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相薄

相守约定,成就了彼此爱的小传,在熟悉的城市,于陌生的地址。

决定去见面,是出于内心最真的眷恋,源自一份无悔的挂念。

行程总是伴随着倦怠,更何况没有一个可靠的依附。二十多个小时的光阴于读书的时间是弹指挥间,然而,在吵杂而脏乱的车厢却是无比的“难过”。唯有你的短信,可以使我疲倦的灵魂得以安寝,脱离于“枯木”似的身体,在梦中尽早相遇,可以相守共度短暂却珍贵的时光,有爱的擦拭,也许是天生的“春闺梦里人”。

在嘈杂的环境里,各色的“人种”,不同的表现,可谓是“车厢社会”的阶级斗争,弱者总是存在,强者总是一副“食肉”的状态,在“剥削”睡在地上痛吟的受难者,却不时变身为“人民的公仆”,以媚态的微笑,奉茶于“博学多识”的车长,于宽敞且酥软的椅榻上,香烟不离嘴,在嬉笑,在高谈阔论。“禁止吸烟”的标识此刻已然隐退到了尘埃里,幻影无形。社会总是离奇,人情总是“事故”,逃不脱的“真理”。弱者总是受难者,强者总是“很高很高”,无尽头,可怕的是无极限的“寻觅”,触及了政治。

终于逃出来了。内心有道不出的激动,却失禁落泪,望着街边的霓虹灯,曾几何时,也曾在此短暂的驻足,于广州。在这一刻,有泪水是一种幸福,因为内心的“温暖”,融化了我“冰冻”已久的泪腺,消解了我压抑已久的感情,是为我爱的人。真情来不及等待,一分一秒总是遥不可及的“距离”,在去阳江的汽车上,面对着窗外的漫漫黑夜,反射的灯光,照亮了自己的面部,映在玻璃窗上,憔悴不堪的面容,是一份“苦难行程”赠与我最美丽的礼物,是因为爱情,所以愿意为此而不堪,无所谓他人的旁观看待,唯一介意的就是在她面前“潦倒”的姿态,希望可以得以谅解吧。因为懂得,所以无所谓介意。

车已到站,情感的沸点还在无止境的“上升”。夜色在灯光的布景下显得格外的浪漫,有人在搭车,有人在“招客”,尽是生命的状态,纯天然的美丽。在摩托上的时光有了“历史感”,上一次的经历是在旧时的离别而走,这一次便是相逢而去,泪水为谁而生?却在自己的眼里不停的打转,究竟还是掉了下来,味道是咸涩,却也有甜蜜的滋味。

爱情是什么?一直在追问,一直在找寻它的解释与定义,总是想到性格的相辅相成,总是幽怨宿命的不可知感,当然有相信的理由,是个人的“权利”。爱情也许很简单,就是一种“痛惜”感,为了她或哭或笑,想到过往旧时的瞬间会得以痴情于心,愿意不要脸面在对方面前,傻傻的似无知的少年,却本是处于真心,不能禁止而为。正所谓“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地”。

站在门前,有点犹豫,想到时光里我们的苦乐,相知相识,一生一世。

终于等到你,也终于见到你,相拥,却不再有眼泪,也许已经流得太多,或许有一些,只是你我都未曾感觉且注意到,是无意识“造化”。看到你“凌乱”的床铺,熟悉的味道。这一切有种未曾远离的感觉,顷刻间的触碰、感受,都使我的思绪变得那样清晰。未变的你,是最真的样子,最美的表情,无论在现在,还是将来,只此,便足够。

真挚的情感需要诚实的笔触,做美丽的记录。一周的时间里,你我共度,也许没有去太多的地方,尽不重要,最美时光与你共处,相约在一个房间里,微亮的灯光,一起谈笑,一起沉默,一起吵吵闹闹,是难得的“遭遇”,在这爱“深闺丽围”处。

