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史其实是一步行为史,人之所以能够生存于世,是靠行动,行动对人之生存的必要,毋庸置疑,因为吃饭穿衣得挣钱,缺少了物质得动手买。行动之余,思考才是唯一人真正自由存在的方式。 人的权利中最重要的是生存权,最要紧的是选择权,拥有选择权可以让我们不参一些事物,特别是被代表的事物。社会公平的基础是人人都有选择权,但在人普遍没有认知自由的意义的时候,给予所有人选择权或许是一场灾难。因此,一切被冠以人民的名义,于是这个共同体所需以及产生过的所有行为都被政治性了。我不否定传统,但有时候也会质疑传统的合法性。在这个问题上,无从去讨论,这是个概念,实在没有必要讨论,因为真理无须澄清。
传统农耕文明的基石是自然组织,其中心是家族(“胞族”或者“宗族”),家族的兴起意味着能够获得了除其私人生活之外的第二种生活。每一个人都有了两个生存层次;在生活中,个人的财产与公有的财产有了一个明确的区分。新中国打破了自然组织建立了新的社会组织,这两种社会是截然不同的。以家属关系为纽带的自然组织解体了,所有带有组织性质的不是被铲除打破就是被收编了。一直以来,有一种声音不停地强调差别,这声音我开始怀疑,所谓的差别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固有的等级序列,它又回来了,带着浓厚的权力的味道。
中国是现代实用主义的典范作品,但在缺乏一个普遍原则的条件下,我们开始摸着石头过河,走着走着,我们转了一个圈,重新回到等级序列社会。绝对的权力,会变了权利。人与动物不同,人并不仅仅作为类的成员而存在,而且这个类是通过繁衍来维持其生命不死的。读人类史,权力可以把大部分人变成了权力圈养的生产资料。从经济学角度可以把人生到死变成了一个可知财务贡献历程。虽然单个人生命是直线式,但物种生命的特殊性运动是循环不断的生命繁殖,这一特性将个体单一的财务贡献闭环,从人类历史看底层人是上层建筑人的食物,看夏衍的包身工,就能管窥,所不同的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生命的特性也是运动,生命只是一个过程,在地球上没有任何事物是不朽的。当对一切活动都强调一个关注,其所谓的关注核心早已经变味。
在人们的各种活动中,人所普遍关注的中心一如既往。
人群居动物,是天生的社会动物,社会的即政治的,也就是说,人是政治动物。政治是有组织的,政治需要对错误的进行修正,不修正清算错误,错误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从历史上看,某一些人只需要喊一些口号,就能蛊惑很多人。权力的政治属性很容易把一切“政治的”变成“社会的”。
一个社会,在缺乏一个普遍原则的条件下,是不可能确立起长久的秩序,这个问题毋庸置疑,现代的转变和传统的等级序列将共存于我们生存的时代,这不是假设而是我们生存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