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那里:川藏三一八骑行记录(二)一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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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2号夜晚从咸阳坐火车去成都,由于托运车子的环节出了问题,只能改签到3号中午走。车站办理完改签手续后,踩着车来到渭河大桥,天空这时飘起零星的细雨,掺杂咸阳湖水浓重的鱼腥味,然而我却感觉很清爽。坐在湖边不由得就会想到去年青海湖前的模样,匆匆忙忙从地西安赶回咸阳家里收拾好了东西,结果却是莫名其妙的不想走,是心灵的一种焦躁,去河堤路上舒缓心情,结果遇到好多年不见的儿时玩伴。老天让你等,是因为他在为你准备另外一件更适合的事,那么这次,不晓得他又会给我准备些什么。

伴着冷风,回到家中已至午夜,又翻看一遍物资,毕竟要走的是人们口中的川藏线,一个人。联系完在成都的朋友小刚后便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不能眠,总是恐惧未知的事物,心里有些退却,就连房屋的大门竟然也比平常时日里看上去厚实不少,把之前的豪言壮志紧紧地锁在门外,让人无力抵抗发自心底惶恐与不安。是走,还是不走,两个念头在脑子里干着架,我却不知道能做点啥,眼瞅着东方天空就要敞开鱼肚白,脑子里那场决斗也有了结果,走的念头以丝毫的优势击败不走的念头,然后得以昏昏睡去。约莫睡了两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推开门去办理托车手续,忽然发现推开门那一刹那有过从未有过的轻松。

下午1点后提着大小包准时的坐到K1555列车的座位上,又过了一刻钟,列车准点发车,听到车轮哐当响起的声就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能走,所以必须到达。火车到达成都应该是4号早上的6点多,后半夜在德阳遇到雷暴天气,推迟了两个小时。顺便要说的是,在这趟列车上度过一个生日,上车25岁、下车26岁的感觉真有些刹那芳华的味道。出了站后就见到小刚,比上次见时,他瘦了不少。去车站寄存处寄存行李,看到火车站顶上“成都”两个字,我知道,我又真真实实地迈出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理应走得更加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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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成都,想到的便是杜甫草堂跟锦里这两个地方,吃过早饭,便在小刚的陪伴下,在这个城市来了一场暴走,不知道是地理气候还是人文环境,在这个城市里下的雨都是不一般的温柔。来到杜甫草堂,可能进园子早的缘故,细雨中的草堂没有太多的游人,满院子的树跟幽幽小径搭配的很协调,很多房屋中都陈列着古往今来文人墨客留下的诗篇,自诩是读书人的我竟好些言辞都不知晓,还是读书太少,和小刚在院子里漫步聊天,想起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上学背诵时,只觉他好有气魄,然而站在这里想起却感觉到他那时心里是有多少的无奈才会这样说。出了草堂,沿着公路先是来到宽窄巷子,接着到成都的天府广场,稍作停留就继续到锦里,这是来成都第二个想要去地方,我们到时天已经略微有些放晴,从锦里门进去熙熙攘攘全都是后脑勺,顿时对意念里美化过得锦里失去兴致,而后坐在锦里小湖边,喝了几壶热茶便就离开。说是去吃火锅,结果朋友推荐的店已是人满为患,便就找了一个撸串地方喝了几杯小酒,再后来去火车站拿了行李坐地铁回到他的住处,那个地方叫犀浦。

次日醒来,已经是十点过,可能是昨天暴走的比较累,就都多睡了会。起床,小刚问我想去哪,思考好一会,发现想不出要去的地方,我一不爱吃、二不爱逛,出来倒也是难为,最后决定那也不去,就在附近走走,看看他的平常生活是什么样子。下楼后,先是来到他的单位,再沿着街道走到犀浦镇上,给我说,这个超市周末会来置办生活用品,那个饭店火锅不错,还有绕过这条路就能到哪去等,忽然发现他已不错的融入了这个环境,从心里为他感到高兴。吃午饭的时候,收到火车站提示自行车到了的讯息,就决定下午取车,顺路去网上及攻略里提到武侯祠旁“玻尔的店”购置修车、补胎的工具。当站在取行包等着车子出来时,心里想到一段旅程就要开始,还略略有些激动。拿到车子就到“玻尔的店”,没见玻尔前,想象中他应该是个精壮的人,毕竟也是川藏线的一号人物,从我知道川藏线,就知道出发前一定要来一趟他的店。看到他本人有些失望,他,身材微胖,三十出头,却为人热情,给出的建议和推荐倒也不错,正在准备新藏线的骑行,没想到的是在之后的路上我也骂过他,但也没影响他对这次川藏线的给予帮助。在回到小刚住处路上觉得这里的马路挺适合骑车,决定出发前用车轮量量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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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醒来的比太阳早,前一天的计划今天的实施,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8点过,先来成都三环的一圈,天不晴,好在没雨,成都的三环确实比西安的三环生活气息要浓重些,东南西北都能看到集市,西安的三环一路只有空旷,到了中午,三环的一圈已经画完,平常没骑过远路的小刚感觉还不错,此时天刚好放晴,借吃午饭的时机做休整。下午的二环路要比三环艰辛一些,人多,车多,电动车更多,好在是电动车都上了牌照,每个路口都有专门的等待区域,城市跟城市的区别从小事上更能看出来,在到二环东北角的时候走错路,导致二环的圈画出来有个缺口,对于两个处女座来说,心里还是有点怪。之后的一环比较轻松容易,刚好一路向西踩着夕阳回到犀浦。成都的三二一比西安的三二一要少。晚上,小刚劝说明天别走,多待几天。我说,再待下去我会忘了出发,留下可以,但不是这次。

那一夜睡的香甜,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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