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饭店出来，一行三人上了车。

  恬恬把郁风放到一个固定在汽车后座上的提篮里睡觉，自己则坐在郁唯斜后侧提篮旁边的空位上。

  “坐副驾吧。”郁唯扭头说。

  “好。”恬恬从喉咙里骨碌出一个单音节。

• 在副驾驶上坐定后，恬恬的头后倾在靠背上，星目微闭。俄倾，有泪沁出。

  “怎么了，恬恬？”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唤她，之前他都是喊她小吴。让他诧异的是，他竟唤得如此熟稔，就好象他曾唤过千万次一样。

  “我曾无数次想过，要攒够多少张单张的票根，才能换来与你一同观影？又是要吹多少次冷风，才能换得双立落花中？”

  由于激动，恬恬的声音发抖得厉害，听起来一顿一顿的，有的音节更是几近匿没。

  “原谅我，我来晚了，让你吃了这许多辛苦。”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对了，恬恬，你为什么都没有向我提起过？”

  “一开始是没勇气，等到好不容易积攒了足够多的勇气后，师母出现了。”

  恬恬并不喊郁唯老板，而是尊称他为老师。因为郁唯是高她三届的师兄，他俩都毕业于中*美院。

  “我和你师母，我们并不是自谈的。”郁唯艰涩的开口。

  一次该死的醉酒，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走向。如果不是在开车，郁唯真想用脚尖在地上顿上几顿。

  “那你们？”

  恬恬吃惊不小。

  “源于一次醉酒，这些，以后有空我再跟你细说。”郁唯拖着声音说，特别是前半句，堪堪六个字，倒好象有哈雷慧星的尾巴那么长。

  “我送你回住处吧，下午我就不去画室了。你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

  “好。”恬恬乖顺地说。

• 把恬恬送走后，不一会儿，郁唯开着车来到了自家别墅楼下。他抱着郁风，打开了指纹密码锁。

  嘭！

  一只拖鞋照着郁唯的头砸下来，郁唯下意识地头一偏，躲过去了。

  嘭！

  又一只拖鞋砸过来，这次不偏不倚砸在郁风的脑门上。郁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疯婆子，你砸我就算了。小孩子的脑门不能砸你不知道呀？儿子要是被你砸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郁唯愠怒异常。

  “我疯也是被你逼的。说，儿子都八个月了，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你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黄慧羚披头散发，脸上泪水纵横，看着竟有些象《聊斋志异》里走出的面目狰狞的恶鬼。

  “省省吧，还结婚呢，别玷污了这神圣的字眼。”

  郁唯没好气地嗤笑。

【无戒学堂日更第五天】