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橘色灯光闪动着，只能勉强照亮小巷一角。柳忆蝶在这昏黄的灯光中停下脚步，缓缓开口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吗？跟了我一路不会只是想抄作业吧？”
一声轻笑从阴影里传出，不知何时，白发少年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很敏锐嘛”
柳忆蝶回头，注视着面前那人的眼睛
“你倒是很迟钝”
来者笑了笑，绕着柳忆蝶慢慢踱步
“如果你打算说的是这条路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我知道你的家不在这个方向 而且……是故意把我带来这里的吧？”
柳忆蝶挑起眉毛，略带不屑的开口
“哦……吼……？看来……不是完全的蠢货嘛。那么你想做什么？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哦”
白发少年停下脚步，笑了起来
“啊呀，我要是说我只不过是想抄个作业呢？”
说着揪了揪自己的校服
柳忆蝶皱起眉头，没有回答
白发少年撇撇嘴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开始读屏幕上的内容
“柳忆蝶， 00年出生，家境普通，现就读于市第二中学，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去年的奖学金，无处分记录，无前科，父母均为普通职工，无前科，受过一定的教育，我说的，都没错吧？”
温度骤然下降，恐怖的气场从柳忆蝶身上迸发出来
“没错，然后呢？”
和周围环境一样冰冷的语气肆意的宣泄着柳忆蝶的杀意
但是白发少年像是没有感受到这股杀意一样，继续用轻佻的语气自顾自说下去
“来做个交易吧，我给出的筹码是能让你享受到市面上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天上的馅饼都是有毒的啊……这么好的事情……那么代价是什么？难不成是明星玩腻了 想试试学生妹？”
“嗯～你觉得呢？”
白发少年轻佻色情的眼神彻底激怒了柳忆蝶，周围的温度再次大幅下降
白发少年继续说道“现在的女生 不都喜欢钱吗 不都想过的比自己的闺蜜更好吗 况且……”
“够了！”
瞬间，半空中凭空产生了数不清的冰锥，全部对准了白发少年
“不要……再用这种方法来侮辱我了！”
话音一落，所以冰锥爆射而出
白发少年轻笑一声，向后腾空跃起，接着，射向他的冰锥在一瞬间全部爆裂！
在柳忆蝶的大惊失色中白发少年优雅落地，一枚硬币悬浮在他面前
“嘛……挺厉害啊你，如果我是个普通人那么刚刚必死无疑，再加上这里没有监控 ，没有路过的人，稍微处理一下，完美，没有任何痕迹的杀人……话说好冷啊，能不能不要降温了啊，会感冒的”
“能力者还会怕冷吗？”虽然嘴上很强硬但柳忆蝶的心里却是一阵慌乱，自己全力一击被轻轻松松的从正面粉碎，这个少年作为能力者绝不简单！
柳忆蝶手掌反转，用冰凝聚成的剑出现在手中。细长的剑刃反射着灯光，寒气再次逼向白发少年
“看样子是要认真起来了呢”
说着，白发少年把悬浮在空中的硬币塞回口袋，当他的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时，一层黑色的沥青一样的物质覆盖在他手上。白发少年双手合十，让这不明物体流到另一只手上，然后摆出格斗的架势
柳忆蝶屏息凝神，抬剑起势，剑尖直指面前那人眉心
空气诡异的安静下来
一阵风吹过，仿佛这风是号令一样，二人同时向对方发起攻势
柳忆蝶一剑刺出，气势如虹，隐约中有破空之势
然而白发少年似乎更胜一筹，在柳忆蝶一击的瞬间里同时挥出三拳，势大力沉，第一拳轰散了寒气，第二拳直击柳忆蝶剑尖，剑身瞬间炸裂，第三拳则正中柳忆蝶腹部
柳忆蝶直接被打飞出去，压倒性的胜利。但白发少年却皱起眉头，他感觉最后一击的手感不对，不像是打在人体上
柳忆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两步又摔倒在地上，她的嘴唇像一开一合，像是缺水的鱼一样，残破的音节勉强构成两个字
“好……疼……”
“好疼……”
白发少年咂咂嘴，走到柳忆蝶身边然后蹲下
“哟，还活着啊”
“好……疼……”
泪水止不住的从柳忆蝶眼角流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白发少年把柳忆蝶翻了个身，撩起她腹部的衣服
“你……不要……求求你……”
柳忆蝶浑身上下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面前的这个家伙摆布
白发少年把手放在柳忆蝶白皙的皮肤上轻轻抚摸。柳忆蝶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把头扭开不愿意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然而出乎柳忆蝶意料的是白发少年一边说着“原来如此”一边把柳忆蝶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满脸戏谑地看着她
