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卷:男女主三人过去的感情纠葛
15、过往(九):求救
当汪阳意识到被袭击后,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眉清目秀看似乖巧温顺的女生,此刻竟换上了阴冷狠厉的神色。
渐渐的,汪阳不受控制的随之倒下,那被郁澄挥打的那侧脑袋,顷刻间流淌出了血红的液体。
郁澄见状,转而面色苍白了起来。眼里充斥着不安与慌张。她有些混乱,不知道此刻应该先冲出去,还是先报警。
没一会儿,郁澄转而拿起茶几上汪阳的手机,然后颤抖着手的输入了一串手机号。
好一会儿后,对方才接听,“喂?”
“路乘风是我!你帮帮我!我出事了!”郁澄说着,眼泪忽而就滑落了。她害怕且委屈的抽噎着。
“郁澄?”闻声,电话那头的男声转而安抚起了她,“你别怕。你说什么事?”
“我用酒瓶砸了一个人的脑袋,然后他现在留了很多血,不过他活着。因为他想侵犯我,所以我才自卫伤人的!我想报警但是我怕。你帮帮我!路乘风。我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出事!”
郁澄边哭边说,言语里透露的尽是担心与害怕。
“你先冷静下。你听我说,我会帮你的。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属于哪个派出所的辖区?”电话里的男声尤为冷静。
闻声,郁澄尝试着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想了下辖区,应声道,“滨江,滨江派出所!”
“好的。你现在报警。不用怕,也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带你回家的!民警做笔录问你什么,你就如实说自己是自卫。不利于自己的,不确定的,不要说!知道了吗?”电话那头的路乘风叮嘱道。
“嗯!”闻声,郁澄点头,并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会帮我的对吧?”
“会的。我会的!相信我。你现在就报警。”路乘风强调。
“好。”郁澄应声,转而结束了通话,然后报起了警。
另一边,电话那头的路乘风转而来联系起一个人。
当电话接通,路乘风直奔主题,“能帮我个忙吗?林泽。”
被唤林泽的青年,此刻正与他的堂哥林沐以及他们的共同好友在Remember Bar的包厢里喝着酒,聊着天。
闻声,林泽应声,“你说。”
“能从你们江城的派出所里帮我带一个人出来吗?”电话那头的路乘风转而问道。
闻声,林泽略显讶异,却简洁明了道,“什么人?什么性质?”
路乘风随即应声,“我女朋友。自卫伤人。现在在滨江所。我现在在海口老家,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你们江城。”
女朋友?
林泽心下好奇,乘风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还是他们江城的?
“叫什么名字。”林泽转而问起要从派出所带出来人的姓名。
“郁澄。”
路乘风说着,补充道,“你见过的。就是去年十月国庆假期,我们一起去黄山遇到的那个女生。三十块钱就把我们卖了的那个女生。”
黄山?三十块钱?卖了他们?
闻言,林泽转而便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起了相关的信息。没一会儿后,他便想起来了。
原来是她!
乘风是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
林泽略显好奇,但随后便给路乘风回复道,“好的。回头给你电话。”
“好。麻烦你了。”
“没事。”
说着,林泽和路乘风两人结束了通话。
而后林泽转而看向一旁的林沐,“哥,帮我,”
“别说话!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这个说的就是你!”
不等林泽话说完,他的堂哥林沐便已伸手挡在了林泽的面前。
林泽这小子,每每叫他哥,那都是有求于他。但他说话的态度,却是一点没有请人帮忙的“低声下气”,反而一脸的淡漠。
这一次,他偏不帮。
“帮我一次吧!帮我从滨江所弄个人出来。自卫伤人的。”林泽说着,伸手拍了拍林沐的肩。略显示好。
林沐闻声含笑,“这个我还真帮不了。我那老头(父亲)向来刚正不阿,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是咱们林家的事,外来的他不参与,也不许我参与。要是知道我打着他的名号去提人,回头还不知道怎么整我。话说回来,”
林沐说着,顿了下,好奇道,“你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呀?受谁所托呢?哎算了,我也帮不了你。别和我说了。”
林沐话音刚落,转而拿起茶几上的酒喝了起来。
林泽见状,略显无奈。
不过几秒,林泽转而出了包厢,给那素来欣赏自己的军干爷爷打了一通问候的电话,然后顺势请他老人家说句话帮他个忙。
因着他们林家从军的、从政的人数还不少,所以林家有条规矩就是他堂哥林沐刚刚说的,除非是他们林家自家的事,否则他们不会插手。
树大招风,他们须谨慎避嫌,严于律己。
所以,林泽给军干爷爷说的要从派出所提的人,是他的女朋友。
他们林家不兴认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爷爷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加上他,一共有十二个孙儿、孙女、外孙、外孙女。
人丁着实兴旺。
所以那个叫郁澄的女生,只能当是他的女朋友。
当林泽和军干爷爷结束通话后没两分钟,他的爷爷便回电道,“只管去提人。改天把人带来给我瞧瞧。”
闻声,林泽含笑,“好的!爷爷!”
而后,林泽从外推开包厢的门,定睛林沐,“林沐,找个人帮我开下车陪我出去趟。对不起了两位,我出去办个事。回来在和你们继续喝。”
说着,林泽转而看向包厢里的另两位友人,略显抱歉。
“行啊!你小子!让阿森陪你去吧。”林沐应声。
要是林沐没有猜错,林泽这小子刚刚出去一定是给他们的军干爷爷打了电话。否则哪里这么速度。
只是他还挺好奇的,林泽是用了什么理由说动他们素来严于律己的爷爷的。
事后,林泽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于是让阿森,林沐Remember Bar的调酒师帮其开车去了滨江派出所。
当林泽这边迈进派出所,向厅内的值班民警询问道,“请问,”话还没说完,一声“是林泽吧!”转而将其打断。
林泽循声看去,只见所长张林正含笑向他走来,然后伸出手要和他握。
见状,林泽随即礼貌的点了下头,伸出双手,略弯着身子与所长张林握起了手。
“张叔叔,真是不好意,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打扰什么。都是误会。没想到两年没见,你长的越发帅气了!”
林泽微笑,转而扫了眼大厅,然后在厅内的一角落里的蓝色长椅上看到了郁澄,那个他要带走的女生。
而与此同时,坐在长椅上的郁澄也正看向林泽。
原来他就是路乘风说的会带她回家的人。
郁澄看着眼前与路乘风同为二十一岁的青年,竟被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客气接待时,转而意识到他的家世背景不一般。
“谢谢张叔叔了,那我就把人领走了啊。”林泽含笑。
“没问题。领走领走。也是底下新人没查清楚,闹出了误会。”所长张林再次强调道。
“明白的。张叔叔。”林泽说着,伸手向郁澄招了两下,略显柔声,“我们走了。”
闻声,郁澄随即起身,走到林泽的身旁。
然后林泽再次道谢,“那张叔叔,我们就先走了。麻烦你了。”
“行。不麻烦。”
说着,林泽和郁澄离开了派出所。
当郁澄来到林泽的车前,她忽而驻足,一脸真诚道,“谢谢你。”
而后,她拉开后座的车门,上了林泽的车。
车上,坐在副驾的林泽略显好奇的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起了一直看向窗外漠然不语的郁澄。
从他在大厅的角落发现郁澄的时候,她就一直很漠然。
当车行驶了约摸三十分钟后,阿森停下了车,提醒道,“到了。”
郁澄闻声,转而收回了一路上一直望着车窗外的目光,然后看向了主驾驶上的阿森,道谢道,“谢谢。”
然后她又看向副驾驶上的林泽,再次道谢,“谢谢你。”
说着,郁澄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径自走向她所在的小区入口。
返程路上,林泽给路乘风电话。
“人已经给你送回家了。放心吧。”
“感谢!”路乘风道谢。
“明天过来?”林泽确认着。
“对。估计下午到。”
路乘风说着,补充道,“她这个案底我要想办法帮她销了。不然影响她下个月的高考。她的成绩不错。和你过去同一所高中,都是附中的。还是重点班的班干部。”
林泽闻声,转而回复道,“已经销了。”
“感谢!那我们明天下午见。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安心下。”
安心?
