跑路。
这不禁又让我想到上次等车时,旁边座位上有两位年纪稍有年迈的大叔,和爸爸年纪相仿,不经意便听到其中一位叔叔说:你买这些干啥呀?搁这么老远带着,你身体能行?
另一位叔叔说:不买能怎么办呀,孩子要呀。
儿行千里母担忧。父行万里牵挂儿啊。
我,不知是我贪恋上了感怀还是就是矫情。我毫无防备地便被触动着。
2。
一位五十多岁男子走向工作人员通道,相互耳边低声细语几句后只见工作人员打开了铁栏杆上的锁链,男子进入检票处了。透过铁柱子向前方看去,让我意外的是:
只见,一条腿。
是的,身高一米八,身材端正,一头有着微卷黑发的五十多岁男子,只有一条腿。修长的身形让我都没有注意到带着身子行走的长拐杖。其实这画面并不稀奇,只是进入检票处的他跳上台阶,伸手从栏杆外拽起一个行李包,行李包上升的速度很慢,看起来有些重量。之后用同样的力度将其余行李也拎了过去。
生活大概从来都不容易。这件事上,它对谁都公平。你说想看见大海的颜色,因为失明你从未看过大海,我说我想感受黄山的风度,因为我生来只有一条腿,还未到过山顶。
3。
此刻列车上的音乐是一首庄心妍的折腾。
你知道吗,此时此刻有上百万的大陆同龄人和你一样在路上。有的在高铁二等座打着盹,有的在转机机场等待,有的刚吃了两口午饭起身去下一场兼职,有的在宿舍敲着代码改着编译后的n个bug,有人终于见到许久未见的女友计划着接下来的行程,有人在爸妈疼爱的眼神里喝完刚热好的牛奶,有人语言不通的城市叫卖着中国的青花瓷,有人在我刚刚进站的候车室排队,有人和我一样坐在这列南下的K次列车上..
你是否一样在路上?
奔向那个自己也不知道后来会是什么的地方,没有终点。
一样的是,思考着,计划着,憧憬着,迷茫着,挣扎着有所成长。
“允许你成为舞蹈,成为羽毛,
成为最简单的沙砾,
成为我。” #池莉
4。
昨天,大家庭里最亲的哥哥结婚了。
他比我大一岁,娶的女孩比我小一岁。恋爱156天,在2017.10.05做了最帅的新郎和最美的新娘。
遗憾的是,我没有回去。没有参加这场也许他一辈子里最让人难忘的典礼。我用曾经的老照片和婚纱照做了一段简短的视频,视频里用到的一句话是最想送给哥哥的:
人生只要两次幸运就好。一次遇见你,一次走到底。
亲爱的哥哥,你要幸福。倘若有天你看到这几天我写的动态,你会发现妹妹在每个地方都说过祝福你。你要幸福。
我们也要幸福。请,相信爱。
5。
我的大脑已经停不下来了,尤其是在有音乐的时候,尤其在我注意到类似于杭州地铁给流浪人儿提供凉快的地方的时候。
世上最让人疯狂的大概就是情感吧。
像一代思想文人鲁迅面对一生中的两位女子一般,爱与不爱,皆由心生。“我卸下一切思想和作为,愿让自己被这真情征服,无关世俗,无关该与不该”。
《萧十一郎》里有位风四娘,她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杀最恨的人。尽管痴情于萧十一郎,情感之外不曾带有一丝一毫的负担。“与你之内,我心心牵挂,于你之外,我潇潇洒洒”。
这一生,除了梦想不能忘,除了追寻梦想道路上的艰难险阻无法决定。其他的,就以自己喜欢的方式过一生吧。
愿你一生,有酒有肉有深爱。
一路顺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