“不要什么啊？嗯？”
“你……！”
“我什么我，我都说了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又不是来要你命的，刚刚那一拳，如果不是你在腹部凝结的冰造成了二次伤害，是不会这么疼的”
“……”
柳忆蝶盯着那张让她十分来气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医院，在这之前先忍着”
说着，白发少年抱起柳忆蝶向巷子外走去
慢慢的，柳忆蝶腹部的疼痛已经开始缓解，力量也一点一滴回到四肢
“我说你，这么暴躁，和你的外表可一点也不符合啊”
白发少年突然开口
“你倒是和你长得一样欠揍”
“喂喂喂，你这么说就太失礼了啊喂”
白发少年微笑着回应柳忆蝶带刺的话
不一会，二人到了巷子口，白发少年脚步不停，走到了一辆白色的车旁边，车门自动打开，柳忆蝶被轻轻的放在车座上，然后车门合上
白发少年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向市中心驶去，谁都没有说话，柳忆蝶揉着肚子看着窗外，白发少年目视前方，嘴里哼着小曲儿
“喂”
“嗯？”
“你叫什么名字”
白发少年飞快的瞟了柳忆蝶一眼
“齐零，整齐的齐，数字零”
“齐零”
“嗯”
“你个混蛋”
听到这句话，齐零笑出声来
柳忆蝶咬咬嘴唇，转过头来看齐零
“你笑什么，莫非你被人骂就感觉开心？真是恶心”
“什么啊，我是觉得你这家伙挺有意思”
“我？”
“对，没想到在学校里私底下被称为高岭之花的你会说出‘你个混蛋’这种话，戳中了我的笑点”
柳忆蝶嫌弃的往远离齐零的方向挪了挪
“你的笑点可真怪。所以说，你所谓的交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选我？”
“一件对别人而言很荒唐，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至于为什么要选你……坦白来说就是觉得你会是那种为物质所动摇的人，不过看来是我错了”
听完齐零的话，柳忆蝶皱起眉头，再一次看向窗外，什么话都没说
二、
去年的五月————
“啊……好热……把柳忆蝶叫来吧……让她住在这里也行……”
齐零把风扇从转动调成了固定
“你呀……在我面前任性任性就可以了，不要麻烦别人哦。现在凉快点了吗”
“嘛……反正她那么听你的话……”
洛雨瑶张开嘴对准风扇
“啊呜呜呜呜～～～”
齐零笑着摇摇头，拿起扇子扇了起来
“啊……真是的……为什么突然这么热……为什么空调会坏掉……哥哥～你真的修不好吗～”
洛雨瑶转动风扇对准齐零，然后顺势躺在后者怀里
齐零放下扇子，解开洛雨瑶扎起的头发，沁人心脾的清爽让洛雨瑶舒服的眯上了眼。齐零的手指在洛雨瑶光洁的小腹上打着圈，另一只手缓缓的向洛雨瑶大腿内侧滑过去
“哥……别这样……”
“我说你，就算再热也不能只穿内衣吧”
洛雨瑶用手肘顶了顶齐零
“天气这么热就不要做让体温升高的事情嘛……”
“好，好，听你的”
说着，齐零收回手举过头顶
【叮咚～】
门铃被按响了
“穿衣服去吧，我给开门”
齐零捏捏洛雨瑶的脸，站起身走向门口
【咔哒】
齐零打开门，提着一个大袋子的柳忆蝶站在门口，背上还背着一个背包
“请进”
齐零接过柳忆蝶手上的袋子，并不沉
“？雪糕？”
“嗯，我看到瑶瑶发的朋友圈，说是空调坏了，我想着你们可能会很热吧，就买了雪糕来了”
“啊……天使……不论是身和心都是天使啊……”
柳忆蝶换好拖鞋走进屋内
“啊啊啊啊啊！！！蝴蝶姐姐～”
一个人影便扑了过来
“别这样瑶瑶，会让阿蝶为难的”
是仍旧只穿着内衣的洛雨瑶
“不会的”
柳忆蝶笑着摸摸洛雨瑶的头发，能力释放，屋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现在温度降下来了，快去把衣服穿上吧”
“好～”
———————转 场———————
“真是的……学校连五一假期都不给放……”
“这不就是假期嘛……”齐零无奈的摇摇头
“不一样啊……这是死而复生的周末啊啊啊……”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给”
柳忆蝶将一根冰棍递给不停抱怨的洛雨瑶
“谢～啦～姐姐最好了～”
“所以，你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齐零问到
“嗯……写作业”柳忆蝶边说边打开自己的背包，把包里的书放在桌上
“你作业写完了吗？我听说你们的作业好像不少呢”
“这不是还有你嘛，虽然不是一个班但是作业一样啊”齐零笑着戳戳柳忆蝶
三、
午后的阳光很是惬意，柔和且温暖，对齐零而言这样的一个下午如果不用来浪费简直是对人生的不尊重，于是乎，采光最好的客厅沙发上多了一个此时此刻誓要做一个废人的家伙
谢婉婷从厨房出来，坐在那一滩人型物旁边，揪起他的衣服把刚刚洗完餐具的手擦干
“婷～婷～啊～”
就连声音也变成一滩了
“嗯？”
谢婉婷也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回应那已经不算是语言的声音
“你要开学了啊……”
终于肯好好说话了
“嗯”
“中秋节放假能回来吗？”
