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为何?千年前《说文解字》曾给出答案,家——“从宀,豭省聲。造字本义:蓄养生猪的稳定居所。”其实,现在看来,每个人地心中都有对家的独特定义吧。而我的定义是——家是一个能为你遮风挡雨,能给予你爱和温暖的地方,家是一个简单却又蕴藉丰富的词语。
在《饮食男女》的电影里一直有一个场景,在不断地重演,年老的父亲花费许多时间精心为三个女儿准备晚饭,一家人在每个周日的晚上都会聚在一起吃饭,只是每当这时三个女儿总会有一个人需要“宣布”她的事情,到最后大家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失了吃饭的兴致,寥寥吃了几口就做罢。而与其不同的是锦荣的女儿,那个小姑娘却很喜欢朱爷爷做的菜,每次她在班上一将饭盒打开,周围的同学就一齐围过来都说想吃。
我记得在《舌尖上的中国》中有这样一段话
“人的一生都在回家的路上。在同一屋檐下,他们生火、做饭,用食物凝聚家庭,慰籍家人。平淡无奇的锅碗瓢盆里,盛满了中国式的人生,更折射出中国式伦理。人们成长、相爱、别离、团聚。家常美味,也是人生百味。”
在看这部电影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便是这段话,家的味道,往往通过饭菜传达出来,当食物的酸甜苦辣咸在味蕾绽放的那一刻,当你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时,亲手为你烹调这一道道菜的人,内心便是满足的,因为你的一句赞赏在她看来就是莫大的鼓励。所以我想在电影中,我想朱爸爸是希望能够和女儿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餐饭的,是希望她的女儿们能夸赞一句他精心准备的饭菜的。只是他似乎并没有等到,当他的女儿一个个出嫁,当这个家像泡沫一样破碎,当所有的记忆都被封存在那个即将出售的旧式庭院时,他的心里也曾有无言的悲凉和沧桑之感。
可是也只有当我们经历过生活之后,懂得生活之后,才会倍加珍惜那桌温暖的饭菜吧,最后朱爸爸还是等到了,即便等了许久,却并不晚。家倩将那一道道亲手烹调的菜摆上桌,为朱爸爸添了一碗汤。而当鲜嫩的汤在舌苔上流过时,朱爸爸说,他尝到了,是的,他尝到了。尝到了汤的味道,也尝到了生活的味道,当消失的味觉回来的时,随之到来的是幸福的味道。当父女两人坐在圆桌一起吃饭时,当两人的眸光交汇的那一刻,所有的冰雪都已融化,所有的隔阂都消散在饭菜的香气中,再也不见。余下的是理解,爱,温暖。
我依然深深地记得《不二情书》里那对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老夫妻。其实我想他们在生活中相处的点滴,已经很好地诠释了家的定义。
在教堂的时候老爷爷曾对老奶奶说过一段话
“老太婆,你这一辈子不爱动,没事就坐在椅子上织毛衣。身体啊,没我那么好。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八成啊你会比我先走。那也挺好,你胆子小,又笨。我先走的话,家里那一大堆事你怎么处理。你又爱哭,留你一个人在那哭我不放心。老太婆啊,人死之前,有病,有痛,确实招人烦。不过你放心,你再烦,我也不会嫌你。我脾气不好,你要是到了那边,愿意的话,就等一等我。如果你不愿意,你就找一个脾气比我好的,我也答应。那咱俩就说好了,墓碑旁边我会空出一块,到时候把我的名字刻在你旁边,你看行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什么样的爱呢,让他们走过风风雨雨,携手相伴一生。什么样的爱呢,让他们不离不弃,共筑温馨的家。
每每看到他们相处的时光,都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美和静谧。她在摇椅里织毛衣,他在桌前阅读。他去考驾照,她就在一边陪着,他没考过,还用半生不熟的英语和人家争论,看到他这般执拗,她也会连番低笑。这就是家庭的温暖吧,他们的感情早已融化在生活的一点一滴中,蕴藏在她的一颦一笑中,浸润于家长里短的岁月中,缱绻悠长,别样动人。
最后奶奶送爷爷回家,和大牛站在山顶上,林风猎猎,老奶奶在风中伫立着,对大牛说,是老爷爷一笔一画地教会了她写自己的名字。世间最动人的情话,是否有这样一句“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家则是乐谱上的音符,将着每一分爱的都串联起来,最后交予时间动人地演绎。
家是什么?是母亲饭菜的味道,是父亲大掌的厚实,是你走在异乡街头,无数次想起的地方……许巍在歌里唱“我在远方很多的岁月,总是会想起你给予我的一切,你给我的每一个梦想,在漂泊的岁月让我坚强。”我是天空中寻觅的候鸟,在冬去春来的时候,回到我最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