林泽含笑。
他这一路看着她,也没见她神色不安呀?
“好。”
说着,林泽和路乘风两人结束了通话。
路上,林泽好奇。一个三好学生,怎么就自卫伤人了,并且反倒被拘留。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他忽而有些想知道。
于是,在和路乘风结束通话没一会儿后,林泽便让阿森将车又开回了滨江派出所。
此时所长张林早已离开。而后林泽从值班民警那儿了解到了当晚这件事的两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KTV里,郁澄主动进了她男友的包厢,然后两人要亲热,于是另外三个男生识趣离开,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见她拿起酒瓶砸人脑袋,致使她男友现在还躺在医院没醒。
这是事发包厢里另外三个男生的一致口供。
而第二个版本,郁澄说对方不是她男友,彼此只见过几次面,她是被人设计的。对方施暴于她,所以她才自卫伤他。
因为出警的民警调阅了事发KTV的所有相关监控,确实是郁澄主动进了KTV以及包厢。
但包厢里没有监控,所以谁说的真话,谁又说的假话,暂时无法求证。但郁澄伤人却是事实。所以只能先将她拘留。
不知道为什么,林泽下意识的相信第二个版本。
但是,关于郁澄说的和躺在医院的男生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系,林泽表示怀疑。
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系,她应该不至于会大晚上的一个人去包厢里见对方。
去年的黄山之行,林泽和路乘风基本上和郁澄是一路同行。
但这期间,除了在缆车车厢里郁澄因为恐高,而路乘风起身走到中间的位置要看风景时,她提议路乘风坐着不要动,以免缆车受重不均会倾斜,而与路乘风说了两句话后,便没有了主动交集。
期间,他们每每再遇见,路乘风都会对她笑一下,但她都是一脸懵然,略显淡漠。
并且路乘风的长相,实属于阳光帅气。
所以,林泽下意识的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当林泽和阿森回到Remember Bar。林泽径自回到包厢里。这边他刚坐下,林沐便递了一杯酒给他。
他饶有兴趣的靠近林泽说,“哎我说,你是拿什么理由找老爷子开的口啊?给我说说,改天有事了也好拿这招去找老爷子帮忙!”
林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淡声,“对你没用。”
“嘿!到我这儿怎么就没用了!”林沐不服。
“你换女友的频率太高。”林泽一针见血。
林沐微愣,随即豁然,“你和老爷子说,你要提的人是你女朋友啊?女的?”
“嗯。”
“我去!这招确实对我没用。”林沐忽然感叹林泽的脑袋还真是灵活!
他就说,老爷子比他们的父母还要正派、严厉,怎么会应了林泽的请求。
敢情林泽是拿自己的初恋做借口啊!不过可惜,老爷子哪里知道,林泽的初恋实际上是别人的!
这边想着,林沐忽而好奇道,“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啊?二十一了。要是回头老爷子问我,我得有的说吧。别被拆穿了。话说回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闻声,林泽想了下,脑海里竟然出现了郁澄的脸。
他下意识的眉头微蹙,转而伸手夺走了林沐手中的酒杯,“我喜欢你!”
他一定是喝多了。
林沐含笑,配合着应声道,“怪不得呢!我说咱们十几个堂兄弟姐妹的,你从小就只粘着我。”
闻声,林泽含笑不语。
16、过往(十):协议,报复
这边,当林泽将郁澄送回小区后,郁澄到家没一会儿,便接到了路乘风的电话。
路乘风告诉她,她什么事也不会有,案底销了。放心备考就好。
末了,路乘风对郁澄说,“林泽这人不轻易帮人忙。尤其是非亲非故的人。我和林泽说你是我女朋友来着。你可别在他面前露馅了。”
路乘风说着,顿了了下,补充道,“不过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借此让你做我女朋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这人不强求人。强扭的瓜不甜。”
闻声,郁澄诚挚应声,“嗯。谢谢你了!真的。很感谢你!”
“没事。你第一时间能想到联系我,我还挺开心的。说明你很信任我嘛!”路乘风含笑。
“嗯!”闻言,郁澄在电话那头点头应声。
之后郁澄和路乘风两人结束了通话,道了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郁澄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路乘风了。可能和他是解放军理工学校的学生有关吧。
郁澄觉得,路乘风应该是可以帮她的。如果他能帮,他应该会帮她的!
去年郁澄和朋友游玩黄山,下山途中,在孔雀松处她们与路乘风、林泽再次遇见。
期间,郁澄的朋友去上洗手间了。没一会儿路乘风忽而走来,对她说他的手机没电了,正和家人通着电话就断了。要借下郁澄的手机打个电话,给家人回电。
彼时郁澄对路乘风不算太陌生,自列车上、缆车上、以及同住白云宾馆等等,遇见了多次,于是郁澄半信半疑,将手机递给了他。
然后只见路乘风拨了一个号码。但是响铃却从他的手机里传来。
郁澄见状,转而讶异的看向路乘风。
他不是说没电关机了吗?果然,他是骗她的。
路乘风却忽而含笑,然后将手机递还给郁澄,说了句,“那是我的手机号,你记得存一下。我会联系你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
之后,路乘风偶尔会联系一下郁澄,给她短信。起先郁澄并未理会。
但路乘风的短信却还是会照常躺进她的收件箱里,郁澄见状,便开始了回复。慢慢的,郁澄和路乘风两人就熟稔了起来。
不久前,路乘风问她,要不要和他交往?郁澄略显犹豫的拒绝了。然后两人因此断了联系。
一直到今晚郁澄出事,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联系路乘风。
所幸,路乘风搭理了她,并且帮了她。
深夜,郁澄久久不能入睡。
她一定要反击!
回报赵影和那三个糟蹋许愿的男生!以及汪阳、汪月!
为许愿,也为自己。
于是第二天一早,郁澄给路乘风信息,向他要了林泽的手机号,说是昨晚还没向林泽道谢。
但实际上,郁澄是看上了林泽在江城的能力。
年仅二十一岁的林泽,竟能使一个堂堂的辖区派出所所长对他客客气气的说话,说明他的家世背景很不一般。
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有能力帮她报复赵影他们。
当郁澄收到路乘风发来的手机号后,她随即给这个号码的主人林泽,发了一条短信。
郁澄:你好,我叫郁澄。请问你是林泽吗?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或是见你一面吗?
手机的另一边,当林泽看了郁澄的信息后,他略显讶异,但还是回复了:十点半,滨江公园可以见。
她住的小区距离滨江公园,打个车二十分钟应该可以到。
当郁澄收到林泽的回信后,她转而扬起了嘴角,回复道:好。谢谢。
而后她随即从自己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一张压岁钱的工商银行卡。出发去了约见的地点,滨江公园。
十点二十的时候,林泽从公寓离开,然后进了电梯下楼,步行五分钟后,他也到了滨江公园。
当林泽看到郁澄的时候,郁澄正靠在江面的栏杆处,低垂着头看着脚下。
当天,郁澄穿着白色的圆领卫衣,头戴浅咖色的棒球帽,下着蓝色休闲的牛仔五分裤,一双白色的低帮帆布鞋。
当林泽来到郁澄的面前时,郁澄转而抬头,站直了身子。
“你找我有事?”林泽直接进入正题。
闻声,郁澄点头,然后顿了两秒,她应声道,“我想你帮我。”
郁澄说着,转而从蓝色的牛仔五分裤里拿出一张工商银行的卡递到了林泽的面前,说道,“不是白帮忙的。我这张卡里有三万多,密码是六个六。要是你觉得不够,可以说个对我而言比较实际的数字,我会想办法给你的!”
闻声见状,林泽诧异的凝视起了郁澄。
帮她?
乘风应该已经跟她说了案底已经销了。她还需要帮什么?
医院躺着的人?
几秒过后,林泽淡漠应声,“我不缺钱。”
说着,他转而沿着江边走去。
郁澄见状,随即跟在林泽的一旁,说道,“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我需要你帮我。所以我需要付你酬劳。请你帮我一下吧?”
林泽漠然的听着,不为所动,继续漫步走着。没过几秒,林泽转而问她,“乘风是你男朋友?”