谢婉婷把手放在齐零脑袋上，就像摸狗狗一样来回抚摸
“疫情嘛，中秋只放三天，而且……”
“而且？”
“我想回去和父母一起过这个中秋节”
“啊？！”
被谢婉婷的话电到的齐零一下子弹了起来，发出一个表示不开心的声音后又倒了下去
“哦……知道了……”
谢婉婷扶起齐零脑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好让齐零能枕在她腿上
“啊……是少女的香气～”
没有理会齐零借机揩油的行径，谢婉婷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也来吧，现在瑶瑶也不在，一个人多无聊啊”
齐零扭动身体，把脸埋在谢婉婷大腿和下腹之间，发出夸张的吸气声
“嘶哈～嘶哈～”
“喂，听见没有”
就算是已经和他【坦诚相见】过，但齐零光天化日之下做这样的事还是让谢婉婷红了脸
“嘛……不太好吧……你爸妈估计也不愿意见我……”
“哪里不好了啊，反正你我也同居这么久了，总得见见家长吧”
“啊……不去不去”
谢婉婷在齐零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那你就一个人呆着吧，到时候可别给我打电话啊”
齐零翻过身来与谢婉婷四目相对
“你这大学上的可真是方便啊……两个家都离学校不远……想回就回”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吗，我父亲的工作是你安排的吧？”
谢婉婷俯下身
“我的一切都尽在你掌握中”
“笼中鸟……”
谢婉婷轻轻的说出这个词
“享受着优越的物质生活，不需要为将来而担心、奋斗，只要乖乖的呆在你为我打造的笼子里，这些东西都唾手可得……这种生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
“你……讨厌这样吗”
“嘛……也不是很讨厌……”谢婉婷抬起头“毕竟已经习以为常了，倒不如说如果没了这些东西的话我会感觉很不习惯“
“抱歉……我根本没想这么多……”
谢婉婷握住齐零抚摸着她脸庞的手
“我明白的，你喜欢我，但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只懂得用这种方法，虽然说挺幼稚的”
“emmmmmmmmmmmmm……”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啦”
谢婉婷站起来解开围裙
“我9月30号下午就进入假期了，到时候过来接一下我，不想见我爸妈送一下我没问题吧”
“o～k～”
—————————9月30日当天————————
“那个……那个……你……你好……”
齐零看着面前结结巴巴的小女生，感觉脑子有点懵
“你好……”
礼貌的回答后满脸疑惑地看向谢婉婷，后者对齐零回以微笑
“这是我的舍友，和我也算是老乡，所以商量了一下这次一起回去”
“哦……”齐零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个……那个……我……我叫乔芸……”
“啊……我是齐零，婷婷的……”
齐零停顿一下再次看向谢婉婷
谢婉婷点点头，齐零心领神会
“婷婷的男朋友”
在二人简单的介绍后谢婉婷面向乔芸
“小芸，把箱子给他，让他帮忙放一下”
“这……还……还是我自己来吧……”乔芸怯生生地看向齐零
“让他来吧，没关系的”
“哦，哦，好”
娇小的女生把皮箱小心翼翼推向齐零
“那……有劳了……”
齐零接过二人的箱子放在后备箱里，确认后排车门已经关好后转身回到主驾驶
“乔芸同学，你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齐零突然提问让乔芸吓了一跳
“在……在……”
“在老城区，文苑小区”说着，谢婉婷把地址发给齐零
“离得很近啊”齐零打开导航
“嗯，只不过我不常回去，不然能天天去找小芸”
“那要不把这面的房子卖掉再在那边买一套？”齐零边说边发动车子
“你要是有那闲钱我也不拦着”
“你这家伙”齐零轻笑一声，转动方向盘，车子驶入公路
————————————————————————
因为坐在后排稍有晕车，谢婉婷在上了高速之后便睡着了，车里的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那个……齐先生”
“乔芸同学”
二人同时开口让气氛更加尴尬
“你先说吧”齐零耸耸肩
“呃……那个……没想到婷婷真的有男朋友啊……”
“嗯？为什么这么说？”齐零不解
“因为……因为婷婷平时很少给别人打电话，发消息，也不怎么发朋友圈什么的……班里同学都以为她是单身，不过有人追她的时候她就会说自己有男朋友什么的……我一直以为有男朋友是个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你觉得我像是婷婷的男朋友吗？”
“总觉得……你们的关系很微妙呢……”乔芸吞吞吐吐地说
“确实啊……不过这是她所期望的，我也不好说什么”
“齐先生……你和婷婷是怎么认识的啊……”乔芸小心翼翼地提问中透漏出极大的好奇
“这个我不太方便说，你要想知道就问婷婷吧，我答应过她没有她的许可是不会提起以前的事的”
“是……因为过去有什么……遗憾吗？”
