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二十四个春秋

想了很久,到底在我们眼里的长大是什么?


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答案。

能一个人自由自在,晚上再晚回家也没有父母的唠叨,不受约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想了很久,到底在我们眼里的幸福是什么?

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答案。

能一家人团团圆圆,晚上再晚回家也会有温热的饭菜,能和家人在一起做自己的事。

成年那时,你我都是十八。

背起行囊,不是求学就是行走远方。

敢问先生,今年几何?有几个生日是自己一个人过?或者,有几个生日,没有和父母一起过。

很幸运,生在一个相对幸福的家庭。小的时候,总觉得爸爸不够讲理,严厉、严肃、严格……这些标签,在脑海里生根多年。

小时候抗拒不敢,长大后他的温暖不容抗拒。想起中考那时,借着青春期的影子,和他大吵大闹一番,那一次,他没有反驳,也没有表现出凶狠的表情。心里窃喜,抗拒成功。

现在想想,他平静的表情下,暗藏了多少不容诉说的情绪。或许是一丝无奈,或许是一种茫然失措……

到万州上高中,高一那年,我每天都必须给他打电话。

偶然间的一次认真,看见了他的皱纹,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变化,会在你长时间的忽略中,刺痛你的良心。

有了弟弟,你们更喜欢谁??

妈妈在我心里,永远那么温柔。和她聊过一个话题,在家里我更喜欢谁。当着爸爸的面,说更喜欢妈妈,解释道:这不是偏见,是我们内心最真实的声音,不是不喜欢爸爸,而是爸爸妈妈在一起选择,更喜欢妈妈。

七岁那年,家里多了一个弟弟,家里有两个或者以上的家里,孩子都喜欢问父母的一句话就是:你们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Ta?父母的回答基本是统一的:都喜欢,不会有任何偏见。

那天说了一句大人们都不愿意承认的话,我说:“其实在妈妈心里,是比较喜欢弟弟的,而在爸爸心里,他更喜欢我多一点。”说完后,父母没有反驳,好像这句话从一个养了24年的女儿口中说出来,有些残忍。当然能理解,这世间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当然也没有完全平等的爱。

那时候家里并不富裕,很幸运,我是爸爸从小陪伴长大的,所以妈妈只能靠自己一个人挣钱养家。妈妈的温柔和善良,都用在我弟弟身上。爸爸的疲惫和烦躁,我也收在眼底。成年后的我们,都能理解,但我们从小到大的心灵感受,我们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和妈妈相处的那些时间,她比谁都了解我,也明白她说哪句话的时候,是真正的生气。比弟弟早陪她7年,她教会我如何成才,我教会她如何成为优秀的母亲。所以在她心里,早来的,把这个少女的青春掠夺的,一定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不仅仅是更喜欢这个孩子,还是在怀念自己的青春,回忆那段曾经带着孩子度过的艰难岁月。

爸爸更喜欢弟弟一点,也能理解。那时候十岁,每天要上学。家里条件相对要好一些,他的时间可能要多一点点,所以在弟弟身上也会更用心,当然我很高兴,他能这样做。

弟弟小时候,爸爸会整天带着他玩,和他做游戏、买玩具。难道我小的时候他不想吗?不对,他想,那时候的生活,对于他兄弟姊妹六个的人来说,结婚之后的日子,是需要靠自己。就像妈妈跟我讲她们年轻时的故事,也是多以那些艰难又没有放弃的岁月为主。

这世间一定会有先来后到的,我是我爸的唯一,也是我妈的唯一,我弟弟也是这一家的唯一,角色的扮演和出场顺序还有社会环境,彼此改变着我们,也在告诉我们,如何爱,才不会有心理负担。

“谢谢”这个词,是我们家的常用词。

带过很多朋友去家里吃过饭,仿佛爸爸妈妈和我的朋友也能聊上天,年轻的心态,让这个家庭中的主角,不曾独享家庭地位的优越感。

最近两年,爸爸会打电话诉说遇到的不开心的事,会很耐心的和他聊天,无论手上在做什么,都愿意停下来,因为他们是经不起拒绝的,就像添加好友一样,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就进了黑名单。

谢谢,是我们家的常用词,要说是一种客气,好像我们又并不生疏,要说是一种礼貌,好像也不是那么中规中矩,或许会觉得这样说很尴尬,但我们彼此还会回应。

去年毕业以来,也算是真的不用父母操心了,给妈妈买了一双鞋子,当然也给爸爸买了一双,她执意想买一马丁靴。后来才明白,因为五年前她的生日,我那年大一,给她买过一双鞋,就是这个鞋子。她昨天指着脚上的鞋子说:这双鞋穿了六年,还没怎么变。其实,鞋子是变了,没变的是心中的期盼,还有灌满心窝子的爱。

这个家,让我倍感温暖和爱,不是宠溺,也不是偏见,而是最真实的情感和最真实的家人。向你们道一声谢谢,一定收下,因为回望走过的二十四年,欠了你们很多声谢谢,当学会说谢谢的时候,有些谢谢却是这辈子也无法弥补的。

二十四年春秋已过

回望走过的远途

也要看向未来的远途

无论你走到哪里

哪里就是终点

无论你走到哪里

哪里就是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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