闻声,郁澄微愣。
她忽而想起昨晚路乘风和她说的,林泽不轻易帮人,尤其是非亲非故的人。
如果她是路乘风的女朋友,林泽是不是就会帮她?
于是,郁澄转而点头应声,“嗯。”
闻声,林泽忽而唇角微扬,停下了脚步看向她,“那你怎么不找乘风帮你?他家在海口很有能耐。”
郁澄闻言,再次微愣。
她只知道路乘风家是海口的。并不知道路乘风家的情况。
“但这里是江城。他管不到。我需要你帮我。”郁澄眼神坚定。
说着,她再次恳求道,“求你了。”
林泽看着郁澄诚恳的双眼,在顿了几秒后,他移开了目光,继续向前迈着步子,说道,“你可以找乘风说,让乘风找我帮忙。那样也许我会帮。”
“我不能和他说。我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我只会和直接能帮我的人说。”
闻声,林泽略显好奇了起来。
是什么事,她不想多一个人知道?
不过他不会问。问了,他最后不帮,又或是帮不了,那就是吃瓜群众了。
而他们林家的人从不好吃“瓜”。
郁澄见林泽一直不为所动,于是心底忧虑的她转而走到林泽的正前方,伸手拦起了路来。
见状,林泽随之被迫停下了脚步。
“你要怎么才能帮我?你可以说,我们可以谈。”郁澄直截了当,语气虽坚定,但发出的音色却很温柔。
闻声,林泽唇角微启,开始了她要的“谈”。
他简洁明了,问道,“我帮了你。你能帮我什么呢?”
郁澄微怔,转而一脸认真,“我就想给你钱了事。其他我没想过。或者说,你有需要我帮的吗?”
林泽含笑,他给她提问,她转而将问题抛给他。
她脑袋还真是灵活。
林泽看着郁澄,默然了几秒,而后应声道,“那就当你欠我一件事。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去做。没问题的话,你接下来可以说说,想我怎么帮你。”
郁澄闻声,转而眼含笑意,向他确认道,“你确定帮我了?”
林泽点了下头。
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那我先跟你声明一下,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然后不要影响到我的家人。”郁澄转而应声。
林泽闻声,再次含笑。
违法犯罪?
“乘风没和你说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吗?”
“说了。解放军理工学校的。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借刀杀人’的人很多。”郁澄应声。
“那你现在想借我去‘杀’谁呢?”林泽言归正传。
郁澄摇头,“我不‘杀’人。”
说着,她冷声道,“我只想导演这场戏的人也身临其境,感受一下。”
“好。”林泽允诺。
至此,郁澄和林泽的协议达成。
之后,郁澄应林泽的要求,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告知了林泽。
末了,郁澄强调,“我要赵影也感同身受!”
林泽闻声后,却略显犹豫。
郁澄见状,眉头微蹙。
他帮不了?
而后林泽告知郁澄,他的堂哥林沐曾是赵影父亲的学生,两人有些联系。这个不好做。建议郁澄换一个方式。
郁澄转而失望。眼含冷笑。
换一种方式?
有什么方式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更佳呢?!
既然动不了赵影,那就先解决掉那三个糟蹋许愿的男生。不过在这之前,让汪月也感受下她昨晚未完成的经历吧。
毕竟,他们都是一伙的。
郁澄想着,忽而有了想法。
现在动不了赵影,但并不代表以后动不了她。
只要郁澄有赵影的把柄在手,不管过了多久,赵影去了哪里,她都可以拿出来教训她。
许愿的仇,郁澄是一定要报的!
没一会儿,郁澄应声林泽的建议,“好。那就换个方式吧。”
之后,在林泽的帮忙下,在郁澄那晚进的KTV包厢里,郁澄要的“身临其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终于上演了。
而关于赵影,她早晚要让她偿还给许愿!
至于那三个男生,郁澄则拿着赵影录的视频,将汪月打了马赛克后,重新复制在了一枚U盘里,并提供了三个男生的信息,最后匿名送到了辖区派出所。
后来,郁澄在林泽的车上,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一个个被拷上了手铐带走。
但是,三年对他们来说,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郁澄转而看向车内的林泽,问他是否可以请人在里面多加“照顾”下他们。
林泽闻声,点了下头。
17、过往(十一):交往前后趣事
当郁澄回报了那些人后,没多久,她迎来了高考。
八月底,郁澄来到南京南师大仙林校区报到。
九月,她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军训。
而在这期间,路乘风来她的校区看了她几次,还给郁澄带了好些零食。
十月国庆假期,郁澄给路乘风发了一条信息,问他现在是否还想和她交往,她现在愿意。
路乘风收到信息后,转而回复:想。
自此,郁澄和路乘风正式交往了。
当国庆假期结束后,郁澄和路乘风分别由江城、海口回到南京各自的校区上学。
周五的晚上,路乘风和郁澄结束了日常的情侣通话后,转而给同在一个校区,不在同寝室的林泽发了条信息,约林泽和他和郁澄明晚三人一起吃个饭。
第二天周六晚上,郁澄和路乘风、林泽三人落坐在了一家餐厅里用着餐。
期间,路乘风见氛围有些安静,转而开口道,“这应该是我们三个第二次坐在一起面对面。第一次是去年黄山那次。”
路乘风说着,转而含笑看着身旁的郁澄,提醒道,“你还记得你把我和林泽卖了三十块钱吧?”
“嗯?”郁澄闻声讶异。
卖了他们?三十块钱?
郁澄转而想起去年十月国庆假期期间,她和好友乘坐列车前往黄山旅行。
而与此同时,路乘风和林泽也在这列列车上,并且就坐于她和朋友的对座。
然后期间郁澄去上洗手间,回来途中被两个陌生女生给拦了下来,要找她换座位。说是看上了她对面的两个男生,也就是路乘风和林泽。
郁澄下意识的拒绝后,两个女生转而提议给她十块钱换座位。郁澄觉得好笑,依旧拒绝。
之后,郁澄回到座位上后,又略显后悔了。因为她忽而想到自己身旁的好友体能比她还差,爬黄山肯定要买个拄杖。而买拄杖是需要钱的。
于是,郁澄转而小声的将自己刚刚的经历说给朋友听,然后提议朋友待会儿也去上洗手间,并且肯定的告诉朋友,那两个陌生女生肯定还会找她再说一次换座的事儿。
郁澄对朋友说,“十块钱应该买不了拄杖。三十差不多。只要她们找你说换座的事儿。你就和她们谈,给到三十,我们就换。到时候下山拄杖不用了,还可以送给上山有需要的人接着用。”
闻声,朋友含笑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我等会儿就去上洗手间。我做白脸,你做红脸了哈。争取谈到买拄杖的钱。”
“嗯,低于三十,免谈。不换。”郁澄强调。
······
郁澄想着想着,转而收回了思绪,含笑面向着路乘风,解释道,“那怎么是卖了你们呢?那是我们换座位的报酬啊。”
“我和林泽觉得你就是卖了我们俩。对吧林泽。”路乘风说着,向对座的林泽抛了个眼。
然后他转而面向身旁的郁澄笑道,“你不知道,后来你和你朋友走了后,换来的那两个女生,话有多多。林泽一路上就盯着窗外,我就一路上闭着眼装睡。我们俩都不敢开口对话,一开口,她们就能接话。”
郁澄闻声,忍俊不禁。但转而意识到了什么,便好奇道,“哎?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卖的’的呀?”
郁澄讶异,路乘风为什么会知道是她提议以三十块钱换座的事儿呢?
她记得当时路乘风不在座位上啊。
郁澄这样想着,转而下意识的看向了对座的林泽。只见林泽正微扬起嘴角用着餐。
“林泽说,是你向你朋友提议的。”路乘风解释。
果然。原来当时闭眼的林泽,并不是在睡觉。他听到了她和朋友的全程小声对话。
此刻的郁澄,看着对座的林泽,忽而觉得有些许的小尴尬。
因为她忽而想起朋友去上洗手间,换座前,朋友略显惋惜的对她说,“唉,本来还想一路上看着他们俩养养眼呢!结果等会儿就要给别人养眼去了。”
当时郁澄闻声含笑,转而问道,“是拄杖重要?还是养眼重要?当然是拄杖重要啊!”