“我不能说”
齐零的回答让乔芸沉默下来，过了良久
“对不起……齐先生……我不该问这个的……您一定很难过吧……和婷婷这样的关系……”
“乔芸，你也休息一会吧，离下一个服务区还有点距离
听到这句话，乔芸把脸转向车窗，再没开口
四、
【课间 齐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洛坐在他旁边】
洛｛啊啊啊啊 左边左边！有一队！我顶不住啦啊啊啊！｝【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划动】
齐｛好好好！我来了！狙击手就位！｝【聚精会神】
洛｛……我死了……｝【把手机丢在桌子上 扭头看齐零】
齐【僵住】｛……为什么……空枪了……我明明……｝
洛｛……哥哥你不会用狙就给我啊啊啊！！！｝【抓住齐零的胳膊摇来摇去】
【门口的嘈杂声突然消失 齐、洛停下动作看门口】
【班内 同学A｛【小声】你看你看 门口那个女生 好漂亮啊 那么有气质｝同学B｛【小声】那个就是柳忆蝶啊 怎么样 亲眼见到感觉就是不一样吧｝同学A｛【小声】啊 的确……她好像在看这面……｝A、B君沉默迅速低头假装学习】
【柳忆蝶扫视一圈视线定在了齐、洛两个人身上】
齐【咽口水】
洛｛你走错班了吧 校花大人｝
柳｛你不也是吗？洛雨瑶｝【颔首眯眼】
【空气安静了 全班范围的】
…………………………………………………【沉默 但是八卦的气息开始悄悄的传递】
柳｛齐零 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还是说……是故意的？｝
齐｛emmmmmmmmmmmmm｝【快步走在柳身边 推住她的肩膀推出班外】
齐【耳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今天晚上 就今天晚上 中心公园西门我到了就联系你……｝
柳｛不要再放我鸽子 听见了吗？还有 不要靠的这么近 有损我的形象｝【一把推开齐零 丢下一个蔑视的眼神扭头就走】
【洛目送柳离开 走在齐零身边用手指轻轻的戳齐零的脑袋】
洛｛你看看……你惹下的好事啊……｝
齐｛啊……对……是我……｝【呆滞】
【班里面 谢收回目光 低头继续看题】
谢【咬嘴唇】（人渣……）
【晚上 中心公园西门口 公园已经闭门了 齐零蹲在警务室前看手机】
看门大爷｛娃啊 公园里面啥都没有 早点回去吧 啊 回头是岸呐｝
齐零｛……？？？｝
【一个轻佻但是让人心生寒意的声音冷不丁的在齐零耳边响起】
？｛啊啦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贼啊｝
【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齐零的旁边 用手托着腮学着齐零的样子蹲在他的旁边 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微笑 但眼神却是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齐跌坐在地上】｛我去 你要吓死我啊 还有 你作为一个女生能不能不要穿着短裙蹲下啊 你的形象呢？｝
【柳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 洛雨瑶不也是天天这么做吗｝
【齐面色一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柳用手指顶住嘴角 往上一推 恢复了刚刚的笑脸】｛不想干什么 只是想让你有一个更好的状态来教我｝
看门大爷｛……我给你们开门……里面没监控……早点回家啊……【小声】唉……现在的年轻人啊……｝
齐｛……………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走了 能不能正常点啊 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啊……｝
【柳面带微笑 额头青筋凸起】【咬牙切齿】｛别把我和你的那两个女伴混为一谈｝
【齐挥挥手】｛得 向你道歉 走吧 到里面再说｝
齐｛谢谢大爷啦｝
【两人在公园里向中心湖走去 柳背着手走在齐零旁边 边走边踢路上的小石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齐（毫无防备啊……这才有一个小女生的感觉啊……头一次这么近的看她 真的好漂亮啊 让人无法心生邪念的那种美……嘴唇上的是润唇膏吧……这股甜甜的味道……嘴唇就像是果冻一样……一定很软吧……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啊 淦！难不成是心理控制的能力？）
【齐零抬手给力自己一巴掌】
【齐零抬手给力自己一巴掌】
【柳看齐 抿嘴轻笑】
柳｛呐……怎么 被我迷倒了？嗯？这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哦……｝【与平时冷酷的语气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语气】
