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
日子过得好快。
小雪二日了。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出去爬山了。上次爬山是10月20号,地点是平度大泽山北峰顶。
很享受爬山的日子。
当坐上大巴离开县城的时候,一切就都放下了。没有时间表,也根本不去想何时抵达,连念头都没有,也没有人说什么必须怎样怎样的话,就那么晃晃悠悠去,晃晃悠悠回,很舒服。
不知不觉的,一天就会过去。
不知不觉的感觉很好,不累。如果刻意做一件事,不管做得好坏,心头总会压着一块石头。只有在不知不觉间,才能做得投入,做得彻底。
早晨牵着当当散步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个老段子:
地点是非洲。一个为红十字工作的欧洲人到了非洲某国,每天起床还是维持他的运动习惯:慢跑。
他一面跑,一面发现,一个当地人跑过来,跟着他跑,十分关切地问他;“出了什么事?”
欧洲人边喘息边说,“没出事。”
非洲人万分惊讶地说,“没出事?没出事为什么要跑?”
想我们平日里散步,也总是给自己定下目标:或许是每天五公里;或许是绕操场五圈,或是沿直线走两遭,也是五公里——种种规定,或呆板,或奇葩。
唯一做不到的,是自由散漫,是无拘无束,是不知不觉。
如果辛苦劳作,陶渊明写不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如果执着于登高,王维不可能随意,肯定看不到明月,听不到清泉。
林语堂《一夕话》里这样说,“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思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
此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