郁澄说着,转而建议道,“要不你现在偷拍他一下,等会儿看手机养眼吧。”
现在想来,郁澄着实有些尴尬了。她还以为当时的林泽是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里,路乘风和郁澄的约会里,路乘风偶尔都会叫上林泽一起。
一两次之后,路乘风再次邀约林泽时,林泽开始了拒绝。觉得不合适。
但路乘风却说,“我不能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吧。你和郁澄都在江城,我还指着你以后帮我多照看下她,别让人欺负了她。”
闻声,林泽便不再说什么。
就这样,郁澄和路乘风、林泽三人,时而一起吃饭、游玩、看电影。而在这期间,郁澄和林泽也慢慢的熟稔了起来。
没多久,三人便发生了一件趣事。
不过,这仅对路乘风和林泽两人而言是趣事。而对郁澄而言,则是令她无语、无奈的坑。
一个周六的上午,路乘风和林泽驱车来到郁澄的校外等她,三人约好一起外出郊游。
期间,路乘风下车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三瓶水,自己拿了一瓶后,便将剩下的两瓶水由车窗递给了副驾驶上的林泽。
而后路乘风站在车门外喝了口自己手里的瓶装水后,便顺势放在了车顶上。然后立在车旁抽起了烟。
当郁澄出现在路乘风的视野里向他走来时,她却忽而驻足,然后一脸吃惊的看向距离五、六米的路乘风,略显质问道,“你干嘛?”
路乘风见状,转而会意,随即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踏灭。笑道,“没忍住。”
说着,他转而向郁澄走去。
郁澄曾对他说过,她不喜欢烟味。
然而郁澄却随即抬手制止,“你别过来。“
说着,她讶异的问他,“你在车顶上放水干嘛?”
路乘风闻声,有些微懵,转而看向车顶上的瓶装纯净水,说道,“刚想抽烟,手里有瓶水碍事就随手放上面了。”
闻声,郁澄略有不信,但转而开口道,“你先把它拿下来。”
说着,她略显警惕的看了看旁边路过的人。
路乘风见状不解,但还是听郁澄说的,将其拿了下来,握在了手里。
之后郁澄走近他,探问道,“你不知道车顶上放瓶水是什么意思吗?”
路乘风讶异,“能有什么意思?就放瓶水。”
“你真不知道?”郁澄狐疑,似是不大相信路乘风说的。
路乘风无奈笑道,“就随手放瓶水在车顶上怎么了?”
说着,路乘风转而看向副驾驶上略显悠然的林泽,问道,“车顶上不能放水吗?”
林泽闻声,含笑摇了下头,抖了下肩,表示不清楚。
郁澄见状,说道,“先上车吧。上车后我给你们说。”
说着,郁澄转而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当车行驶后,郁澄略显狐疑的看向前面副驾驶上的林泽,问道,“你也不知道吗?”
林泽闻声,微微侧了下身,看了眼后座的郁澄,不解道,“知道什么?”
“车顶不能随便放水的。”郁澄应声。
林泽闻声,背对着郁澄,不露声色的唇角微扬,不语。
路乘风好奇道,“为什么不能随便放水?”
郁澄抿了下唇,然后说道,“就是我听同学说,很多高校,尤其是艺术类院校,每到周末校外就会出现很多辆中高档的车,然后车顶上会有各种各样的瓶装水。”
郁澄说着,继续道,“如果一个女生过来拿了这瓶水上车了,就代表她愿意跟这辆车主走。然后就是,”
说着,郁澄顿了下,略显不好意思的接着说道,“每瓶水代表的服务、价格也是不一样的。车顶上放瓶水,就是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郁澄转而说道,“所以我刚看到你车顶上有瓶水后,第一反应就是,你是不是想捉弄我?”
路乘风闻声诧异,无奈笑道,“什么想捉弄你。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儿。”
说着,他转而看向副驾的林泽,“是吧林泽。你听过吗?”
林泽含笑摇头,不语。
“我和同学见过一次。然后同学就给我普及了一下。”郁澄随后补充。
路乘风摇头,再次无奈笑道,“我第一次听说,车顶上放瓶水还能有这意思。我们学校门口可没这个场景画面。”
“嗯,估计因为你们是军校吧。”郁澄分析。
当天晚上,路乘风和林泽驱车送郁澄回校途中,期间,郁澄接了她一个校友的电话。
郁澄一边接听着应声,一边眼含略有杀气的看向主驾驶上的路乘风。
彼时路乘风和林泽因为郁澄这位校友嗓门偏大的原因,已然知晓这通电话的内容。
原来路乘风上午在自己的车顶上放瓶水,他与郁澄交谈,郁澄上他车的画面,被郁澄同校的一个同学给拍了下来。并作了一篇文章上传到她们的校吧上。
虽然他和郁澄的脸都被打了马赛克,但郁澄今天的一身装扮被她室友和今天碰过面的同学认了出来。现在校吧上都是各种诋毁郁澄的留言。
路乘风没想到这种事还真存在。自知是自己的“无知”导致。但又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不自觉的唇角微扬,眼含抱歉的透过车前的后视镜看向郁澄。
末了,路乘风听到郁澄这位嗓门偏大的校友强调,“我查了下发帖子的人,跟咱们还是一个院系的,你赶紧回来看怎么弄。”
“嗯。我在路上了,谢谢娟。”郁澄答谢。
当郁澄和校友结束通话后,她正要开口“问罪”之际,路乘风转而承诺,“这件事交给我。毕竟是我引起的。”
郁澄默然,好几秒后,她略显狐疑的再次问路乘风,“你是真不知道车顶上放瓶水是什么用意?”
路乘风闻声看了眼后座狐疑的郁澄,忍俊不禁,“天地良心。我是真不知道!”
说着,路乘风转而看向副驾的林泽,“不信你问林泽。我们俩都不知道。对吧!”
“我感觉你在坑我。”郁澄轻叹了口气,略显委屈。
路乘风再次含笑,“我真不知道。你放心!这个事我一定解决干净了。相信我。”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郁澄所在的南师大仙林校区的校广播里忽而传来一女生的道歉声。
“很抱歉在周日的上午以这样的形式打扰了各位校友的休息时间。因为我的捕风捉影,昨天上午在校吧上发表了一篇毫无事实依据的帖子,给南京解放军理工学校的同学以及我的校友造成了莫大的困扰以及非议。两人系正当男女朋友关系。非我所发帖子的‘交易’关系。再此,我深表歉意。希望能得到两位同学的原谅。对不起!”
末了,校广播里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因一零届新闻系新闻学专业2班的刘丽同学的无中生有,不仅给两位同学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并且也给两方院校带来名誉上的损害。所以,为了使刘丽同学谨记,以及告诫大家今后勿造谣生事,有损校友、院校名誉,特给一零届新闻系新闻学专业2班的刘丽同学记一次过。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至此,这件事被路乘风解决,结束。
18、过往(十二):日久生情
转眼,第二年的五一假期到来,路乘风邀请郁澄和林泽一同去他的城市海口度假。
虽说林泽来过几次海口了,但是郁澄还没来过。
因着路乘风和林泽一样,也有自己独立的三室的公寓,于是假期期间,郁澄和路乘风、林泽他们三人便住在了这套公寓里,一人一间房。
在海口的第二天早上,路乘风、郁澄、林泽三人约好去假日海滩。
临出门前,郁澄看了眼路乘风后,便说,“等一下,”
说着,郁澄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瓶隔离霜,然后递给路乘风,说道,“把这个抹脸上。隔离紫外线的。”
路乘风闻声略显吃惊,一脸认真道,“我肤若凝脂二十二年,区区紫外线能奈我何?”