叙谈旧事,把“回忆”再一次叙述,去“品味”其间的甘苦,是美妙的“作为”。听你讲自己上学时的经历,与人的情感,与我的故事,总是感叹时光的“无情”,一次次触及泪点,勾引起曾经大学时光里的一幕幕,有爱又恨,也自有未完成的“梦”,亦少不了遗憾。第一次见你,与你在操场漫步的时光,灰色的运动裤,披肩的长发,盖眼的刘海,都是难以忘怀的“备注”,在我的脑海里,更在我的心里。与你畅谈到凌晨,是很特别的聊天,聊感情,话旧事,说家庭,也许有谈不完的话,难耐夜的短暂。早已注定的缘分,也需要珍惜,勇敢“追逐”属于自己的美好,一次次约你上街、吃饭,本是有意也无意,是出于内心对你的挂恋,时时刻刻的思想,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内心便好过好多。清明的时光,有好多旧事值得回味与体会,是我们三年来爱的“印记”,走过许多路,行过许多桥,有坎坷,有崎岖。与你共同度过,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我的生活里没有高科技,也没有“有趣”的话题,但总愿意努力去做到更好,收敛我的呆与笨。总是忘不了惹你生气的日子,使我真的不知所措,情愿在教四草坪静静守候,只待你的出现,与你解释,惹你生气,你知道吗?有一次回到宿舍躺在凉席上,心痛的感觉,才明白如此滋味,真不好受。在这一周的时间里,也不时会令你生气发火,我却很喜欢你那样的感觉,就好像以前的日子再一次的“倒转”,回到了曾经,也情愿再一次在教四草坪等你的出现。这一次无论如何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一辈子相守。

片段的记录总是珍贵,一次次的定格,再回望,总是会落泪,现在便是如此,眼泪不禁,情感不禁,在想你。一起看电影,躺着,笑着,却等来悲剧的结尾,我哭了,你看见了吗?只是用手捂住了眼睛。一起喝粥,吃猪肠碌,分享爱的滋味,为你铺张开席,为你收拾残局,我却笑了,很开心,你感觉到了吗?只是我装作一个不耐烦的表情。一起逛商场,熟悉的街道,来回的时间,看衣服,吃小吃,过马路,理发,等公车,然而却搭错车,在我的脑海里幻现,希望再重头来过,却拿什么来做赌注呢?时间无情,人有情,共度的时光。

因为不舍,所以推迟。第二次的推迟,其实是我故意的“失误”,也许你懂,原谅我这一次的“说谎”。然而再是不舍,也终究要离开。也许这就是生活,总是有许多的不如意拼凑而成,唯一能做的就是克服恐惧,勇敢而活。

返程是不同的感受,酸楚胜于疲惫。再一次临窗而忘,已是别日,却在白天,一切的景色都是清楚明白,成为了过往,一刻都不会停留。总希望汽车可以一直开,不要停,于迟钝的状态,然而却总是事与愿违,很快便到了,下了车,行于“机械”化的城市,总是莫名的孤独,难以承受现代化的空气,甚至于无法呼吸,将要窒息。

再一次等待,却是无奈,因为没有期待,换来无尽的难耐。总想着可以马上回到上海,坐在教室,一个人,做一次记忆的“书写”,然而却只能在一个不安分的梦里,于逼仄的空间,火车的偏室。没有座位,我只能席地而卧,像一个乞丐,却也不那么另类显眼,因为旁边这样角色的人很多,个个油头满面,却是最淳朴的表情,真实的容颜。长途火车,是人间的“炼狱”,“击垮”一个人的身体,亦可以考验一个人的心智,“淬炼”一个人的灵魂,于漫漫长夜,看不到尽头,唯有远方的星辰作伴,明亮如常。此时此刻,我想念你,心里在这无聊的暗夜可开出一朵花来,是紫色的,你说过自己钟意,永远记得。

总算等到天明,只待火车到站,便再一次“逃出生天”,却没有了期待。到了上海,是时间的“催化”,是一次美丽的“轮回”,想到这一番经历,纵然是疲惫,却也醉心于那相约的时光,酸甜苦辣,柴米油盐,是爱的场域,毫无“违和感”。

记忆总需要书写,否则便模糊了,成淡远的状态。无谓的丢弃总是傻瓜的“作为”,待到时光的尽头,夕阳残缺,何来“无限好”。提笔而忘怀,思绪总是被旧事扰乱,不知从何而作笔,只在情感的最深处,简易的“勾画”,成自然的形态,不留空白。

今生今世,我们总不要忘怀。爱的相薄,在心的深处,只为你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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