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一直以来,“诞生”都是指耶稣的降生,这也是许多画家所喜爱的宗教主题。但弗兰西斯笔下的“诞生”却有一些不同。他笔下的诞生不仅仅代表着耶稣的降生,也代表着任何一个新生命的降生,宗教主题得到了扩展,使平凡的世俗生活有了神圣的意义。
波提切利受新柏拉图哲学影响,追求肉身的自觉和世俗的繁华,画出了《维纳斯的诞生》这幅画,画中,爱神维纳斯轻巧地站在一片大贝壳上,一手遮蔽着胸口,另一只手拉着金色长发遮掩下体,面色红润,显得既害羞又喜悦。她的身边有着许多花朵飘落,代表着天地诸神的祝福。表现之细腻,无不洋溢着一个新时代的喜悦氛围。
说到文艺复兴,大家一定能想到一个全面的天才——达·芬奇。他的才能不仅仅只是绘画,在建筑学,解剖学,化学,数学,流体力学,天文学等等都有很深入的研究。达·芬奇以他理性的思维观察世界,打破了神学的权威。他痴迷于解剖学,曾躲在墓地中,解剖了三十多具人体,对人体的结构有着极其科学清楚的了解,并用精细的图绘记录下来。他是现代解剖学,病理学的先驱。
《最后的晚餐》是达·芬奇在米兰时期创作的巨作。耶稣知道自己被门徒犹大出卖,最后一次跟十二名弟子共进晚餐,耶稣在最中央,左右各六名弟子,他们每三人一组,当耶稣对他们说自己被人出卖的时候,十二名门徒各自表现出了不同的表情,有的惊慌,有的恐惧,有的怀疑,有的忧伤······而耶稣却始终保持平静,或许他早已知道,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达·芬奇采用金字塔构图,透视结构严谨,是画面有着很大的稳定感,画面中个人的神态及其传神。达·芬奇并没有用这幅画解读死亡,而是表现在死亡面前的领悟。就像我们永远都无法解读蒙娜丽莎的微笑一样。但正是这种扑朔迷离,使画作的视觉被提升到哲学的高度,令人深思。
米开朗琪罗是文艺复兴的另一座高峰,与达·芬奇的深邃不同,米开朗琪罗狂热激情,在他的作品中,我们能感受到大海般的波涛汹涌和生命的震撼。在二十六岁时,米开朗琪罗受弗洛伦萨市政厅的委托,雕刻代表城市精神的雕像——《大卫》像。大卫是以色列古代历史中的勇士,他少年时英俊勇敢,单独面对巨人歌利亚的挑战,击败了巨人,并砍下了巨人的头。米开朗琪罗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来完成这座高5.17米,重约6吨的巨作。大卫有着几乎完美的肉体,英姿风发,有着超常的胆魄和勇气。他《大卫》像被放置在佛罗伦萨市政厅门口,几百年来成为城邦精神的象征。
《创世纪》是米开朗琪罗的另一代表作,这是他作在西斯廷礼拜堂的天顶壁画。一共九幅,每一幅都气势恢宏,加上仰视的视角,令人叹为观止。米开朗琪罗不仅只留下了雕刻与绘画,他的诗歌也被流传了下来,他为圣彼得堡大教堂设计的大圆顶,至今还在。
文艺复兴的全盛时代,人文昌盛,人才辈出,在历史长河中有着极高的地位。而当时的艺术家也早就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辉煌的时代,所以才有了拉斐尔的《雅典学派》这幅为自己的时代而自豪的画作。当米开朗琪罗在西斯廷教堂创作《创世纪》时,拉斐尔也在这里创作他一生中最宏大的作品——《雅典学派》。《雅典学派》表现的是希腊雅典时期的人文哲学昌盛,以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为中心。虽然画面描写的是古代,但是却是以当代艺术家为范本的人物,比如以达·芬奇晚年的容貌来描绘柏拉图,米开朗琪罗和拉斐尔本人也出现在其中。由此可见,拉斐尔对自己所处的时代是多么的自信与自豪。这种自信与自豪不仅仅体现在拉斐尔身上,也体现在文艺复兴中每一位艺术家身上,因为他们的成就允许他们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