郁澄闻声,忍俊不禁,催促道,“快点。”
“我不会,你帮我。”路乘风说着,转而将头上戴着的黑色棒球帽摘了,然后将脸凑了过去。
郁澄见状,转而将路乘风拉到客厅的沙发旁,让他坐着,然后站在路乘风的面前,挤了些隔离霜放在她左手的虎口处,略弯着身子,而后便在路乘风的脸上点了点,拍了拍。
期间,路乘风含笑道,“我怀疑你借机打我脸。”
郁澄浅笑,“这个就是要用拍的。要把它拍在皮肤表层。我也是这么拍自己脸的。”
“那你们女生护肤也真是太狠了。”路乘风感叹。
之后,路乘风的脸上刚弄好,他的手机来电铃声便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说着,路乘风随即起身走到客厅阳台处接听了起来。
郁澄则转而看向站在一旁的林泽,问他,“你要不要也抹点儿?”
林泽点头,然后径自来到郁澄的面前,坐在了她的眼前,看着她。
郁澄伸手将林泽头上的棒球帽摘了放在沙发的一旁,然后再次挤了些隔离霜放在自己左手的虎口处,取了其中一些后便弯着身子靠近了林泽,均匀的点在了林泽的额上、脸颊、鼻尖、下巴处。
之后郁澄伸手拍了拍林泽脸上的隔离霜,促进它们均匀晕开。
期间,郁澄的目光与林泽的重合。她愣了下,略显尴尬,转而避开。
但林泽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没一会儿后,郁澄的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随即直起身子,对林泽说道,“你把眼睛闭上。”
闻声,林泽唇角微扬,眼含起笑意,而后他将眼睛合了起来。
那一晚,深色的海面布满了白色的月光,路乘风和郁澄并排坐在沙滩上看着海面。
当林泽提着一袋东西,靠近他们身后时,他听到路乘风对郁澄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之后,林泽将东西拿给他们,然后坐在路乘风的一旁,出神的望着海面。
一个月后,六月的一天午后,郁澄、路乘风、林泽三人又一次的一起外出。
期间,路乘风去了一家便利店,郁澄和林泽站在街边等他。没一会儿,他们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响亮的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闻声,郁澄条件反射的侧身倾向着林泽,低着头,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的眉头一直蹙着,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响声,眼睛不自觉的颤抖着。
她怕。
林泽见状,随即伸手覆在她捂住耳朵的手上。
没一会儿,路乘风从便利店里快步走了出来,然后来到他们身边,将郁澄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护着。
“等一会儿就好了。”路乘风安抚着郁澄。
林泽看着眼前的一幕,忽而就冒出了自己想要站在路乘风位置上的想法。
几个月后,一月初,林泽和郁澄分别由南京回到了江城,迎来了各自的寒假。
一天晚上,林泽与郁澄在滨江公园偶然遇见。
当郁澄看到林泽后,她下意识随即收回目光,然后转身想要离开时,林泽却扬起了嘴角,然后快步上前,拉住了郁澄的手腕。
“你跑什么?”林泽含笑问道。
“我没跑。我只是刚好想起来一件事,要回去做。”郁澄眉头微蹙,解释道。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跑。
“那看来你这事还挺急的。急到看见我了,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就要走。”林泽故意打趣道。
而后他顿了下,补充道,“这么急得话,我开车送你回去。”
郁澄闻声,连忙拒绝,“不用了。”
说着,她补充道,“也不是很急。”
“那既然不急,就一起走走吧。”林泽转而应声,话音刚落,他便径自迈起了步子。
郁澄略显无奈,而后走在了林泽的一旁。与之沿着江边再次漫起了步。
期间,林泽忽而停了下来,倚在了江边的栏杆上凝视着郁澄,问道,“你最近总躲着我。为什么?”
郁澄闻声看向林泽,顿了几秒后,她转而将目光移向别处,否定道,“我为什么要躲你?”
林泽见状,微扬着嘴角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
她知道他喜欢她。
自去年五一假期,他们在海口,在路乘风的公寓里,她为他涂抹隔离霜,他看着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对她有意。
并且自那之后,她每每发现他在看她的时候,又或是刚好与他视线相对时,她都会下意识的转而就避开。
为什么她会这样?
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她。
当郁澄听到林泽的应声后,她默然了。好一会儿后,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自己要回家了。
林泽转而说要送她。郁澄起先婉拒,但在林泽强调要送她后,她只好接受了。
期间,坐在副驾驶上的郁澄慢慢的就靠睡着了。林泽看到,下意识的将车速减慢。
当他到达郁澄所住小区街边时,将车停靠好后,林泽侧着身子凝视着郁澄的脸。而当他想要倾身过去时,郁澄却醒了。
“到了。不好意思,谢谢你了。”郁澄说着,转而推开车门下车离开。
没过几天,林泽在中山路步行街上看见了郁澄和一个陌生的白净青年浅笑嫣然的漫着步。
期间,那个白净俊秀的青年伸手摸了下郁澄的头。郁澄见状,眼含笑意的凝视着那个青年,静默不语。
那样子,像极了往日里路乘风去摸郁澄头的反应。
那一刻,林泽顿生醋意。眼含冷意。
她从没有对他这样过。
之后,林泽拿出手机,不露声色的将郁澄身旁的青年拍了下来。通过简单的调查,林泽知晓了这个青年。
那是和郁澄从小一起长大,年长郁澄一岁,同住一小区的人。高中时期,他们曾被传在一起过,之后该青年高三转学搬去了广州定居。
又过了一周,一月中旬的那晚,林泽在林沐的Remember Bar喝着闷酒。
林沐见状打趣他,“怎么?为情所困?”
林泽转而看向林沐,略显诧异。他从未向林沐透露过什么。
林沐会意的含笑,“相处的时间长了,你一个眼神,我也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
闻声,林泽浅笑的勾起了嘴角。而后他默默的说了句,“我喜欢一个女生。不过她是我朋友的。”
林沐闻言,不过三秒,转而眼泛微光,“不会是你当初从派出所带出来的那个吧?跟咱们老爷子说是你初恋的那个?”
林泽唇角微扬,点了下头。
林沐的思维果然异常敏锐。
“有多喜欢?”林沐转而认真问起了林泽。
闻声,林泽顿了下,“我想她一切的都属于我。”
林沐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对林泽说,“你缺朋友吗?不缺的话。就去抢啊!人就活这一世,委屈自己做什么。”
林泽闻声,转而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后,他径自起身离开了Remember Bar。
林沐说的没错,人就活这一世,委屈自己做什么。
况且,他不缺朋友。
19、过往(十三):腹黑计划
当林泽从林沐的Remember Bar离开后,他转而驱车来到郁澄的小区街道外,给她电话,让她出来,有事找她。
郁澄看了下手机时间,见八点一刻,也不算太晚。没有多想后,就出了小区上了林泽的车。
车上,郁澄嗅到了车内散发着丝丝的酒气。随后意识到林泽是喝着酒来的。
但她并不担心,因为林泽看着很清醒。其次,林泽的脸在江城就是通行证,不会有交警拦他。
当林泽将车开到滨江名流公馆他的住处时,郁澄眼含一丝讶异,问他怎么来这儿了。
林泽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想到让你做什么了。”
郁澄闻声,转而会意林泽说的是他们之间的那个协议。
但是,为什么要开车来他住处?
郁澄转而有些不安。
没一会儿后,林泽将车停在了地下车库。转而凝眸看向副驾驶上的郁澄,说道,“跟我睡一晚。”
郁澄闻声微怔,转而就要下车,却被林泽伸手拉住。他漠然道,“你可以走。可以毁约。不过今后你在江城的一切,与我无关。”
说着,林泽松开了手。
郁澄愠色顿生,眉头蹙起。
他在要挟她。
郁澄转而侧身看向一脸淡漠的林泽,强调道,“你喝了酒,我当你刚刚什么都没说。我现在要回家。”
林泽闻声,唇角微扬,“你觉得我是醉着的吗?我说了,你可以走。我不是一定要你。但你一定需要我。”
林泽说着,转而下了车,径自离开。
郁澄顿了几秒,然后也下了车,她跑到林泽的面前,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和乘风是朋友?”