【柳转身面向齐 伸出手揽住了齐零的脖子 带着香味的气流拂过齐零的鼻尖 两人四目相对 柳的眼神仿佛是被风吹过的湖面一样柔弱撩人】
【齐零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像是很多年前第一次恋爱的时候那样 慌乱 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眼神不知道要看向哪里 明明已经不能呼吸 但是那香气却在鼻腔里不断刺激着他 心脏在分泌失调的激素的作用下疯狂的跳动 耳朵里嗡嗡作响 但是却能清清楚楚的听到柳的呼吸声 她也在紧张吗 呼吸稍微有些紊乱 眼神又不自主的落在了柳的嘴唇上 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抿起来的嘴好可爱 好想……好想……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就一点点……】
【道路两边的电灯开始闪烁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柳一动不动 随着齐零慢慢的接近 柳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只要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是想考验他吗？到现在都不愿放弃那早应该被抹杀的幻想？不……我只是……我相信他……）（如果他也失败了呢？你该怎么办？）另一个声音从柳的心底响起（你有把握像以前一样杀了他吗？你是在玩火！）（玩火就玩火吧……如果连他也不行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做到呢？最后一次……我的全部希望……）】
【齐零猛的停下所有的动作 睁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 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就真的碰到了】
【齐零推开柳 狠狠的咬了咬舌头】
齐｛刚刚……怎么回事……？魅惑能力！？｝
【柳退后一步 把双手背在身后】
柳｛不愧是……【齐零】啊……居然能忍住呢……虽然差点就失败了｝
【柳突然笑了起来 泪水在笑声中滑落】
【低头擦去眼泪】｛你知道了吧……我为什么总要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我为什么第一次与你有交集时那么愤怒……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我最不想要的能力 这个能力会在眼神接触超过一秒的时候发动 根本不受我控制 男性女性老人小孩……我……并不想像平时那样 甚至可以说那是我最讨厌的样子……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柳抬头 再一次注视齐零】
柳｛但是没想到啊……你竟然会克制住自己……很少有人能做到呢……｝
齐｛那为什么现在我没有——｝
柳｛一旦你忍住了就对你失效了｝
【齐零低下头 沉默】
齐｛你杀了多少人了｝
【柳眯眼 低下头笑】｛我……不记得了……在我小时候……就已经有人因为这个而死了……我……真的很难过……我也不想这样……所以我只能装作很难接近的样子让别人离我远一些……｝
齐｛那你为什么还没有……被杀死 能力者杀人是会被组织除掉的｝
柳｛差一点就死了 我被抓住 关了起来在等待判决的时候……有人闯入了那个监狱 把所有人都放了出来于是我逃跑了｝
齐｛那么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柳｛柳忆蝶 就叫做柳忆蝶 我的父母也的确是我的亲生父母 组织最后决定放过我 所以 我活了下来｝
齐｛那个时候……你多大？｝
柳｛那个时候啊……11岁？忘记了……）
柳｛呐 别忘了正事 教我 怎么控制能力｝
齐｛好……走吧 去湖边｝
【齐零走在前面若有所思】
【柳还是背着手边踢边走 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歌 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柳突然说到｛呐 要不是你太渣了 不然我可以考虑考虑你一下呢……｝
【齐零没有说话】
齐（呐……你说对了啊……还真的是会有让我心动的人呢……我以为我的心已经随着你一起消失了呢……虽然只是超能力的影响……这么多年了……15年？不对……20年了吧……你在日本那边还好吗……我真的想再去看看你啊……为了你我可是……诶？）
【齐零猛的停下 回头看柳】
【柳笑】｛怎么了？刚刚没看够吗｝
【齐零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啊……）
齐｛没什么 走吧 ｝
柳｛那你皱眉干什么啊 我不难看吧 不至于让你这么失望吧｝
齐｛……我不是因为这个皱眉 别问了 走吧｝
柳｛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