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想要写些什么,却不知道到底写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写内心深处最想要写的东西,那就是童年的记忆,属于我个人的,也许不会被其他人感同深受,但还是想要,把它记录下来,可以存留更久……
我是个四川妹子,虽不算土生土长,但四川确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们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但我一点没有四川姑娘的热情开朗或者泼辣,当然,也不是所有四川妹子都这样,这是代表性的,而且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女孩还是开朗一点的好。我太过文静,一次去广东,有人说我就像是来自江南一带的姑娘,温婉娴静。我很有些高兴。我很喜欢江南那种地方,以后一定要去。
我的童年却也不在四川。在新疆,准确的说是南疆,就在塔里木河那一块儿吧。这也是我上初中后学了地理才知道的。那里给人一种荒凉,贫穷,危险的感觉。却也是我全部的童年所在,我在那待了9年,从四岁到十三岁。那带给我的是无限的温暖,即使不好的,经过时间的沉淀,也成了童年的佳酿。
新疆的人也算是很开朗热情的了,虽然我认识的维吾尔族人并不多,其实连见的都不多。我住的那个地方,是汉人的聚集地吧,几乎全是汉人,而我,几年来,都没有怎么去过其他地方,因此见到的少数民族很少。但即使这样,唯一见过也的都是热情开朗的,并不坏。或许那里的人天性大都这样,而我,依旧那样文静,从未改变。我发现自己真的不会受地理环境或人文环境的影响,始终如一的保持着原状,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能很多人对新疆这地方有恐惧心理,存在很多的误解或猜忌。但每当我想起它时,总是无限温暖的,毕竟,那里有太多我的过去。我对那里其实了解的并不多,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因为一点,可能就会当成全部的信仰,不容许他人亵渎。
我家住处所在,就是三十一团十连,(我到现在也不清楚那里具体的地区划分,也未深究。)发正就是那样叫的,现在可能不是了。我们家那时没有自己的房子,刚过去,人生地不熟,就和我大伯一家住在一起,一住就是两年。在我们那个连队,我读了两年的学前班,直到七岁。具体原因是,我去团里报名小学时,老师嫌我太小,让我再去读一年幼儿园,而我去幼儿园时,院长嫌我太大,让我去读小学。我妈想了又想,只能回去再读学前班了,选择一个中立的,这总没人嫌弃了吧。就这样,我读学期班,到了七岁,才正式步入小学。我一直很记恨于这点,因为当我回到四川时,发现大部分同年级的人都比我小,就总觉得自己老,也是很无奈的。我所在的那片区域的小孩读书都较迟,可能是因为太落后了吧。
对于五,六岁的记忆,是不太清晰的。只记得那时,院子外的两棵大柳树,叶子是很大的,也是很硬的,长条长条的。一到秋天,满树的叶子都黄了,落了一地。我和妹妹最喜欢,捡一些很好看的叶子,在地上摆成房子的模样,房子里还有桌子,电视……,偶尔,我会摆出一个字来,无比骄傲的教妹妹念着,念着念着……我们已搬离了那座院房。
在一片似乎是新修的居民区里,我们一家,有了自己的房子,花了800多,买的两居室,其实也只有两个房间,用土盖的,连在一起,一间卧房,一家人睡。一间,厨房,浴室,兼客厅等等,反正是不能在卧室里完成的事,全都是在那间多用房里解决的。当然,除了上厕所。
那片居民区,是不久前有的,也就二十来户人家,中间有一条挺宽的土路,把居民区分为了两片,左右个一片,还挺对称。这片区域跟其他地方不一样的,是它的路,全是未修理过的土路,这片居民区的北边,是一条河,不深,不浅,不宽。这就把这一片房屋和河边的另一片房屋分隔开了。当然,分隔的还有一条公路,是水泥的。水泥公路和河,把两片居民区分开了,那一边,住户很多,其间的路也都是水泥或柏油路。这一边,全是土路,房子也是土盖的。这条土路的另一头,通向很远,不知道有多远,连着一条又一条的土路。路边有棉花地,有菜园,有沙丘,有……。厕所,就在这条土路的另一头,在它未和其他土路交接的前头,一片空地上,用茅草,芦苇杆搭建而成,自然通风,中间挖了一个大坑,架上两片木板,这便是厕所了。那一片,接连着,有很多厕所,都是这样的。
厕所对面,有一个牛棚,是一个爷爷家的,有两头牛,一公一母,是一对的。厕所后面,是一片沙地,长了许多杂草,很空旷。
牛棚里有牛的故事,沙地有沙地的故事,那里,有我们的故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