“我不缺朋友。”林泽含笑。
说着,他径自走向电梯。
“换一件!除了这件事,其他我都可以做!”郁澄再次来到他的面前。一脸诚恳。
林泽眼神冷漠,“可我现在只需要你跟我睡一晚。”
话音刚落,林泽果断离开。
约摸十来分钟后,郁澄红着眼睛按起了林泽公寓的门铃。
闻声,室内的林泽转而打开了门,并随之扬起了嘴角。
当郁澄进来客厅后,林泽径自去了自己的卧室,然后拿了件自己的白色衬衫搭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对着郁澄说,“去洗一下。然后换上这个。我记得乘风的手机里有张你穿着他白色衬衫的照片,很好看。”
林泽说着,转身就要进卧室,却忽而想起了什么,“对了,记得扎丸子头。那张照片里,你是扎着丸子头的。”
说完,林泽径自进了自己的卧室。
半个小时后,郁澄穿着林泽的白色衬衫,扎着随意的丸子头缓缓的迈进了他的卧室。然后站在墙边冷漠的看着正坐在床尾的林泽。
当林泽端详着眼前的郁澄好一会儿后,他转而起身,径自走向郁澄,然后伸手关起卧室的门后,便低头吻起了她。
之后,郁澄径自离开了林泽的公寓。而林泽却在那刻忽而扬起了嘴角,他的眼神也转而泛起了微光。
第二天一早,林泽驱车来到郁澄的小区外,再次威胁着让她出来,然后他给了她一粒白色药丸让她吃了。
他说,“我可不想你多出什么东西来。你应该也不想要吧。”
说完,他径自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车上,他渐渐眼含笑意。那正是他昨晚眼泛微光的笑意。
没过多久,寒假结束,郁澄开学,回到了南京。
而自一月中旬的那晚,郁澄便下意识的避开了与林泽的碰面以及交集。
她怕自己对林泽的厌恶感会被路乘风发现,所以,眼不见,是最好的不被发现的办法。
但也因此,路乘风还是发觉了她对林泽的态度变化。
二月中旬的一天,路乘风问郁澄,“你和林泽怎么了?我发现开学回来后,你对他有些冷漠?”
郁澄闻声,转而微懵,说,“有吗?我没在意。”
路乘风点头,“还挺明显的。之前我们三人一起出去,你都会在用餐前,把我们三个的餐具都清洗一遍。可开学回来后的两次一起外出吃饭,你没有帮他弄了。还有,你没有再点宫爆鸡丁了。”
路乘风说着,顿了下,问道,“他欺负你了?”
郁澄闻声微怔,转而含笑,“没有啊。谁能欺负到我呀。我只是忽然意识到,我总帮他清洗餐具不合适。宫爆鸡丁的话,我不想总吃,怕吃腻。”
“是吗?真不是他欺负你了?”路乘风再次向郁澄核实。
“真的。”郁澄笑着点头。
两周后,二月下旬的时候,郁澄忽而发觉自己最近有些嗜睡,并且时而感到恶心想吐。
起先,她只当自己是着凉了,身体不适,并未在意。因为一月中旬的那晚,第二天,林泽就给她送来了避孕药。
所以,郁澄没有往怀孕的方面去想。
但她这个月的生理期,确是延迟了。
上个月,一月的时候,郁澄是上旬结束的。按理说,这个月,二月的时候应该在中旬左右就该来的。
但到月底了,却还是没有来。
郁澄忽而有些不安,于是在周中上课期间请了假,悄悄去了医院检查。
结果。
她怀孕了。
六周。
郁澄转而怔住。
怎么会呢?她已经吃了避孕药了。不应该的!
除非,林泽给她的,不是避孕药吗?
从医院出来后,郁澄厌恶的将那张检查报告撕碎了丢进街道的垃圾桶里。然后来到公园的一个长椅上,坐着抽泣了起来。
她忽而怨恨起赵影、汪阳、汪月他们。
如果不是赵影,许愿不会被欺辱,也不会死!
如果不是因为汪阳、汪月他们,她那晚就不会进派出所,也不会有林泽的出现,更不会有她去找他帮忙!
如果没有这些前因,她现在的生活会一如既往的悠然自得。
但现在没了。她平淡自在的生活没有了!
这都是他们害的!
郁澄转而觉得自己很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谁也不能说。
没过两天,周末到了。路乘风来到郁澄的学校接她外出游玩。这是他们一周前就约好的。
原本,郁澄以为只是她和路乘风。结果到了目的地后,才发现林泽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郁澄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但转而便舒展了。
她不能让乘风再发现她的变化。
当结束了一上午的游玩后,中午时分,郁澄和路乘风、林泽三人来到一家餐馆打算用餐。
期间,郁澄看着桌面上的回锅肉,忽而就恶心了起来。她先是忍了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后,她随即起身快步向着洗手间跑去。
路乘风见状,因着关心,便跟了过去。而林泽,却忽而扬起了嘴角。
好一会儿后,郁澄从洗手间出来。一直在外等着的路乘风转而上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郁澄解释说,前两天睡觉着凉了,胃有点不舒服。想要回学校休息。
闻声,路乘风转而说,“那我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吧。”
“不用。”郁澄脱口而出。
这边话音刚落,郁澄恶心再次袭来,于是转身又进了洗手间。
路乘风见状,有些担心,于是先行回到餐桌前跟林泽道别,说郁澄有些不舒服,想回学校。他将郁澄送回学校后再来和他碰面。
闻声,林泽点头应声,然后漫不经心的提议道,“不舒服的话,还是去医院看一下的好。”
路乘风含笑,“我和她说了。她说只是着凉,没有多大事。不想去医院。我总不能逼她。她最讨厌别人强迫她了。我可不想被她讨厌。”
说着,郁澄走了过来。林泽转而看向她,她却径自走向餐厅大门外。
路乘风见状,随即上前牵起郁澄的手离开。
晚上,路乘风和林泽回校途中,林泽忽而面露为难之色。
“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闻声,路乘风略显讶异。
什么事,让林泽表情这么为难?
“嗯,你说。”
林泽顿了两秒,而后应声,“去年寒假期间,一月中旬的时候,我看到郁澄和一个男生略显亲昵的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路乘风转而眉头蹙起。
林泽见状,略显抱歉道,“你知道我从不在意无关自己的事。但你是我朋友。所以我还是要和你说下。我后来查了下那个男生,和郁澄从小一起长大,高中时期他们在一起过,后来男生高三转学去了广州,之后他们分手。现在的话,我不清楚什么情况。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多事。”
“你们彼此看见对方了?”路乘风顿了下,转而问道。
闻言,林泽默然不语。
见状,路乘风转而眼含冷意。
这就是郁澄自开学回来后一直对林泽冷漠的原因吗?
因为她和那个男生在一起,被林泽看见了?
“我先回去了。”林泽说着,拍了下路乘风的肩,而后离开。却在转身的那刻,扬起了嘴角。
当林泽行至人流零散的林荫道时,他拿出手机,给郁澄打了电话。隔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听。
但郁澄没有说话。
林泽含笑,主动开口道,“你怀孕了。”
一句肯定的陈述句。
电话里在沉默了好几秒后,转而传来郁澄的怨气,“你那天早上给我吃的是什么?”
“一种维生素。”林泽淡然应声。
电话的那头,郁澄在听后顿了几秒后,转而压着嗓子冷声道,“你就是个混蛋!”
说着,郁澄将电话挂断。
林泽闻声,则忽而含笑了起来。
混蛋吗?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挺好的。
他的生活一直过于平淡。直到郁澄的出现,才开始慢慢的精彩了起来。今后,应该还会更加精彩。
林泽喜欢这种感觉的生活。
一天后,郁澄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在一个好友的陪同下于南京的一家医院买了药物打算人流。
结果,她却意外碰到了路乘风,并被他知晓了她怀孕的事。
路乘风难以置信,问她是怎么回事。
郁澄默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晚林泽说了,他不缺朋友。但乘风看着,却是很欣赏林泽,当他是朋友。
而郁澄在江城,她需要林泽的保护。所以她即使说出林泽来,也只是给乘风带来困扰。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任何人。
之后,路乘风讪笑,问郁澄,“是你青梅竹马的吧?你喜欢他。你说啊!我难道会强求你留在我身边吗?我不是非你不可!”
