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河马认识19年,做兄弟19年,叫他河马10年。我俩从开裆裤开始认识,我尿他一脸,他尿我一身。就这样咱两的妈,就给咱俩结拜了。为啥叫他河马,顾名思义,在10岁那年我发现他长得越来越像河马,长长、宽宽的脸配一个大嘴。说来也是前世修来的兄弟缘分,我俩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都在一个学校,学啥啥不行,捣蛋他说第二,我第一。就这样两个“纨绔子弟”,高三时努力一把也上了一个二流大学。
也就是在我们第一次光顾酒吧那天,河马一脸神秘的冲我说,他恋爱了。我看着他一脸的青春痘散发的荷尔蒙的光辉,喷了他一脸酒。
“嘿你小子,我说你干嘛呢,我就不能恋个爱。”
“你恋爱,就问问这满脸的痘答应不”我说道,“谁家白菜被你这个猪拱了”
“你啊,就是羡慕嫉妒恨”河马一脸傲娇,“你看到那边蹦迪的女孩子没有,你看这身材,看这舞姿,看这脸蛋,我真的恋爱了”
顺着河马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女子,看样子就不是河马降得住的主。
“感情,您这是暗恋呢”我笑道,“我看你都不敢上前问问人家名字,你要能加上个微信,未来一个月的袜子我包了,要没能要到我未来一个月的网费你包了,怎么样敢不敢?”
“嘿,我说你这个赌注不平等啊,我凭什么赌啊”河马说道。
“您老人家敢不敢吧”我笑反问道。
不出所料,河马包了我一月的网费。
犹记得那天,河马搂着一个女子的肩膀出现在我的面前,惊掉了我嘴里的木须肉。这个女子就是王丽。王丽就是当初酒吧那名女子。
“怪说不得,你小子最近老是不见踪影,原来见色忘友了”我大笑道,“老子刚掉的木须肉你得赔”
“赔赔赔,安慰安慰你这个单身汉,走吧“小是小”川菜”河马一脸春风得意。
小是小,这个我们俩的据点,三人喝得希醉。
河马到我寝室时我正杀得酣畅,“哥们,借点钱急用”语气仓促。
“等会,等我杀完这把”我不耐烦的回道,“你TM这个月都借多少会了,我多少钱你是知道的啊,老子没钱了”
“你TM够不够哥们,哥们真是急用”河马有些着急的说道。
我手上没停,继续游戏,说道“老子,就是没钱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每个月卡得死着呢”
接着就没听河马在说话,今天游戏手顺,一路杀得畅快,游戏结束,发现他已不在我的寝室。预感到,可能他真有什么事情了,赶紧给他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
半夜,我就接到了王丽的电话,让我去医院,河马在医院呢。
我滴瓜瓜,这个瓜娃子怎么给弄去医院了。
到医院,我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的河马,鼻青脸肿外加包得像个木乃伊,原谅我没有良心的笑了。当然还有病床旁边的王丽。
我盯着一千个问号的看向王丽。
原来,河马获得王丽的芳心,起源于一场挨打。可以说酒吧一见,王丽便落在了河马的心上,不由得让我想起当时我俩的赌注。后来河马就经常去酒吧,并发现王丽就在这家酒吧工作,销售酒水。开始时,河马只是等王丽下班,悄悄的跟在后面送她回家,后来跟着跟着就开始送夜宵,送伞,慢慢的他们俩就说上了话。一个俗套的剧情,一个醉酒的老男人对王丽动手动脚,然后河马做了天降猛男,不过是一个挨打的天降猛男,但这个行为也让他表白成功,于是便有了河马搂着王丽惊掉了我的木须肉。于是乎,今天又是天降猛男且被打的更惨的故事。
“我的家境,决定了我不能放弃这份工作,所以拜托你帮我照顾他,我不会再出现了”王丽哭着说道。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怎么样的一个家庭会一定要做酒水销售才能生活,难道不能找其他的工作?”我有点生气的说道,“现在又不是拍偶像剧,你决定好了要分手,应该自己给河马说”
王丽哭着跑了出去,直到河马恢复,河马毕业就再也没有出现。
多年以来,我们一起保持联系,但从未问起为何河马不去找找王丽。直到他结婚的前一晚,我们喝得大醉,聊起我们一起挨过的训,捣过的蛋,一起看过的姑娘,一直走过的洗过的澡,数过的毛。忍不住我也问起了王丽,河马的初恋。曾经那个他为之愿意挨打到死的姑娘。
“她们家,就是个无底洞,她不想让我成为无底洞的陪葬品。她说,赔葬她一个就够了,她说我要活出她那一份来”河马哭着说道。
“TM的”河马大喊道,“TMD相忘于江湖”
也许,曾经的我,说出了那样一句“不知道是什么家庭一定要做酒水销售,不可以选择其它?”今天的我,实在说不出一句,“也许,我们都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