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故事,某年夏天,某月某日,发生在一个叫做西昌的地方。很久没有动过笔头了,思虑良久还是决定为这段事写一些文字。
记忆的片段在脑海里不断浮现,很多次想提笔写些什么,但总是因陷入绝望的情绪而作罢。同样的事写了很多遍,最后却不知如何收尾。每一遍都有新的想法,然而读来却都不能很好地表达我的所想。我怀着苦闷的心情,纠结了很久后还是决定一吐为快。
那是一间装饰有点奇特的酒吧,虽然挂着丽江的牌子,但是在我这个和丽江还有些渊源的人看来却也不是那么有丽江的味道。我们一行三人叫了几瓶啤酒,在店外搭了个桌就着花生和葵花籽喝起了酒。主角就是其中之一,暂且称之为Z君吧。我坐在Z的右手边,虽然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头一次。我以为Z已然喝多了,但看着刚喝过白酒,又能边喝着啤酒边有条不紊地和下属谈工作的Z君,我还是有点意外,或许还带着点崇拜。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不假。我玩着手边的玫瑰,想着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这时酒吧的小哥受Z君之邀,过来和我们一起喝起酒来。小哥是位长相还过得去,皮肤有点黝黑的普通青年。据说是替哥哥看店的。
大概是看着店里实在冷清,Z君开始和小哥聊起了经营之道。小哥一脸认真地听着,然而我觉得即便聊了他也不会就真的有所行动。遇到困境时,人大概会分为两种类型。一类是拼尽全力寻求出路,然后柳暗花明;还有一类则暗叹时运不济,默默承受而不作为。据我观察,Z君是前一类人,而小哥则是后一类。临走时Z君一定要我把3朵玫瑰送给小哥。那是刚才在路边Z君和卖花的阿姨几番讨价还价之后,以5块钱的价格获得的战利品。不想我还没玩够就被送给了别人。送人前还不忘跟我强调了两遍:“这只是一枝花,别想多了。”听着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看来确实是喝高了。
回去的路上,Z君说要给我唱歌,正巧路过一家KTV,然后一时兴起又让司机开回去,决定去唱歌。Z君坐在台上,和我说喜欢这样的感觉,告诉我喜欢伍佰的歌。那语气就像熟识已久的朋友,完全没有平日里的威严和距离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因为头一次如此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亦或是Z君的某个举动触动了深藏的某一丝情愫,让我有了想好好观察一下眼前这个人的想法和冲动。就这样看着出神了许久。Z君的侧脸看着很舒服,白色T恤,及膝短裤和运动鞋,加上一头有点蓬松的头发,被Z君用手拨弄之后显得更可爱了。一不小心就偷拍了一堆照片。后来H公司的两位领导也加入进来,大家唱得很开心,再后来都累了就各自回去休息了。我恍惚间有那么段时间仿佛到了一个异世界,那里有一位可爱的人,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那一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Z君和我一起回到了学生时代,然后白天里发生的事就像电影般在梦里过了一遍。湖光山色,Z君划着船,张大嘴巴开怀地笑。为了寻找酒吧,不惜几次打车,到处拦着路人问路,然后喝醉了一路开始给小费。这是个不错的梦,本以为梦醒了故事就会划上尾声。就像生命中突然闯进一个人,然后离开,生命又归于平静。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该来的终归会来。
Z君发消息告诉我前一晚喝太多,头很疼,想让我帮忙按摩一会,我出于感激的心情同意了。听到这样的事真的没法无动于衷,因为就在前不久我刚体会了一次喝酒后头疼欲裂的感觉,有点感同身受。只是这时的我还不知道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一开始我还只是觉得Z君也和其他人一个德行,借着喝了酒到处揩油。但是自己提的,虽有点后悔也不好意思不给按摩就回去,所以就硬着头皮留下了。不过听了Z君的经历后开始觉得这人或许并没有我看到的那样坏,甚至还有点感动。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泪水和无奈,这个人那么地努力,可以的话,就这一段时间让我陪伴Z一会吧。甚至脑袋里闪过想给他一个拥抱的想法,我摇摇头赶走了这样的想法。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看到Z君再次入睡就悄悄离开了。我这样老好人的性格大概是不太好的。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这段经历不太有真实感。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的幸福;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伤心;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段荒唐;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将面对的会是什么。但是现在就暂且享受一下这短暂的愉悦吧。不管如何,这也是一段故事,人生的经历。有时,眼睛和心灵需要拂试使之明亮,看清自己和周遭;然而更多的时候,还是让自己看得不那么明白的好。就像灯盏需要灯罩来使灯光变得柔和。选择视而不见,闻而不充,也不失为一种明智。
或许很久以后的某天,我会想要问起:“少年”,可还记得当年街角路口的那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