闻声,郁澄微怔。
乘风为什么会知道苏飏的存在?为什么会觉得和苏飏有关?
路乘风见状,冷笑道,“呵,还真是!”
之后,理所必然的,路乘风和郁澄分了手。
当晚,郁澄在好友的陪同下进行了药物流产。
而路乘风,则独自去了酒吧买醉。
期间,林泽给路乘风电话,在知晓了路乘风的地址后,他随即赶了过去,然后陪着路乘风一起喝起了酒。
路乘风问林泽,断断续续的说道,“喜欢,不喜欢,很难说吗?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你说,为什么?”
“我又没有强迫她要和我在一起!没错,是我主动提的交往。我先对她有意的。可我没强迫她要跟我在一起啊?明明是她大一的时候自己主动说,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现在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懂为什么?”
林泽闻声微怔。
大一?
林泽略显讶异,看向路乘风,问道,“你不是在她高三的时候就和她在一起了吗?我记得那时你说过,她是你女朋友。”
闻声,路乘风苦笑,也略显抱歉道,“那只是我单方面想的。我和她提过交往。她拒绝了。后来她出事的那晚,我着急想你帮忙,只好说她是我女朋友。你向来不管闲事。我想着,说是我女朋友的话,你或许会管。”
说着,路乘风补充道,“所以,那晚你送她回家后,我就和她约定,不要在你面前露馅了。一个月后,她参加完高考,九月来南京上学。十月的一天,她主动给我发了一条消息,问我还想不想和她交往。她现在愿意。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林泽不动声色的弯起了嘴角,转瞬即逝。而后脸色认真的面向路乘风。
“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了。”
闻声,路乘风微怔,好奇道,“是什么?”
而后,林泽将两年前五月初的那晚,他从滨江所将郁澄接出送回家的第二天,郁澄便主动约见他见面,并拿着存有三万块的银行卡找他帮忙的事,前因后果,都说与了路乘风听。
但却只字不提他和郁澄协议的事。
末了,林泽说,“她为了给她那个一起长大的学妹报仇,也为自己,树敌了不少。所以,”
说着,林泽忽而止住了声,不再说话。
路乘风闻声苦笑。
所以,她需要林泽的保护是吗?
但他告诉过她,林泽不会轻易管闲事。而他作为林泽的好友,好友女朋友的事,林泽多少会去管。
所以,她是因为这个,才想要和他交往的吗?
不过好像除了这个原因,也没有其他能解释她如今怀了她青梅竹马孩子的原因了。
路乘风这样想着,眼里顿生忧伤。于是转而拿起吧台上的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林泽见状,眼里顿生一丝笑意。
20、过往(十四):摆脱束缚
一周后的一天晚上,林泽驱车来到郁澄的校外,让她出来。
好一会儿后,郁澄从校内出来,然后径自上了那辆林泽从车内伸出手示意的车。
“你看起来面色不大好。”说着,林泽伸手要去摸郁澄的脸,却被郁澄避开。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郁澄冷声,简单明了。
如果不是因为林泽的那句提醒,郁澄根本不会再见他!也不会听他、与他说话!
“我不是一定要你。但你一定需要我。”
没错!她确实需要他!
所以她必须要和他保持联系。
只要她还在江城,她就需要林泽。毕竟她曾借助林泽报复的那些人,如果没有林泽的保护,也许有一天,她就会被那些人反报复。
“从学校搬出来。”林泽说着,伸手握起郁澄的左手,含着笑,慢慢的用他的右手拇指推开她握着拳的手掌,然后将一串钥匙放在了她的掌心。
郁澄见状轻笑的扬起了嘴角,眼里充满着冷意,“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睡她,有意令她怀孕,然后让乘风知晓,致使他们分手,最后现在要掌控她。
林泽闻声,眼含笑意,“你很聪明。”
郁澄冷笑,冷声道,“我欠你的一件事已经还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趣。我就是个普通人。你是不是玩错了对象?”
郁澄和路乘风交往期间,有次她偶然从路乘风的口中听到林泽对她的评价,说她有趣,还有些桀骜不驯。
所以郁澄认为林泽对她现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要满足他自以为是的“驯服欲”。
林泽闻声,饶有趣味的侧身凝视着郁澄的脸,末了,他含笑道,“不。你很有趣!”
郁澄听后,转而蹙起了眉头,愠色顿生的看向林泽,厌恶道,“你有病!”
林泽浅笑,顿了两秒后他应声道,“所以需要你来治。”
郁澄见状,恼怒的神色略显变浓。
和神经病,她无话可说。
林泽含笑看着一脸恼怒的郁澄,略显挑衅,“这就无话可说了?学新闻的不是很能说会道吗?在你这儿,我可没看出来丁点儿。”
郁澄漠然,转而伸手就要去开车门离开。
结果却被林泽伸手握住了另一只手腕,淡漠的提醒道,“没有交集、交情可言,我凭什么保护你?”
话音刚落,林泽松了手。
一个月后,四月的一天,郁澄最终还是住进了林泽租的那套公寓里。
而林泽,除了周末会偶尔过来公寓,其余时间,他依旧会住在他所在校区的宿舍。
一个原因,就是林泽和路乘风去年大三的时候,分别从各自家人的口中得知位于帝都的一所特种警察学院为适应发展的需要,充实教学师资力量,预计会从地方高校招收志愿从事武警教育事业的英才入伍的内部消息。
并且,该特警学院是国内公开的最高级别的特种部队,是唯一公开的国家级特种部队,也是唯一公开的全军官特种部队。
所以,林泽和路乘风两人应各自家里的要求,在去年大三期间便开始提前做好了备考的准备。
并在今年大四这一年留在了他们校内担任助教,方便备考。
而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林泽暂未与路乘风摊牌。
他暂时还不想让路乘风知晓他和郁澄在一起。所以周中,林泽仍一如往常的和路乘风一样的居校。只是偶尔的周末,他会去公寓看看郁澄。
一天晚上,林泽告诉郁澄,他与路乘风正在备考的事。
然后他问她,“你希望我被录用吗?如果被录用了。我们可能会很长时间见不到。”
见不到吗?
如果可以见不到,她会立马去烧香拜佛的去求林泽被录用!
郁澄漫不经心,却略带挑衅、激将的应声道,“能被录用的都是有能力的。”
林泽闻声,唇角微启,“乘风呢,你觉得他有能力被录用吗?”
郁澄闻声默然,转身就要离开。林泽见状轻笑,随即伸手将她拉住。
“怎么一说到他,你就要走。怎么?他不能说吗?”林泽说着,顿了下,故意道,“还是说,你觉得,他没能力?”
闻声,郁澄转而冷眼看向林泽。
路乘风他当然有能力!
“我要休息了。”郁澄说着,转而甩开林泽的手,径自去了次卧。
很快,五一假期来临,郁澄和林泽一起回到江城。
当天,郁澄从父母口中得知,她父亲升职被外派常驻南京了。他们考虑要不要直接搬去南京定居算了。想问下郁澄怎么想的。
郁澄闻声,愣了几秒。
只要离开江城,她就不再需要林泽了。也就可以摆脱他了。
这样想着,郁澄转而表示赞成搬家。然后一家三口便计划着六月份就搬。
然而当晚,郁澄却忽而辗转反侧了。
如果离开江城,是不是她就真的可以摆脱林泽了?
郁澄这样想着,忽而蹙起了眉。
她要万无一失。
所以,她不能让林泽知道她要离开江城,也不能让林泽知道她的家人搬去南京哪里。
所有的事情,她要悄悄的进行。
于是第二天郁澄给她父母建议,等她父亲新工作环境适应了,以及他们一家三口适应了南京的生活后,在考虑迁户口。
郁澄父母觉得有理,便采纳了。
转眼,六月来临,郁澄的父母按照最初的计划搬去了南京。
郁澄也由此,完成了她的第一步计划。
而接下来,她要进行第二步。那就是她要消失一段时间。从林泽的视野里消失。
郁澄想着,只要自己从林泽的视野里消失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林泽自然而然的会把她淡忘了,从而不再纠缠她。
到时候,她就可以回归过去,再次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了。
可是,她要怎么消失呢?
