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春巷的街口,有一个人家,那儿有个女人叫雪婶。她十八岁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跟着爱人,怀着希望,却遭受了“女也不爽,士贰其行”的悲惨。在如此的糟糕生活里,她懂得了绝望,懂得了知天命;懂得了思念,懂得了分离;
“我不活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男人”!12月4日,在永春巷的街口传来一阵阵哭声。有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任由泪水肆意滴落,她的头发散乱蓬松,衣服泛黄破旧,身边还有一个三岁的小孩。邻居窃窃私语,“阿雪的老公又出去赌了?”“好像把阿雪的嫁妆拿去当掉了”?话语刚落,只见男子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三张皱巴巴的钱,向着街口跑去。
“你给我过来,那是我们这个月的饭钱了”,雪婶望着远去的背景嘶吼,到最后,只剩下喃喃自语,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对于她来说,日子也过到了尽头。
她抬起了头来,望望了旁边的孩子,疲惫的神情夹杂着柔情,柔情里包含了心疼,心疼里透露出了绝望。她把孩子抱了起来,搂在怀中,像搂着自己的全世界,然后走进了屋子。
夜深了,寒风击打着那几扇破烂的窗户,屋里传来孩子平稳的呼吸声,雪婶用手挡住了门,她弯着身子,卷成一团,但凛冽的寒风还是不依不饶的钻进她的袖口,像冰冷的刀片,侵蚀着她的皮肤。她转身用背挡住了窗口,另一个窗口的风也吹了进来,孩子在床上喃喃喊冷,盖在他身上的只有那破了几个大洞的黄色被单。雪婶突然哭出了声,却死死捂住了嘴巴,靠着窗子一点点滑下。她爬到了床边,抱着孩子,背对窗户,挡住了凛冽狂风。
庄梦七里说:“你的孤独和心酸,躲得过灯火阑珊的街,却逃不过四下无人的夜”
在那个夜晚,有一个女人,背对着寒风,抱着自己的全世界,做了个好梦。梦里她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在那棵大杨树下,与小伙伴一起嬉戏,和爷爷一起唱歌儿,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温暖,为塌为被,为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