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骑马打仗”、“姥姥来了”……听着这些新奇的游戏名字,不由得回想起儿时,那真是一个充满游戏的童真童趣的时代。
那时候,没有电脑、ipad、智能手机、各种游戏机,甚至家里连黑白电视也没有,在大人中流行着聊天拉家常,围绕在大人们身边的孩子们呢,跑跑、跳跳、闹闹地进入了游戏的天堂。
玩游戏大多不需要道具,有的话也都是免费的,或者可以自己做出来的。捡几个大小相等的石子,用废纸叠成四角,扯一条毛线,从学校拿上一根粉笔,用水土和成的泥巴……有两只手,一张嘴,两条腿,再加上大嗓门,就能从傍晚时分吆喝到月上梢头。
廉价的游戏,带来的是无限的快乐。
现在正处深秋时节,如果在20年前,我们应该都在跳大绳吧。绳子很金贵,跳绳的话绳子要一直打在地面上,再好的绳子跳一段时间也会断掉,所以,家长们都不愿意把自家的绳子贡献出来,那也阻挡不了我们跳大绳的热情。
这个季节,红薯成熟了,红薯叶脱落,留下了又长又结实的红薯径(方言为红薯瓤),我们跑到地里去挑选几条,刚打下来的比较脆,容易断,要挑选那种晒得软软的,双手拽起来不会折的那种最好了。把一根根的红薯径接起来,打上结,或者几条缠在一起接起来,一条大绳就诞生了。
有人摇绳,有人跳绳,每个人都有机会,我总是跳绳的那一个,因为我的跳绳技术特别棒,基本没有输过。
捉迷藏的乐趣也不少呢。只听抓人者高声数着倒计时,躲藏者悄声四处散开,寻找着最佳的藏身之处,农村的犄角旮旯,可藏身的地方真是多,屋内的床底下、桌子底下、大衣柜里,屋外的石头缝里,麦垛里、柴火垛后,无论什么地方,只要你能发掘出来,就可以随便藏。
最考验人胆量的要数废弃的烟炕了,土坯做成的烟炕,只有一扇窄窄的门洞,里边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走进去还不是平坦的地面,即使胆子大的人藏在里边也会瑟瑟发抖。
开始找人了!大家屏气凝神,蜷缩着身子,不管躲藏的地方散发着什么样的气味,隐藏着什么样的昆虫,都憋住了笑,“享受”着藏身的乐趣。
突然,脚步声近了,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更是不敢大声出气。如果听到抓人者翻动床铺、衣柜的声音,心里便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不一会儿,脚步渐远了,心方放到了肚子里,用手捂着鼻子,拨弄着缠绕在身上的蜘蛛网。
这个过程也充满着惊险刺激,因为找的人会使诈,诸如:
“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你藏的也太没水平了吧,鞋底都漏出来了。”
“哈哈,抓到了一个!”……
这样做的效果也很明显,虽说有的人即使被抓到了,也硬撑着不出来;但有的却是听到了这些话,忍不住发出了咯咯的笑声,结果把原本藏的好好的自己暴露了。抓到人了,就换人重新开始藏,一轮又一轮,乐此不疲……
还有很多,有叫得上名字的,有叫不上名字的;有的适合男生玩,有的适合女生玩,有的男生女生一起玩。跳马、跳房子、跳皮筋、打弹珠、翻绳子、滚铁环、抓石子、斗鸡、摔泥巴、转陀螺、吹风车、叠纸枪、指星星、下河抓人……
一个个如数家珍,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游戏,这简短的两个字,却又非常厚重,因为它承载的是那段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