她在南京,读着大二,还有两年的学上,她要怎么正常的消失?
当郁澄关于如何让自己正常消失一段时间一筹莫展时,十五岁的温璟找到了她。
温璟,是许愿母亲后来在外打工,再婚生下的孩子。是许愿同母异父的弟弟。
郁澄和温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两年前,许愿死后的一周里。彼时郁澄十九岁,温璟十三岁。
而十五岁的温璟来找郁澄的这一天,是六月下旬周五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期间。
当郁澄随着班上的同学一起离开教室,途径走廊时,她忽而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微惊,一看,是被站在教室墙边的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给拉住了手腕。
郁澄看了他几眼后,转而想到,于是探声问道,“温璟?”
闻声,十五岁的少年温璟点了点头,说,“我找你有事。”
郁澄闻言,略显诧异。
他找她,有事?
郁澄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应声道,“哦,好。去楼下找个地方坐下说吧。”
之后,郁澄和十五岁的少年温璟来到校内较为安静的林荫道上的长椅上并排坐着。
“你找我,”郁澄正要问温璟找她有什么事时,她的手机来电铃声忽而响起。
于是她转而对着一旁的温璟说道,“等我一下啊。”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在看到来电号码的后四位时,郁澄不自觉的便蹙起了眉,但转而又舒展,然后她接听。
“喂。”她淡漠道。
“我在你校外。”
“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吧。”郁澄应声。
“需要多久?”林泽问道。
闻声,郁澄眉头再次蹙起,“十五分钟左右。”
“我等你。”说完,林泽结束了通话。而后靠坐在车内,收回望着校门口的目光。
“他是不是缠着你了,让你不自在?”
郁澄这边通话刚结束,十五岁的少年温璟转而就开口看向她,问道。
闻声,郁澄微怔,然后浅笑的直接跳过温璟的问题,继续起刚刚她想问的,“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呀?”
“就是这个事。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他是不是缠着你了,让你不自在?”
十五岁的少年温璟,再次强调,一脸认真。
“为什么这么说?”郁澄略显讶异。
“你看到他的来电后,眉头就直接皱起了,眼神也很厌烦的感觉。我去过江城了,你和家人搬家了。你是不是为了躲他?”
温璟说着,继续道,“我知道许愿姐的事了。知道她在高中所经历的一切。许愿姐有一个日记本,里面记载了这些事,然后也提到了你帮她的事。那个记事本被妈妈收起来了,我是近期不小心翻看到的。然后就去江城找你来着,最后听说你在南京上学。我就找来了。”
末了,十五岁的少年温璟说,“我可以帮你摆脱他。那个让你厌烦的人。”
郁澄闻声,忽而浅笑。
他帮她摆脱林泽?十五岁的孩子如何能帮她?
“你知道他是谁吗?”郁澄问道。
“我知道。我找人查了他,知道个大概。也知道为什么你会受制于他。”少年温璟点头应声。
郁澄闻声,略显好奇,“你知道的还真多。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爸有钱。我用他给我的零花钱找人打听的。所以我能帮你的。”少年温璟说着,再次一脸认真。
郁澄含笑摇头,“我的事,不是单单有钱就可以解决的。”
说着,郁澄顿了下,转而看向远方,似是自言自语,“我可能需要消失。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一段时间。他看不到,也找不到。然后我就自由了。”
之后,郁澄越过这个话题,和少年温璟随意的聊了会儿天。
期间,少年温璟让郁澄存下他的手机号,说他会帮她想办法。她是因为帮许愿姐,才会被人束缚着,所以他会帮她解开的。
当郁澄和十五岁的少年温璟从校内出来时,林泽正站在车旁外抽着烟。见状,少年温璟转而带有敌意的冷眼看向林泽。
林泽看后,漠然的勾起了嘴角。
而后少年温璟拉了拉郁澄的手,说道,“我走了。别忘了和我联系。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郁澄含笑点头,“嗯。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上海家后给我信息。”
“好的。”
少年温璟说着,转而走到街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然后上车离开。
七月,学校放暑假的时候,郁澄为了不让林泽知道她的家人已经卖了房子搬离了江城,于是照旧和他一起回了江城。
她在小区租了一个六十平米的房子简单住着。然后对她的家里说自己和同学在上海找了份报社的兼职,想提前适应下大三后的实习。
一个月后,八月到了。
在这个月里,郁澄接连收到两个好消息。
一个,便是林泽被那所全军官特种部队的武警特警学院录用了。
八月底,林泽就会去北京。所以,郁澄接下来的日子便不会再看到林泽。
而另一个,便是十五岁的少年温璟带给她的。
温璟说,“我让我爸帮你联系了一个学校,上海大学,和你现在读的南师大都是211的。你要先自己退学,然后办完手续后,就可以直接入学上海大学了。那个人查不到你去了哪里。对了,你搬家,迁了户口了吗?如果迁了户口,去派出所是可以查到迁入地地址的。他能找到你的新家在哪里。”
“没有迁。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就建议我爸爸妈妈过段时间在迁。你爸爸真的能帮我弄好入学的所有手续吗?”郁澄似是看到了希望,确认道。
“能的!前两天我和我爸一起去的上海大学,他已经找好关系了。就等你弄好南京这边的退学手续了。”少年温璟确定道。
闻声,郁澄转而含笑轻呼出一口一直压抑在心口的郁气。
她终于要解脱了吗?可以摆脱他了。
“谢谢你!小璟。”
“我说过我可以帮你的。你什么时候过来上海?”
郁澄想了下,应声,“九月。”
九月的时候,林泽已经在北京了。
接下来,她只要找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让她的爸爸妈妈赞同她退学南师大,入学上海大学即可。
之后,郁澄离开江城的前一天,她特意去了第三人民医院看望了汪阳,并与之“道别”。
院内的林荫道下的长椅上,郁澄眼神冰冷,却很温声的对着汪阳说,“你们毁了我的平淡生活。我就毁你们未知的人生。”
第二天,郁澄随林泽从江城回到南京的公寓。
晚上,林泽站在厅内亲吻着郁澄。好一会儿,他从郁澄的唇上离开,然后握起她的手径自迈向他的房间。
郁澄见状,转而止步,略显恳求道,“回来行吗?我想等你回来可以吗?”
闻声,林泽顿了几秒,而后他扬起唇角,淡淡的说了句,“记得你说的。”
话音刚落,林泽松开了郁澄的手,径自离开。
第二天,林泽离开。从南京飞往北京。
郁澄转而下午就去了学校办理退学。
之后的一周里,林泽来过一次电话,郁澄正常接听。
但在第二周的一天晚上,当身在北京的林泽再次给郁澄电话时,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空号的提示音。
林泽闻声有些诧异,转而再次拨打,结果电话里传来的却依旧是空号的提示音。
他顿了两秒,而后打了一通电话后就径自离开了住所,然后驱车奔向了机场。
“你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林泽阴冷着脸,一边开着车,一边自语道。
当林泽到达机场时,北京直飞南京的班机已经没有了,只有转机到南京的。而最快到南京的,也要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
林泽顾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要最快到南京的就行。
第二天早上,当林泽迈进了那套公寓的次卧,他忽而就扬起了嘴角,眉头微蹙。
郁澄的物品,已然不见了踪影。
林泽转而驱车前往南师大,去了郁澄所在的新闻系专业班级。当他在教室窗口未见郁澄的身影时,他的眉头再次蹙起。
之后,他从郁澄的系主任那儿了解到,两周前的下午,郁澄来退学了。手续是一周前完结的。
后来,林泽回到江城查了郁澄家的具体单元号,去了她的家后,才知道郁澄一家早在两个多月前,六月的时候就已经搬家了。
林泽来到车上,靠坐着,闭着眼微仰着头,忽而就扬起了嘴角冷笑。
她还真是好能耐!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这么周密的计划。
而他,竟一无所知!
好一会儿后,林泽忽而睁开了眼,眼神阴冷。但嘴角却扬了起来。
只要那些她曾想要让他们下“地狱”的人,重新回到人间,又或是天堂。她就一定会回来!
她会回来的!
林泽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