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打开喜马拉雅听了一会儿《十三邀》,俞飞鸿那一期。
听到俞飞鸿讲到父亲时,我有了一种共鸣感。
她说“父亲这两个字是不能有疑问的。”他代表了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性,父亲可以在外面跟别人有商有量,但是在家庭中是绝对正确的存在。
正是因为家中有这样一个决断性地角色,导致了她很难说不,所以她的青春期时常感觉不快乐。
18岁,她选择去北京上大学,是一种逃离,也是一种放飞,因为那时最想要的是自由。
她说,“在我的性格中缺乏自由表达情感的能力。”即使有时候别人会让她觉得不舒服,她也常常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种障碍很难突破。
后来选择去美国留学,亦是寻求一种自由度,那时即使已经大学毕业,但还不觉得人生能完全被自己掌控,也缺乏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于是,继续远走。
在美国待到第三年,突然有一天觉得自己“学成了”,事情的缘由有一些可笑,竟是一次骂街的经历。
有一次,俞飞鸿和朋友吃过晚饭,在穿过斑马线去停车场的时候,远方有一辆车径直向她冲过来,没有减速。
于是俞飞鸿快速向前跑了几步,这辆车险些就要撞到她,后来在她面前突然刹车停住。
被吓到惊魂未定的俞飞鸿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汽车轮胎猛踢了几脚,然后将英文中所能想到的骂人词汇都一股脑宣泄了出来。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她意识到,自己能够表达愤怒了。
当你意识到,你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东西都隐藏在你的潜意识中,那种欣喜是会令人兴奋的。
原来有些东西,不是我没有,而是我没有将它们挖掘出来。
一个能自由表达情感的人是幸福的。
这让我联想到自己的经历,我的父亲也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很爱面子。在他讲话的时候,你最好听着,不要当面反驳他。
所以有时候他即使批评的不对,也要在当下压下心中的情绪,等他的怒火先下去了,再探讨其中的原委。
所以我很会看别人的眼色,也往往能觉察到别人的小情绪,这对我来说,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保护,但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委屈的。
因为人得先照顾好自己的情绪,才有能量去关照别人。
我现在特别看不了那种为爱无限付出的剧中角色,他们活的太累了,人总得要找个宣泄口,就像是俞飞鸿那样的契机,或许才能寻得内心的自由。
突然想到,我有时候会做那种特别畅快淋漓的梦,在梦里面,我无拘无束,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遇见不爽的就破口大骂。
有几次,骂到自己醒过来,脱口而出的几个脏话字眼清晰地回荡在夜里,真是痛快啊。
谁还没有愤怒的时刻、不爽的瞬间呢,正视自己的情绪,找个合理的宣泄口,把它们像垃圾一样倾倒干净。
人或许难以找到真正的自由,但希望我们都能拥有表达情绪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